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做戲給誰看,憑直覺,秦婠也知道多半是個不好惹的角。
因為尹婉就不是侯府的種。
前世秦婠因為貌,邀去Y國參演了著名的福爾斯系列電影中的一部,雖然是龍套,但好歹是個臉有臺詞的角,算是鍍金,加上秦婠本就是柯藍道爾的書迷,便接了。
恰巧那部電影有個重要的劇,就是關於緣認定的。
但凡是有緣的,耳朵廓形狀和細節大都相似,福爾斯也是憑藉這點,破的案。
秦婠仔細觀察過殷老夫人和秦昭的耳朵形狀,他們都是金耳,雙耳略高於雙眉,耳圓小,雙耳比面部白皙並且雙耳耳珠飽滿下垂。
而尹婉卻是豬耳,耳大且邊緣尖。
今天早上,秦婠也仔細觀察過自己的耳朵,典型的金耳,就連耳廓的形狀都與秦昭一模一樣,與秦家一脈相承。
人有相似,倒不是說耳朵一樣的肯定是一家人,可就目前的況而言,和尹婉之間,顯然才是秦家人。
所以當年即便與農婦同日生產之事是真,也絕對沒有所謂的抱錯。
興安侯乃是世襲侯爵、武將世家,是大胤四大武將世家之一,手握重兵,而尹婉明明是假,背後之人也敢將其送到侯府,實力不容小覷,而且所圖甚大。
馬車終於停下的時候,秦婠已經吃飽喝足。
小全子的聲音在外面響起:「秦小姐,太子府到了。」
外間車夫已經擺好了馬凳,紅苕先行下了馬車,正要回攙扶秦婠,小全子卻突然上前,直接放下袖子蓋了手背朝秦婠了過去。
紅苕看著小全子殷勤的模樣,心頭一跳,這是小姐還沒嫁過來,就有人開始同爭寵了?
這年頭,不但要同小姐邊的丫鬟爭,還要同未來姑爺邊的太監爭了麼?
秦婠對小全子的殷勤有些詫異,但面上卻不顯,虛扶小全子下了車。
秦婠下了馬車之後,小全子更加殷勤,躬引著往太子府里走,每到臺階或廊橋之,都會笑意盈盈的恭聲道:「秦小姐,小心腳下。」
小全子這般殷勤,莫說是秦婠,就是這太子府來來回回的宮太監,瞧見了都忍不住出詫異的神來,不聲的打量了秦婠好幾眼。
唯有紅苕老神自在,就知道,什麼玉鐲,不過都是太子爺想見家小姐,一解相思的借口。
小全子引著秦婠來到後院的一涼亭,讓宮們擺上了糕點瓜果茶水,這才笑著對秦婠道:「秦小姐在這兒稍等片刻,奴才已經派人去請了主子,想必一會兒便到。」
秦婠如今人坐在涼亭,心裡還是有些忐忑,說實話,昨日之事也只是一時衝,雖說有部分原因,是為了解決原主留下來的麻煩,但只有自己知道,那會兒其實多半是因為見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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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理智尚存又怕死,那會兒就直接把他上了好麼?
秦婠臉上犯了熱,連忙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這才微微平靜了下來。
小全子說李澈很快便到,可秦婠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也不見李澈的影子,一開始也沒在意,畢竟太子府那麼大,萬一李澈離得比較遠呢,走上個十幾二十分鐘的也是正常。
可一炷香過去了,兩炷香過去了,半個時辰都過去了,李澈卻依舊連個人影也沒瞧見。
秦婠明白了,這人是故意晾著。
秦婠倒是覺得無所謂,畢竟昨天也是新手上路,事後想想,除了李澈當時眼如的勾人模樣之外,剩下的就只有尷尬了。
不見也好免得尷尬,再坐一會兒,讓他出了氣,想必他也不會再為難了。
秦婠倒是老神自在,可小全子卻很著急,尤其是秦姑娘邊那丫鬟瞪著他的眼神,著實讓他有些吃不消。
小全子輕咳了一聲:「主子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奴才去瞧瞧。」
秦婠正要說不必,小全子卻已經火急火燎的走了。
紅苕低了聲音在秦婠耳邊抱怨道:「太子爺也真是的,知道小姐要來,還將小姐晾了這麼久,一點都不上心。」
聽了這話,秦婠皺了眉,抬眸看向紅苕,正道:「這話,若是在侯府我房,你說說倒也罷了,這裡是太子府,我是什麼份,太子爺是什麼份,莫說是我與太子並無關係,就是有,你這番話也會給我帶來大禍!」
紅苕還從未被秦婠,這般嚴厲的訓過,當下就有些委屈的紅了眼眶。
秦婠看著的模樣,有些不忍,但有些話卻不得不說:「你我私下說些胡鬧的話,倒也無傷大雅,可一旦出了門就得事事小心,太子乃是一國儲君,你我又有何資格出口埋怨?對一國儲君心生不滿,出口埋怨,你覺得我們有幾個腦袋夠砍?」
紅苕被這話嚇著了,是窮苦出生,大雪天快死街頭的時候被原主撿回侯府,後來雖然了大丫鬟,可並不寵,原主出門也從不帶。
只不過這些日子,其他人對原主敬而遠之,紅苕這才與原主親近起來。
紅苕沒見過什麼世面,只有一顆愚忠之心,原主腦子也不太好,說話從無顧忌,紅苕自然就更沒有了。
先前那番話,紅苕也只是隨口抱怨,沒想到竟然得到秦婠這般嚴厲的訓斥。
雖是覺得委屈,可也聽懂了事的嚴重,當即低頭道:「奴婢知錯。」
秦婠知道事也不能全怪,這話也是建立在之前腦補的況下。
而紅苕的腦補,也是秦婠縱容沒有及時制止才造的,於是秦婠低聲道:「你也莫太過慌,只是你得知道,有些話什麼時候能說,什麼時候不能說。」
剛說完這話,就聽得通報聲傳來:「太子殿下到。」
秦婠聞言急忙起,抬眸朝前方看去,只見李澈一白袍,系著深暗金腰帶,長擺離足下一尺,形走間腰間環佩相撞,出青綢緞的鞋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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