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道:「師傅,我給你稍微的一下,這殿試,主要考的是策論,至於殿試的容,全看皇上的心思!」
張好古微微的定了定神。
等等,這是什麼意思?
莫非是,朱由校要把考題告訴自己?
當下,他淡定起來,看了一眼朱由校,笑著開口道:「徒兒有何見教?」
朱由校繼續開口道:「師傅,我這裏有些關係,明天殿試的題目是——治遼!」
恩?
張好古開始有些慶幸了,這是朱由校主泄考題給自己,這要不是遇到了小朱同志,真的去走相聲宇宙的路線的話,自己那豈不是真的要完犢子了?
殿試這一關自己肯定過不去,到時候就要考慮跑路了。
殿試只考策問,應試者自黎明,歷經點名、散卷、贊拜、行禮等禮節,然後頒發策題。
制策題目,用時務策一道,題長二、三百字。
就是要看看你對國家的政策是什麼看法。
由此來判斷,你到底是不是一個書獃子,值不值得大用。
朝廷選拔人才,自然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又看了朱由校一眼,張好古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開口道:「治遼,倒也是,真人也是我大明朝的心腹大患,不好對付!」
「想來師傅也是心中有了見,徒兒也就不打擾了!」朱由校笑了笑:「徒兒先回去了!」
張好古打了一個呵欠。
心中卻是盤算著治遼。
說的還是真人。
薩爾滸之戰之後,真人已經是從事實上崛起,在東北反覆的跟明軍展開拉鋸戰,基本上是真人佔據了絕大的優勢,一直到了天啟朝的末年才打出了寧遠大捷和寧錦大捷,但是,整來說意義不大,大明的爛那是從子上開始的爛。
朝廷的稅收本就是一個大問題。
其次就是黨爭,互相攻訐,只要你不屬於我的黨派,我就要竭盡全力的幹掉你。
治遼,說的是治遼。
在張好古看來其實沒啥好治的,只要給邊關的將士發足了錢,絕對能把遼東給你揚了。
這不是沒錢麼。
所謂的治療,其實就是的治理大明朝部的問題。
黨爭問題,稅收問題。
這一些列問題,如果理不好,治遼,那就是一個空話。
殿試的策論是治遼。
張好古暗暗思索,這朱由校雖然說是一個昏君,但是,卻也並非是對朝政不聞不問,他的基本能力還是有的。
後來,自從寧遠大捷之後,袁崇煥志得意滿,向天啟皇帝建議,在遼東修建大量的城池,進行屯田,利用這個辦法,將建奴困死於遼東。
奏疏里的容可謂是聲並茂,列舉了大量的事例。
還對魏忠賢大拍馬屁:「由此行之,奴子不降,必為臣擒矣。況廠臣魏忠賢與閣部諸臣,俱一時稷契夔龍之選,臣所遇非偶,故敢卜事之必!
天啟皇帝對袁崇煥這份奏疏的批複摘錄如下:
「得旨:
向以防守方殷,故著從容議行。但向後作何給授,使軍民不相妨?
作何分撥,使農戰不偏廢?
作何演練,使農隙皆兵?
作何更番,使營伍皆農?
作何疆理,足以限戎馬?
作何收保,不致資盜糧?
一切事宜,該悉心區奏。
這本說,奴子不降,必定擒,諸臣諸不樂聞。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蹈實而做,需時而。正也,奇在其中矣。該饒為之,亦善為之」。
天啟皇帝接連發出了六個排比質問,直接切專業問題,把袁崇煥的牛皮的無完。
而且最後更是明確告誡袁都督說:「以朕計之,奴未必降,降不足信也;戰必能勝,勝無輕談也。」
只能說,袁都督也許是一個很好的戰執行大師,至於戰略級那就不行了、
張好古忽然間就覺到了,這個朱由校並不是史書上說的那麼昏庸,至,這人能力還是相當可以的。
那麼,明天的考題治遼,那就是相當有意思了。
可以算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考試。
也是朱由校對自己這個老師的考試,看看自己的水平到底如何。
張好古琢磨了一下,心中卻是盤算著自己要如何答題。
首先,是不能把真人說的太強,其次也不能太不把真人當回事兒。
簡單來說,就是在在戰上重視敵人,在戰略上蔑視敵人。
那麼要如何回答,這就是要仔細的琢磨了。
首先,要承認真人兵強馬壯,這不假,但是,真人欠缺什麼?資,大明最強大的地方就在於,資富,厚,可以堅持,大明可以失敗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但是,真人卻是不能堅持多久,只要輸幾次,真人就是頂不住了。
好歹,大明也是堅持了二十多年的。
後面更是盯著農民起義和真人聯手扛了十七年。
厚那是不用說了。
同樣的的戰損比,真人是扛不住的。
但是,大明的問題也就在這裏,黨爭。
東林黨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閹黨就是好東西了?
顯然,也不是。
以至於黨爭之激烈,不看你的戰功,不看你的能力,只看你是不是我這個黨派的。
如果大明不能形合力,被慢慢的消耗死,這也是遲早的。
至於要如何作答。
張好古心中已經是有了盤算。
攻守並用
一旦開戰,敵人必然是運之中,後方空虛,我軍則是可以使用小規模的突襲,實施長途奔襲,直搗建奴後方的老窩,牽引建奴回兵援助,建奴後退,必然心急,那麼城中守軍就可以趁機殺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小規模作戰,只要真人傾巢而出,就背後擾他。
他們的大兵團回來,打不過就跑。
等到他們再次出城作戰的時候,就再度去擾他們。
防守備作戰,是不行的。
以守為主,擾為輔。
敵進我守,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
總之,要讓真人疲於奔命,要學會破壞他們的大後方。
在運之中,尋找戰機,抓住敵人,狠狠的打!
有了想法還不行,還得翻譯古文。
其次就是,這一套戰法麼。
張好古其實也是扯淡的,屬於紙上談兵,況,對待,到底行不信,這要考慮實際況,就簡單來說,大明朝還有沒有一支能深敵後的軍隊?
不過,拿出來糊弄一下皇帝,問題還是不大的。
還有就是自己的字,還好這段時間練了一下,總算是能拿出來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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