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璟想著白紫鳶的氣,一看就是個短命的,說讓來和親,這滿朝文武怎麼想啊?現在實在不適合談論這件事。
他道:“本王這就隨你進宮,本王親自與父皇商議。”
王公公愣了愣,隨即笑道:“好好,君上一直惦念著您吶。楚王殿下,請!”
……
今日花廳里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臨水居,這可將臨水居的一幫下人嚇得不輕。
他們見楚王對南黎帶回來的白姑娘關懷備至,覺得白姑娘才是將來的楚王妃,他們才拼命地結的呀。
可……可若是王爺王妃和離時,他們被分給了王妃,那他們一通結不都白忙活了嗎?.七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關鍵……
“王爺真的會將咱們分給王妃嗎?”王爺這麼討厭王妃,有人覺得未必是真的。
“會,肯定會。”知人說:“別說是我們,連藍侍衛都分給了王妃。”
“啊?什麼?藍侍衛也……這怎麼可能?”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就是真的,花廳里的人都聽到了,王爺親口答應的。”
一幫人嚇呆了,他們這些伺候白小姐的人,恭維著白小姐的時候也沒詆毀王妃,回頭他們落在王妃手里,王妃還不得活撕了他們?
不臨水居的人怕了,整個王府的人都怕了。
因為大伙兒還記著撂下的狠話,看誰‘喜歡’就要誰。
誰特麼知道會喜歡誰呢?
一時間人心惶惶。
花廳一戰,藍煒倒霉,春香被廢,葉婉兮這招敲山震虎十分奏效。
從這一日起,府里的丫鬟小廝們聽話多了,知道葉婉兮不吃府里的飯菜,都吃醉香樓里送來的,他們不給沁芳院里送飯食,但不妨礙他們送水果啊。
這日起,府里有個什麼新鮮的水果,都著給葉婉兮送來,李夜璟那邊都夠不上。
另一邊,李夜璟去宮里跟君上說明了白紫鳶的況后,功帶回兩個醫,常住楚王府,直至白紫鳶的大好了為止。
如此,被他們抓來的大夫可以放回去了,那大夫直到離開了楚王府,才覺到自己的命是自己的。
兩個醫住進了楚王府,不過為了防止他們與葉婉兮母子上,李夜璟讓人看著他們,只允許他們在臨水居附近活。
這讓兩個醫覺不爽,他們又不是犯人。
但在李夜璟的威之下,再不爽也只能忍了。
自花廳那日后,雀兒在府中打聽著什麼事都方便,只要問,沒人敢不說,甚至主結送些臨水居的消息給,雀兒走起路來都昂首。
這日聽到醫的事兒,便回來告訴了葉婉兮。
葉婉兮聽后嗤之以鼻。
“這種破事就不用告訴我了,我就關心他什麼時候搞好和離書。”
雀兒一臉糾結地道:“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行。”
葉婉兮一挑眉,“怎麼?”
“聽說王爺忙著善后的事。”
“什麼善后的事?一氣說完。”
“就是打仗啊,士兵們的賞罰啊,死去的士兵家屬怎麼安啊,哎呀,聽著藍煒說事兒多著呢,我也不懂。”
葉婉兮雖然也不懂,但電視沒看,約明白所說的事了。
那行吧,士兵們的事更重要,就再給他幾日時間。
“還有,我聽說南黎白家這回立了功,王爺還要奏請君上封白震為南黎王,哦對了,那白震就是白紫鳶他爹。”
葉婉兮愣了愣,“白震封南黎王?南黎王室不是姓蒙嗎?”
“蒙家的南黎王不聽話,已經被王爺殺了。”
葉婉兮:“……”
再不懂,也曉得向來打仗只將人家打服了算,這個王不聽話,那就在宗室里換個聽話的王扶上來,像李夜璟這般要換人家王族姓氏的,看了那麼多的電視劇小說啥的,還從來沒有過。
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關系著南黎民眾的信仰,搞不好會弄得南黎民眾仇視暴,覺得君上未必會同意。
算了,管這些干嘛?自己的事都管不過來。
就算現在不和離,也想出去,再不濟回山里去等啊。
于是對雀兒道:“你去告訴李夜璟,說我們要回山里去,讓他派人送我們。”
雀兒皺眉,“我們好不容易離開,還回山里干嘛?”
“聽我的去,哪來這麼多廢話?”
“好吧,我這就去。”
雀兒去了李夜璟那兒給葉婉兮傳話,李夜璟放下厚厚的冊子,抬眸道:“又想做什麼?”
雀兒搖頭,是真不知道,于是實話實說。
“王妃說想回山里去,奴婢再問也沒說。”
李夜璟頓了一瞬,推開冊子煩躁地站起來。
“沒用的東西,帶句話都帶不利索,本王親自去問。”
雀兒:“……”咋沒帶利索了?王妃本來就是這麼說的嘛。
李夜璟風風火火的去了沁芳院,此時葉婉兮正坐在院子里,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拿著一本書在看。
見著那男子一陣風似的飄過來,也僅僅是抬了抬眼皮,然后垂下眸子繼續看手里的書。
形容散漫,語氣輕慢,“行還是不行啊,你倒是吱個聲啊,你要是不許,我可就不配合你演戲了。”
整個人都輕慢又囂張,與四年前的,簡直判若兩人。
李夜璟磨了磨后牙槽,冷嗤一聲道:“你還真是狂妄大膽,解釋一下什麼本王不許你就不配合本王演戲了?”
葉婉兮仍舊低垂著眸子,空出托腮的手輕拈書頁,安靜的院子里,發出紙張翻的聲音。
“字面上的意思,李夜璟,我知道你理解能力沒那麼差,就不用再裝了。”
“你……”這張氣人的本事果然蹭蹭往上漲,說話直白的都不帶打拐的。
“你去那山里做什麼?你若是不說出個理由來,別怪本王派人將你這院子保護起來。”李夜璟咧一笑,“哼,既然你的理解能力好,那你也應該知道,本王做得到。”
葉婉兮瞥了一眼他笑得瘆人的表,沒選擇和他剛。
“行吧。”將書合起來,換了個姿勢趟著,“既然你不信任我,我也懶得給自己找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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