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十八章救人的覺真好!
若是這樣下去,腦部缺氧,這孩子縱然能活下來,也是個傻子。那可就糟了。
把嬰兒放在門板上,只見嬰兒的臉通紅,倒也正常,可是卻是烏青,一探鼻息,似乎一點兒息聲都沒有。
眾人見倒騰來倒騰去的,嬰兒似乎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於是看熱鬧的七八舌地說什麼的都有。
「壞了,這姑娘是不是把孩子給弄死了?」
「就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莫不是窮極了出來行騙的?連穩婆和大夫都不能救了,逞得什麼能啊?」
產婦的丈夫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躥過來,就要去抱那嬰兒,「姑娘,你還是別瞎折騰了,把孩子給我吧。」
被救治病人的家人誤會,實在不是什麼好的事兒。
好在這樣的事兒,前世里也不是沒見過,若雅倒也習以為常了。
拉開那隻來抱嬰兒的手,沉著地說道:「別急,過一會兒。」
說著,已是深吸了一口氣俯下去,對著把氣度給了嬰兒的裡。
一邊度著氣,一邊輕輕地按著嬰兒的膛。
一下,兩下,三下……
不停地按著,似乎不知疲倦。額頭的汗已經打了垂下來的頭髮,粘膩地粘在一起覆蓋在眼簾上,讓顧不上去梳理。
就在產婦的丈夫急得跳腳,周圍的人無地謾罵著,就連回去的廣元堂的夥計都倚在門框邊兒上譏諷地看著,就在眾人都以為這下子真的是一兩命了……
忽然,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傳來,震得眾人的耳似乎在嗡嗡作響。
產婦的丈夫扎煞著兩隻手,不知道該怎麼好了。他茫然地看了眾人一眼,又低頭看了看那個半跪著、衫被汗水浸了的小姑娘,忽然仰天長嘯,「祖宗保佑啊,我周大虎有后了」。
剛才謾罵的幾個人此時也住了,紛紛小聲議論著,「這孩子真的活了?」
「這姑娘是不是神仙附了,不然一個姑娘家怎麼懂得接生的事兒?」
產婦的丈夫自稱周大虎的再也等不得,從幾個婦人中間進來,看著正拿著產婦上的單子抹嬰兒的若雅,噗通就跪下了,小啄米般地磕著頭。
若雅兩手都粘糊糊的自然不能扶他,忙避過了子,道,「你快抱著孩子,大人還沒險呢。」
孩子既然能哭得出來,就沒啥問題了。大人經歷了那麼長的時間,這會子已經不撐了,子底下止不住地往外冒,看樣子是大出了。
天爺,這年頭,要設備沒設備,要械沒械的,只能靠技了。
若雅隨手就把孩子遞給他父親,蹲下子就去查看產婦。
產婦生完了孩子力氣使盡,又昏過去了。
趁著這會兒功夫,若雅忙上忙下,要了針線來用燒酒泡過了,給把傷口合上,用銀針扎了合谷、三、支、太沖止住了。
好在出不是很厲害,又是又是扎的好歹是止住了。不過人還沒有清醒過來,若雅給診了脈,沒有什麼大礙,就是產後子極度虛弱,需要好好調理。
聽完若雅的話,周大虎抱著才出生的孩子什麼也不會說了,只知道跪在地上拚命地磕頭磕頭。
那幾個一同來的漢子婦人估計是他的兄弟嫂子的,好話也是說盡。
若雅只覺得穿越過來之後,頭一次嘗到了治病救人的甜頭,臉上不由出開心的笑。
自己的知識總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舒了一口氣,站起來,才覺得頭一陣地發昏,這才記起來自己還沒吃中飯呢。
從早上喝了一碗稀粥,在牛車上吃了人家一塊黑餅子,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
抬頭看了看日頭,已經是夕西下了。
今兒的草藥也沒賣出去,看樣子只能著肚子了。
周大虎千恩萬謝地掏出了一串錢遞過來,和若雅推讓了幾番,若雅只好收下了。
著周大虎一家子抬著婆娘和孩子回去了,若雅只覺得一陣茫然。都結束了,反而沒了奔頭了。
低頭數了數手裡的那串錢,倒有三十多個,想來也是周大虎預備給大夫的診費。也罷,自己做了大夫該做的事兒,得起這個錢。
今天出了這一步,讓覺得心裡從未有過的滿足。這些錢可是能換幾斤雜合面和幾十個蛋呢,夠們一家吃好幾天了。
手中有錢,心中不慌,剛才還覺得肚子得咕咕,這時候竟然渾上下都有了力氣。
一把背起了背篼,就朝前走,得趕找著二妮,該回去了,不然城門關了可就麻煩了。
也不知道二妮走了沒有?
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後頭一個聲音喊道:「姑娘,姑娘,請留步!」
是的嗎?還著肚子呢,懶得回頭。
就有人大步地跑了幾步,攔住了,卻是廣元堂的二順子。
他來做什麼?莫不是救了人家娘倆,搶了他們的生意了?
實在是沒道理!
若雅的臉上籠罩了一層寒霜,地抿著,著二順子不吭聲。
二順子嘿嘿笑了兩聲,才指著背後的背篼,「我們掌柜的說請姑娘過去說話,這裡頭的藥草我們全要了。」
什麼?不是耳背聽錯了吧?
著面前這個小姑娘一臉的不相信,二順子也是尷尬地要命,畢竟先前可是拒絕了人家的。
但是掌柜的代的事兒做不好更夠他喝一壺的,眼下得先籠絡住這個小姑娘再說。
「是這樣的,」二順子了不好意思地說道,「讓姑娘見笑了,方才我們掌柜的見姑娘醫奇特,就想請教姑娘幾句話。當然了,你的醫這麼高,這些藥草肯定也是上好的,我們掌柜的說了日後只要你有了藥材,都可以拿到我們這兒賣。」
二順子說得口乾舌燥的,見面前的這個小姑娘依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直愣愣地看著,就覺得滿頭大汗,不知所措。
合著他說了這麼半天了,這姑娘是沒聽懂還是怎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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