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發完了誓,王卿瑤方才顯出幾分不敢置信和被背叛的痛心來。
"春蘭,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污衊我?"又看向白氏和王老太,"大太太,老太太,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請你們相信我。"
目堅定,充滿了對親人的信任。
白氏角噙起一抹嘲諷,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
假意沉片刻:"要知道春蘭有沒有撒謊,挖開說的埋藏地就能一清二楚了。"
"就是那裡!"春蘭手指向東邊牆底下。
"老奴去挖。"孫嬤嬤自請纓,迫不及待地扛著鋤頭就過去了。
王卿瑤抬頭,目坦,一副問心無愧的模樣。
鋤頭沒揮幾下就到了一個堅的,孫嬤嬤大喜道:"果然有東西。"
丟下鋤頭,三下五除二將匣子抱出來,清掃乾淨上面的泥土,孫嬤嬤把匣子捧到白氏跟前。
經過王卿瑤時,故意看了一眼,眼裡滿滿都是挑釁。
上回罵不是罵得很過癮嗎?
誰能想到風水流轉啊!
孫嬤嬤得意極了。
"就是這個匣子!"春蘭高聲指認。
"看看你乾的好事!"老太太憤怒極了,對著王卿瑤就破口大罵,"一點小事就殘害手足,我王家沒有你這樣的小畜生!"
王卿琳也"驚訝"地捂住了:"二妹妹,你你……"流下淚來,"你就這麼恨我嗎?"
白氏也道:"瑤瑤,你再恨你大姐姐,也不能做這樣的事啊,你沒讀過書,是不知道這事有多嚴重……"
白氏一副要給上課的樣子,王卿瑤連忙打斷:"呃……那個,你們不打開看看嗎?我記得我真沒有做過什麼扎小人的布偶,指不定就是春蘭記錯了。"
還在死鴨子!
白氏用目示意孫嬤嬤打開。
老太太不想看見這腌臢玩意,揮揮手讓孫嬤嬤站遠點。
孫嬤嬤就往後退了幾步,將匣子口朝向了自己---作為掌家太太邊第一得力奴僕,先士卒是最起碼的職業素養。
匣子打開了,孫嬤嬤的眼睛倏一下瞪了蛋,口中不控制地"啊"一下尖出來,匣子都幾乎扔在地上。
"太太……"臉蒼白地看向白氏。
白氏驚訝,孫嬤嬤的演技什麼時候這麼爐火純青了?
不愧是邊第一人,任何時候都不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干一行一行,要賞要賞!
白氏對孫嬤嬤的表現很滿意。
"瑤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痛心疾首看向王卿瑤。
"不是,太太……"孫嬤嬤言又止,白氏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功中,本沒有注意到孫嬤嬤的異樣。
是表演的時候了!
王卿瑤眼睛一眨,眼淚流了下來。撲到孫嬤嬤邊搶過手裡的盒子痛哭流涕起來。
"我可憐的乖乖啊,你的命真苦,死都死了,還要被人挖墳鞭潑髒水!是我對不起你,讓你死都死的不安寧!嗚嗚嗚,我的乖乖!"
哭喪似的說了一大堆話,眾人這才看清,那匣子里裝著的,哪裡是什麼人偶,分明是一隻死老鼠!
"啊呀!"王卿琳花容失,這下是真被嚇到了,拿帕子掩住口鼻,嫌惡地後退了好幾步。
"這不可能!"春蘭失聲尖,"我明明把人偶放進去了!"
話一出口,像意識到什麼,慌忙捂住了。
喲嚯,不打自招了。
王卿瑤有心再說幾句,可是那薄荷油的勁太大了,的眼淚嘩啦啦地流,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落在旁人眼裡,真好像死了爹媽那麼傷心。
梔子一臉認真地同旁人解釋:"這隻老鼠乖乖,是我們家姑娘的寵,自小養大的,深厚。前幾天壽終正寢了,姑娘就給它備了棺材埋在了東牆下,誰知道……"
白氏:我信你個鬼。
可是不管信不信,春蘭栽贓都是板上定釘的事了。
老太太也不是個蠢的,這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本不在乎王卿瑤是不是被冤枉的,是對白氏失。
收拾王卿瑤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居然失敗了!
為王家的掌家太太,連這點手段都沒有,還怎麼把王家打理好?
失地看了白氏一眼:「你惹出的事你自己解決!」
拂袖而去。
白氏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老太太對不滿了。
而每一次,都和王卿瑤有關。
白氏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王卿瑤是如何發現的計劃的。
「春蘭,」薄荷油的勁兒終於散了,王卿瑤拿帕子了臉,道,「你老實代,是誰指使你誣陷我的?再有半句謊話,我馬上報抓你!污衊縣主可是大罪!」
春蘭不是什麼忠貞不渝的主,被王卿瑤一嚇,立刻就要把白氏供出來。
白氏冷然的目彷彿刀子般穿過春蘭的,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王模樣。
「春蘭你一向老實,你說實話,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說出來我替你做主,就是家裡面有什麼困難,我也能幫襯一二。」
家裡面……
多明顯的威脅啊!
春蘭想到一家老小,宛如一隻斗敗了的公,頹然伏在地上,啞著嗓子道:「沒有人指使我,是我不忿二姑娘區別對待,才會想了這個法子陷害。」
「既然如此……」白氏思索片刻,想就這樣輕輕揭過,先將春蘭罰到鄉下莊子上,等這件事過了再召回來。
反正無憑無據的,到那時王卿瑤想再報或者鬧騰什麼的也沒有依據了。
只是還沒開口,就聽王卿瑤道:"大太太,春蘭是我院里的丫鬟,做錯事,我也有責任,不如就讓我來置吧。"
春蘭哆嗦了一下,以為王卿瑤想私下對用刑,立刻用求救的目看向白氏。
白氏也不怕春蘭私下裡和王卿瑤說什麼,左右王卿瑤沒有靠山,這王家是夫君當家,便是春蘭指認了,只要不認,王卿瑤也不能拿怎麼樣。
真的以為一個沒有封地沒有權勢的縣主會比一個朝廷三品大員厲害?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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