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兮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讓雀兒拿了幾道去,剩下的飯菜他們娘倆也吃不完,聽著葉璽都吃得打嗝了,一把將他的碗拖過來。
“不能再吃了。”
“嗝,這是醉香樓的飯菜耶,娘,咱們難得吃一頓好的,讓我多吃一點嘛。”
葉婉兮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嫌棄為娘的廚藝嘍?”
葉璽急忙搖頭,“娘做的家常小菜很好吃啊,可是怎麼跟醉香樓的大廚比嘛?”
葉婉兮:“……”
“娘,再讓我吃一點嘛。”
“不準吃了,都這麼晚了,吃多了小心積食。”
葉璽撅著小。
葉婉兮只得安道:“明個兒我們再點如何?”
葉璽眼前一亮,“再點醉香樓的飯菜嗎?”
“嗯吶,明個兒咱們將醉香樓的掌柜來,讓他們醉香樓每日三餐按時給咱們送飯菜,把咱們的伙食給包了,如何?”
“好,好哇好哇,我要天天吃醉香樓的食,我要將他們一百零八道糕點都吃個遍。”
“好,除了一日三餐外,再加一道下午茶。”
次日,葉婉兮還真讓侍衛去醉香樓的掌柜過來。
看大門的侍衛自己做不了主,又去請教李夜璟。
“王爺,王妃說要去找醉香樓的掌柜,卑職沒放出去,便說要讓卑職去將醉香樓的掌柜進府里來,您看如何是好啊?”
王妃昨日被接回來,到現在都沒有對外公布,京城里的人都還不知道回來了,回頭那醉香樓的掌柜一見了,不就知道了嘛。
所以,侍衛也十分的為難。
“來干嘛?莫非還要訂餐?”
侍衛立刻道:“是。”
李夜璟:“……”
“王妃說以后就吃醉香樓的飯菜了,這是筆大買賣,所以得將醉香樓的老板過來好好商議個菜單。”
李夜璟一個踉蹌,“以后都吃醉香樓的飯菜了?”
“王妃是這麼說的。”
李夜璟盤算著這些年來他給了多伙食費,略算了筆賬,手中頂多就幾百兩,那點兒銀子能在醉香樓干幾頓?
李夜璟沉默半晌,侍衛站著默不作聲,等著他的指示。
過了好一會兒,李夜璟才擺手道:“隨的吧,有哭的時候。”
“是。”
楚王府的侍衛去醉香樓掌柜的到府上,打的是楚王的名頭,不想見到的人是楚王妃。
掌柜的一臉見了鬼的表,不是說楚王妃早在新婚當夜就被楚王死了嗎?楚王府的人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是慘了一夜來著。
如今瞧著楚王妃這氣韻容貌更勝從前,分明是這四年的小日子過得可滋潤,才保養得這樣好,看來傳言不可信。
“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葉婉兮放下算盤,抬了抬手,“賜座。”
話音一落,有些尷尬。
沒下人使喚啊,李夜璟這狗賊將刀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雀兒端屎端尿的伺候著,這兒現在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若是不人,這王妃豈不是很沒面子?
于是沉著臉瞪向帶掌柜來的那個侍衛。
“是本王妃聲音太小了,還是你耳朵聾了?”
侍衛一個激靈,忙不迭的去端了個秀墩給掌柜的坐下。
掌柜的尷尬的說著客氣的話。
葉婉兮的臉變得很快,立刻由轉晴,出一張笑臉來。
“掌柜的,我兒喜歡吃你家的飯菜,以后麻煩你按照這個菜單給我們準備一日三餐,并讓人送到府上。”
說罷,將菜單,銀票,還有一塊青玉一并推給了掌柜的。
“這是一個月的錢。”
詳細的菜單與銀票都算不得什麼,楚王妃口中的‘我兒’也算不得什麼,既然楚王妃都活得好好的,他們有孩子了又算什麼事?
關鍵是這塊青玉。
這塊青玉是天下商行聯合發售,攏共就發出過五枚,他的大老板哪兒有一枚,這個他知道,可另外四枚,也都在參加了天下商行的各位巨頭手上,但楚王妃手里為什麼會有一塊?
這一塊青玉不代表著他們的份,而且在天下商行里的加盟店里消費,可全場五折。
掌柜的仔細檢查過了,玉佩是真的。
他將銀票與菜單放進袖子里,玉佩退還給了葉婉兮。
“王妃,咱們醉香樓的飯菜您多多品鑒。”
“嗯,去吧。”
“草民告退。”
侍衛將掌柜的帶出沁芳院,直接帶去了李夜璟那兒。
李夜璟看完菜單,又數完了銀票挑眉,“你們醉香樓的飯菜降價了?”
掌柜吃不準王妃的青玉什麼來頭,不敢說,于是道:“王妃一次消費了一個月,有一定優惠。”
“是嗎?”
李夜璟銳利的眼神看著掌柜,讓他有種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的覺。
早年他也沒見這位楚王,他上有的是年人的意氣風發,為人也還算隨和,卻很像現在這樣,給人一種迫。
掌柜大氣都不敢出,低聲應道:“是。”
李夜璟將菜單和銀票合起來,丟還給他,“今日的事,一個字都不準出去,尤其是在沁芳院的所見所聞。”
掌柜不敢問緣由,也不敢去猜,連連稱是。
李夜璟這才抬起修長的手指,“去吧。”
掌柜如釋重負,拿了東西連連告退。
李夜璟合掌枕在腦后,回想著菜單里的食,屬于小孩子的那一份。
這小子竟與自己年時的口味相符,都喜歡吃甜好看的點心。
從昨日接他們回來后,他還沒與葉璽單獨相過,都被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給耽擱了。
李夜璟輕勾了下,起去往沁芳院。
窗前,葉婉兮正拿著算盤算著什麼,那個小小的影則是坐在一邊安靜的看書。
他才多大?三歲而已,三歲他看得懂書嗎?
李夜璟加快了腳步。
葉婉兮到至門口傳來的迫,側頭看去,便見著李夜璟頂著一張晴不定的臉正盯著他們。
練的收起算盤,賬本,塞桌子的屜里,隨后怪氣的道:“哎喲,我這王妃沒排面吶,連個看門的都沒有,我看不做也罷。姓李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寫和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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