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跟著你，做你的跟班？」

楊罡有些好笑的從池水中站起來，徑直向外走去。

這人莫名其妙把自己抓到這裏，一句話就想讓自己跟著，還限制人生自由....腦迴路是不是有點問題？

一個高挑的影堵在口前。

姜江居高臨下，微微俯，湊近楊罡的臉：「你不願意？」

這是什麼話？

「我憑什麼願意？」楊罡毫不懼，也將臉懟了上去。

兩人的臉幾乎都要在一起，吞吐的呼吸噴在對方臉上，卻誰也沒有退讓的意思。

「為什麼？」

姜姜微微歪頭，神態似有一不解。

這個人，好像真的不太聰明？

這樣的念頭一閃而過。

楊罡自然不知道姜江天生神魂有缺，部分缺失，導致的行事作風與常人截然不同。

「呵~~」看著近在眼前的姜江，楊罡張口直接開噴：「問我為什麼，我還想問你，為什麼把我抓來這裏。」

「我、我是在報恩。」

姜江下意識後退了一些，似乎有點心虛。

說出這句話，似乎又找回了一些底氣，再次上前傾，定定看著楊罡的臉：「你修為太弱，必須在這裏修鍊。」

「報恩，你這是報恩的態度？你這是恩典！」

楊罡氣極而笑，他怎麼也沒想到被強行帶到這裏，居然只是因為對方想報恩？我修為低和你什麼關係，一定要接你這種帶著強迫的恩典？

楊罡心中暗嘆倒霉，怎麼就遇上這樣一個不講道理的人。難道真是因果糾纏、福禍相依，在北地槍魔前世踢了趙零一腳，應了因果報應？

踢人者，人恆踢之啊！

但這種高高在上的『恩賜』....不要也罷！

「該說的我都說了，讓開。」

楊罡面一沉，向前一步。

「不讓。」

姜江角微抿，寸步不讓，甚至微微又前傾了一分。這一下，兩個格強勢的人不僅臉快在一起，都要在一起了。

「讓開。」

「不。」

「讓開。」

「不。」

「你到底讓不讓。」楊罡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被這不知好歹的人起了心頭的火氣。

「……」

姜江見了他的作，似乎被激起了脾氣，冷冷搖頭：「你同意跟著我，就讓。」

「我不同意。」

楊罡直接了當的拒絕，他實在不明白，這人為何如此執拗。

「我也不同意。」姍姍來遲的姜河終於溜進了裏，正悄暗中觀察，聞言差點就喊出『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只是應到姜江上散發的氣息后，很從心的沒有出聲。

奇怪，太奇怪了！以姜姜的格，怎麼會和楊罡的這麼近，兩人到底是在吵架還是在鬥？

還有什麼你同意跟著我？？

眼前的況和自己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姜河眼中閃爍一興的芒。

繼續貓在角落，暗中觀察。

「我再說一遍，讓開....」

楊罡終於徹底被激起了心中火氣，一把揪住姜江的口襟，完全忽略了男之別。

「給我讓開。」

「不讓。」

姜江眸一閃，袖下的拳頭默默。從來都沒有人用這種態度對，除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

楊罡用勁一揪，

出乎意料，竟直接將姜江拉了下來，『嘩啦』一聲，半邊子倒在池水中，口的服被楊罡的手拉著。

這一刻兩人徹底完了角調換。

姜江雙眸微瞪，似乎有一些錯愕。

「你這個蠢人，我看是真的有病。」楊罡俯下子，湊近的臉，「你是不是以為，人人都應該遷就你。是不是以為，每一個人都會像你的家人一樣，遷就你的脾氣？」

「我不管你對那位親人的有多深，不管你地位多高。請你做這樣的事的時候，想想別人的，想想這樣的報恩方式，是不是正常人想要的？是不是他想看到的？」

「看看你自以為是的樣子，以為這樣做很？呸~~不過是一個被家人寵壞的——孩子。」

楊罡怒氣沖沖，對著下的姜江一通狂噴，噴得滿臉口水，幾乎忘了掙扎整個人愣在原地。

『我，有病？』

『在他眼裏，我，只是一個被寵壞脾氣的....孩子？』姜江怔然躺在池水中，徹底忘記了抵抗，忘了以自己的實力，一指頭就能將前的楊罡掀翻。

楊罡的話，在腦中轟然炸開。

深埋在心最深，自小因缺失導致的自卑，徹底被撕開一條隙。

是的，我有病。

從小就有病....他們排斥我，家人關心我，都是因為我有病。子藏在冰冷麵下的眸子，終於泛起了一晶瑩。

窟外。

姜河看著這一幕，眼裏全是不可思議之。不是吧，不是吧，楊罡....他、他竟然把姜姜按在水裏，而竟一點也....不反抗？

這還是記憶中那個，人見人怕的聖京第一小魔王嗎？

「對....對不起。」

半晌，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憑白多了一怯意。

姜河腦袋轟然一聲，眼珠子差點瞪了出來。道歉了，他的姐姐居然道歉了？這個世界瘋了嗎！一個缺失的人，居然也會道歉？

楊兄弟....神人也！

楊罡作一滯，這一句『對不起』反而弄的他不知道怎麼說了。

「唉~~」算了，終究只是一個心智不被家人寵壞的孩子而已。

深吸了一口氣。

他緩緩鬆手，向外走去，「這句話應該留給你的家人，而我，不需要。姜姑娘，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要報恩，剛才那一刻修行，你的恩已經還完了。」

「從此，我楊某與你姜家再無瓜葛。以後....離我遠點。」

「離我....遠點？」

姜姜著楊罡的背影。

微微向下的紅，抿在一起。

這是被討厭的覺嗎？

的眼中閃過一迷茫。心底似有一奇怪的東西，就要似流水般噴涌而出。只是天生上的缺失，瞬間又將那一切消弭於無形。

「又來了。」

姜江按住口，銀牙咬。明明理智清楚的知道，那應該是一種自己從未驗過的，但的心卻怎麼也無法清晰知。

痛苦、糾結....那種求而不得的，讓人幾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