也許是因為昨夜收穫頗,今夜的巡夜僧人比以往鬆散了不。
經驗富的沈羿輕鬆避開巡夜僧人,來到後山。經過某山腰的時候,沈羿停了一下,看了眼右方的山林。
從山頂往下看,能清晰看到的地方並不多。如果昨晚虎師兄是在山頂窺探無嗔的話,那麼前方不遠就是其中最有可能的地方。
昨晚,無嗔可能就是在那裡做某事,被虎師兄居高臨下地窺視。然後沈某人在月下高歌,驚了無嗔,進而導致了接下來的一連串事件。
那麼問題來了,要不要去查探一下呢?
沈羿佇立良久,突然輕聲道:「無嗔的,就在前面了······」
幽幽之語飄開來,沈羿開跑,消失在黑暗當中。
在他走後,後邊一草叢中有人影悄悄了出來。他站在沈羿原來所在的位置搜索沈羿的影,左顧右盼,卻已是難以在找到那道影。
沈羿現在擁有著夜視的能力,在夜間行走的速度遠比這人快得多,他突然疾走,直接甩了跟蹤的人。
躊躇片刻,這人想著沈羿先前看的方向,一咬牙,便往右方山林走去。
開遮擋的樹枝,穿過集的灌木叢,他在索著前進,向著一個未知的地點進發。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他快要喪失決心之時,眼前突然開朗,一片靠著山崖的平地出現在眼前。
走出樹林的遮掩,月照出他的面容。魁梧的型,方正的面容,正是和沈羿同室而居的無覺。
他人不清楚沈羿的狀況,同室而居的無覺可是知道沈羿早早就築大,卻一直沒能突破的。在他心中,沈羿和自己一樣,都被判了死刑,是遲早進雜役院的那種。
可沈羿偏偏就突破了。
是奇遇,肯定是奇遇!
無覺堅定認為這是奇遇,所以今夜他看似早早上床,實際上卻一直未睡,一直注意著屋靜。
雖然這到最後還是沒能跟住沈羿,但若能找到無嗔的,想來也是不虧的。
「無嗔的······」
無覺低聲呢喃,就著月前行。
月下,他注意到山壁巖石上有著麻麻的痕跡,看起來像是利刃劈砍的痕跡。
循著這些痕跡一直在山壁上搜尋,無覺雙眼陡然瞪大。
······
『沒有。』
沈羿靠在一棵大樹後面,耐心等待,同時豎起耳朵注意傾聽,不放過任何一點靜。
但結果是沒有。
沒人埋伏,也沒人躲在暗中,這地方除了他和無覺,再無第三者。
這有些不對勁。
若是換做沈羿自己,他定然會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侯可能出現的發現者。如今兔子已經撞到樹上了,但卻沒人守著,這不得不讓沈羿到奇怪。
他又是等了半個小時,結果還是沒人出來,秋季的樹林沒有蟲鳴,也沒有鳥活的聲音,靜悄悄的,無覺也一直看著山壁愣著不。
終於,沈羿忍不住走了出來。
他雙腳已是褪去了芒鞋,赤腳踩在地上,就像是一隻幽靈,悄然飄到無覺後,對著他後頸就是一切。
就在這一瞬間,無覺的呼吸突然變得重,一道刀像是閃電般劈開了月。
快若驚鴻,翩若游龍,帶著極致的決絕和瘋狂劃過沈羿膛。
僧被撕裂,凄厲的刀痕橫了大半個膛,流溢出赤紅的鮮。
而在這時,沈羿終於看到這刀由何而來。
那是無覺的右臂!
從未練過刀法的無覺以手為刀,斬出極盡瘋狂的一刀,月下,轉的無覺眼中有著無數的,雙眼瞪大,一副瘋了的表。
「殺!」
虛幻的黑紅浮現在手掌邊緣,明明還未曾開脈,卻以掌代刀,聲如驚雷,反手又是一刀斜斬下來。
「龍胤鐵布衫。」
沈羿不退反進,迎著落下的刀前進,他的浮現出蒼白之,如同一般,一道道黑線出現在表,帶著濃濃的邪異。
這一記掌刀,斬在沈羿肩膀上,被繃的和骨骼架擋住,沈羿一步邁出,一招黑虎掏心搗在無覺右。
「咳咳咳······」
無覺頓時悶哼一聲,然後劇烈咳嗽起來。
他還沒開脈,談不上什麼氣護,加上沈羿這一拳打岔了他的呼吸,的反應頓時便讓無覺那凄厲瘋狂的邪刀失去了鋒芒,變普通的掌刀。
沈羿趁機反扭無覺手臂,腳步一繞,轉到他背後,一招「強人鎖男」鎖住了他的手臂,腳在他彎一頂,得他半跪在地。
「啊!殺!殺!殺!」
直到此時,無覺還是沒能清醒,他大聲厲喝,滿臉瘋狂地掙扎。
「難怪無嗔沒有在這裡守株待兔,原來這裡本就有一個陷阱。」沈羿這是也是恍然明白無嗔的用心。
這地方本就有一個大陷阱,要是有人前來,看到那山壁上的東西,十有八九會和無覺一樣瘋掉。並且他認為昨晚那個月下兄貴,也就是沈羿,定然修鍊了某種邪功,是絕對不敢和戒律院打報告的,因此完全不需要擔心對方把靈龍鐵剎里的高僧請來,住此地的陷阱。
「嘖,還好我夠謹慎。」
沈羿鎖著瘋狂掙扎的無覺,嘖聲道。
要不是他把無覺引到這裡,讓他替自己踩了陷阱,否則現在在這裡狂喊「殺殺殺」的就是自己了。
說話之時,一卷古老書簡在沈羿眼前憑空出現,扭曲邪異的文字變化,書簡上浮現出嶄新的容。
《卷六·升玄妙境定觀籙》:「若來與去,久在世間,當想開頂門,黃霞滿天地······」
《升玄妙境定觀籙》講述的是打開頂門,神魂,以仙界之門的法門。
但實際上,這所謂的仙界實際上乃是人的意識深,重重仙境皆是幻影,乃是意念所化。
沈羿將無覺按到地上,用牙齒咬破手指,抓起無覺的頭後仰,以在他額頭上畫出一個扭扭曲曲的符籙。
「開!」
一個扭曲的文字從書簡上出,沒那個符籙,一道黃突然從無覺頂門浮現,無覺的意識向沈羿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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