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病房前,聽到病房裏麵有聲音傳來,仔細聽,是席銘謙的聲音。
推開門,看到席銘謙和方筒在裏麵,應該是在問筆錄。
顧家穎已經醒了,神看起來還不錯。唐筱雅進去的時候,他們問得差不多了。
“梓鬱,你傷怎麽樣?”方筒關心地問道。
唐筱雅不在意地笑笑:“沒事啦,就一點小傷。”
“是嗎?那你下次可以嚐試去一點大傷。”席銘謙冷冷地聲音飄進唐筱雅的耳朵裏,看到他臉很不好看,視線上的時候,更冷了幾分。
唐筱雅很莫名其妙,又有哪裏得罪過他了嗎?天,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啊。
等席銘謙和方筒離開後,唐筱雅在病床上坐下,關心地問道:“家穎,你覺得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家穎搖頭,麵有憂,小聲地問:“梓鬱,你別跟我說,你當了警察?”
額……沒想到的關注重點竟然放在這裏,唐筱雅這會兒也是醉了。這丫頭的腦子咋長的啊?還擔心會留下心理影,打算給做個心理輔導呢。
“是啊,有沒有很帥?”
“帥是帥,可是很危險啊。梓鬱,你怎麽會想起來要做警察呢?以前從來沒聽你說起過的。”以前的莫梓鬱,膽子可是比還要小,看到警察都會害怕,更別說是自己去當警察。而且看到當時在麵對顧誠安的時候,那麽鎮定,那麽坦然,在替擋住那把刀的時候,又是那麽無謂。那一刻的莫梓鬱,是顧家穎無比陌生的。
顧家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從發生曹玲和於昕那件事後,莫梓鬱就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好像,不再是了。
“我也是最近才有的這種想法。當警察很好啊,可以鋤強扶弱,可是為民除害,可以為人民服務,很榮不是嗎?家穎,小安並不是壞人,他會犯下那些錯誤,是因為他病了。他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所以無法控製自己,其實,他是一個好人,你以前的判斷是沒錯的。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對人充滿懷疑。好嗎?”
唐筱雅的聲音非常溫,帶著一點點蠱的意味。因為顧誠安的事,顧家穎確實產生過一些疑,總覺得這個世界似乎變得朦朧讓人不安了。那麽好的一個人,那麽溫的一個男子,可是卻是連環殺人犯。但的話又讓重新振作了起來,說,小安隻是病了,他的確是個好人。
“梓鬱,謝謝你。”顧家穎看著,雖然變了,和以前的梓鬱不一樣了,可是,還是梓鬱啊,還是最好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呀呀,存稿很不夠,快要更了。周末休息就不是很想寫了,隻能讓腦子去構思。嘿嘿,若是讀者大大們呼聲高一點的話,說不定我就會小宇宙想不開發了哦n(*≧▽≦*)n
☆、第二十六章消失的心(終章)
一場秋雨一場寒。下了一夜的雨之後,溫度驟然下降,昨天穿一件長袖就夠了,可今天卻必須要在外麵裹上一件外套才行。
落葉樹葉子開始變黃,無法承生命之重的枯葉紛紛從樹枝上落下,有的隨風漸飄漸遠,有的固守著腳下的這一片塵土,零落泥碾作塵。
唐筱雅打開門的時候,看到顧誠安正轉頭看著窗外,沉的天氣,蕭瑟的秋風,滿目的落葉……無一不是在訴說著秋日的悲涼。
“小安,”唐筱雅調整好自己的心,走進病房,在他的床邊坐下,“你覺怎麽樣?”
顧誠安看著唐筱雅,表先是有點迷茫和疑,然後展開了一抹笑容。
他的笑令唐筱雅莫名地升起一種悲傷的覺,心裏酸酸的,鼻子也開始泛酸。“小安,能跟我說說子兮的事嗎?”
“子兮啊……”顧誠安的聲音很輕,還有點飄渺,他在回憶,神中帶著淡淡的憂鬱,“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孩兒,從小就很懂事的,我們的父母在我十八歲的時候去世了,那時候子兮才十二歲。我知道很傷心,可是從來不在我的麵前哭,說,如果哭的話,我就會更傷心的,還總是會逗我笑。你說,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這麽懂事呢?”
“我們的爸媽都有心髒病,是傳的,我和子兮從生下來也傳了心髒病。爸媽死的時候,我很害怕,我不是怕自己死,我是擔心子兮會離開我。那麽可,那麽乖巧,上天為什麽舍得剝奪如此年輕好的生命呢?就是天使啊,可上帝卻急著要收回我的天使。”
唐筱雅沒見過顧子兮,可是從照片上,從顧誠安對的喜上能夠猜測得出,那肯定是一個非常招人喜歡的小姑娘。可惜……
“你知道嗎,子兮死的時候很痛苦,是被活活痛死的。好痛好痛,抓著我的手,抱著我,跟我說,哥哥,我痛。可是我沒有辦法,我無法減輕的痛苦,我看著哭,看著難,我隻能看著,然後在我懷裏咽了氣……”顧誠安的聲音依舊平穩,語調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就好像隻是在訴說一件非常平淡的故事,他不是當事人,隻是個旁觀者。
病房裏突然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流淌著一種名悲傷的分子,將兩人團團圍繞。
唐筱雅的心慢慢揪,雖說以前也在其他的病人那裏聽說過很多悲慘的故事,可這一個,依舊了的心。
“所以,你去找子兮了是不是?你不想讓痛,所以,你拿走了子兮的心?”十幾分鍾的沉默過後,唐筱雅繼續問道。
顧誠安突然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裏會有一種很明亮的,不灼人,很溫暖。
“是啊,我去找子兮了。我找到子兮,我給買花,買糖,買禮,很高興。可是會痛,我不想痛,才那麽小,怎麽能夠承如此痛苦的事呢?所以我要幫,我要幫擺痛苦。既然是心痛,挖了心不就不痛了嗎?真的,我挖了子兮的心後,就不痛了,睡得好安穩,還在笑呢。”想到子兮甜的睡,顧誠安就覺得很滿足。
“可是子兮已經死了啊,五年前就死了,已經被痛死了。”雖然殘忍,唐筱雅還是要拆穿他的自欺欺人。
“什麽?”顧誠安突然被震驚了一下,不可思議的表看著唐筱雅,接著哈哈大笑起來。“你傻了吧?子兮在睡覺呢?你沒看見嗎,睡得多好啊,我在邊放了好多好多的花,可開心了。”
“子兮死了,因為心髒病死了,那些人不是子兮,是被你抓過來的。們沒有心髒病,們都很健康,們不會痛。可是,你殺了們。”
“不,沒有,我是在減輕們的痛苦。不,不是,是子兮,我不想讓子兮痛,不是子兮,是,不……”顧誠安抓著腦袋,開始語無倫次,滿臉都是痛苦。
唐筱雅心有不忍,可是必須要繼續。
“吳之慧也有心髒病,所以,你沒有把放在第三個殺害是不是?你先殺了羅歆貝,接著再殺,對嗎?”
“不是的,不是的。”顧誠安大吼,他頭發淩,眼睛通紅,現在的他,看起來真的有點瘋狂了,再不是那個顧家穎口中充滿治愈係的男孩子了,“我沒有要殺,是我妹妹,會心痛,告訴我心痛,有心髒病,所以我不會殺的,我會救,我不會讓痛的。不會的……”
顧誠安開始低聲哭泣,像是一隻小,抑地嗚咽著。唐筱雅就這樣坐著,半個小時後,關了錄音筆,站了起來。
打開門,將要出去的時候,聽到他在後說:“替我跟家穎說一聲,對不起。”
吳之慧隻是因為麻醉劑昏睡了,除此之外其他沒有任何異常。三個害人的心髒都重新安回了們的上,至保持了完整。
在顧誠安家裏,找出了很多的麻醉劑和幾把瑞士軍刀。還找到了幾本筆記本,上麵全是他記載的和他的妹妹顧子兮的點點滴滴,可是日期,卻都是在顧子兮死後。
“席隊,原來顧誠安在三個月前的一次複查中,被醫生告知隻有兩年的生命了。”左萌對席銘謙說。★思★兔★網★
席銘謙看了看坐在窗邊發呆的人,或許這個就是所說的因吧。
自從顧誠安被正式起訴後,唐筱雅的神就一直很不好,總是喜歡發呆,一發呆就是一整天,幸好這幾天局裏沒什麽大事,有時間讓神遊天外。
說不清楚自己是怎麽了,是心理醫生,能夠為他人排解心理上的煩惱,可是醫者不自醫,無法解決自己的心理問題。
席銘謙這幾天心也不是很好,莫名的有點煩躁,因為原來總是很聒噪會在他耳邊煩一些七八糟事的家夥,最近安靜得過分,害他居然開始不習慣了。這真是……
下班後,唐筱雅拿起包準備走,席銘謙突然擋在麵前,對說:“你欠我一頓飯,我今天沒帶錢包,請我吃飯。”說完不等拒絕,直接拉了就走了。
小林很奇怪,席隊的錢包他中午還看到過呢,頭疑道:“席隊不是帶了錢包嗎?我中午還見過呢,怎麽說沒帶呢?”
範可用文件夾拍了他腦袋一下,鄙視地看了他一眼,“中午的錢包是中午的,不許人家下午曠工回家去啊?”
“錢包還會走路?”
羅嘉曲起食指在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喲,還真是空心的,這聲響,拉拉脆啊。”收拾東西走人。
小林:“……”他怎麽了,為什麽都要打他腦袋?
左萌搖搖頭,經過他邊的時候,言又止,然後歎了口氣:“唉!”輕輕飄過。
小林:“……”這是腫麽了?
“我什麽時候欠你一頓飯了?”唐筱雅直到坐在了裝修頗為溫馨舒適的餐廳裏,依舊是對席銘謙誣陷他的事念念不忘。
“沒有嗎?”席銘謙及其嫌棄地看了一眼,雙手放在桌上,微微前傾,“看過天才在左瘋子在右嗎?裏麵有一個神經病說,當質堆積在一起,達到足夠的數量後,就能產生思想,對於這個觀點,我還讚同的,不過看來,你腦子裏的那些,應該都是分散的。”
唐筱雅:“……”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是一隻沒有思想的生嗎?哦不,生都會有思想,是非生?還是神病人眼中的那種非生?
淡定,保持冷靜。唐筱雅不停地深呼吸,不斷地勸告自己衝是魔鬼。等到自己呼吸平穩了之後,微微地笑著,自認為足夠優雅了,問道:“席隊長,也許我的大腦皮層構造較為特殊,還請您老指示,不知我們之間的一飯之欠是何時發生的?”
“就是上一次,在城南初中對麵,忘了?”
他不說唐筱雅還真是忘了,他居然還好意思自己主提起來?若不是這裏的環境不對,真想拍桌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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