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瑤在離開「新田」之前做了很多準備。
首先,一個名單被列了出來,位列其中的人大多數是智瑤所選擇班底的父輩,有大概三則是班底中二十來歲的小夥子。
他們就是智瑤在清理掉一批人之後,要補充到各個職位的人選。
現在是春秋時代嘛,職什麼的其實很,不是國家單位的話,一般就是各種的「皂」和「胥」了,前者是小吏,後者是。
智瑤沒有對「邑宰」這個職下手,主要是他年紀真的還小,哪怕有所手也要掌握分寸,真的對「邑宰」這種城主職手的話,很大程度上會演變得到了過猶不及的程度。
事實上就是那樣,自己不懂面,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幫忙給予面。所以了,做什麼都要掌握「適可而止」的道理!
大冬天出遠門相當麻煩。
在這個冬天的晉國卻是每個家族都非常忙碌,一個個忙著發出徵召令,進行戰爭的資也要趕備妥。
智瑤花了足足一個月的時間才抵達「黃父」,他到了地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接管軍權。
在「黃父」有一個「師」的智氏私軍早早集結待命,軍隊並沒有選擇城安頓,位於城郊之外選了個地方駐紮。
大地一片銀裝,各種樹木的枝葉之上也是覆著一層白雪,使得大多數景一眼看去除了灰就是白,極難看到其餘的。
冬天召集大軍比較不合適,非必要本沒有家族會幹,除了氣溫寒冷容易讓將士們患病之外,每日耗費的資也遠比其它季節的時候多。
對於智氏來說,很值得慶幸的是去年沒有進行徵召,不管是附庸貴族還是「士」和「徒」的賦額並沒有繳納,得到召喚的他們要自己帶上武裝以及糧秣等一應資源前來聽候調遣。
在「羨」這個級別上,他們平時是亦兵亦農的角,應徵之後肯定是由主人來進行武裝,後勤輜重也是由主人來提供保障。
其實對於附庸貴族以及「士」、「徒」來說,比起稅他們更願意納賦。
稅就是將財帛或是糧食、布匹等其它資源上繳給主人,等於說了也就了,反正不會有什麼「返稅」這回事。
納賦不一樣,他們耗費了多資源都是用在自己上,前往征戰還能有所收穫,說不定非但沒有虧還能賺,能夠得到階級上的晉陞就更滋滋了。
所以是怎麼回事?也就是沒有得到徵召的話,附庸貴族、「士」和「徒」需要稅,得到召喚則是納賦(用西方的說法納稅)。
智瑤見了各級的「士(基層軍)」和「旅帥(旅長)」、「帥(師長)」,不得「本家武(私軍教)」和、「司戈盾」、「司兵」、「司常」、「司鼓」、「司弓矢」、「貳車」、「校正」都要見一見。
「司戈盾」負責管理軍隊的甲胄、戈和盾牌。
「司兵」負責為缺乏兵源的建制補充士兵。
「司常」則是負責保管戰旗。
「司鼓」管理各種戰鼓與金(這裏所謂的金,指的是退兵時敲擊的青銅罄)。
「司弓矢」保管以及保養各種不同張力的弓和各種種類的箭矢。
「貳車」就是管理戰車的人,平時則是進行保養與修葺。
「校正」屬於比「本家武」級別更高的教,尤其還有參謀許可權,一般戰時也是他們執行和監督將領的臨場變陣命令。由於有臨戰督陣的許可權,
他本還有自己的親衛隊。
智瑤手裏除了有自己要頂替各級職位的名單,還有得自智躒的一份需要清理人員的名單。
「叔父。」智瑤在講話的人程朔,算起輩份來就是叔叔,只是早超出了五服。
程氏也是荀氏的小宗之一,只是程氏曾經有一個程的人執行欒書的命令進行弒君,程氏在那之後就徹底衰敗下去,不止失去了封地,連帶家族也徹底沒落了。
「我今次來,為殺戮而來。」智瑤沒有瞞,必須搞定作為『帥』的程朔,才能殺掉一些軍中的軍,並且不使軍隊生。
程朔出了愕然的表,隨後沉聲問道:「何人?」
這是一個好現象!
代表程朔是老智家中支持智瑤上位的其中一人。
只是,程朔又問:「可有持令?」
這也很符合程序。
哪怕程朔再支持智瑤,沒有家主的命令就對軍方的人手,嚴重一些定義為叛逆都不為過。
程朔先問殺誰,代表他會執行,後面再問有沒有家主的命令,純粹是做好了幫智瑤背鍋的心理準備。
「自然有。」智瑤心中快樂,臉上表卻很嚴肅,拿出了智躒給的令牌,名單卻是沒有拿出來。
國家級別有自己的令牌和「節」,一般是「節」的級別比令牌高。
每一個家族也都有自己的令牌,「節」則是不夠份不能使用,令牌以銅牌級別最高,有屬於自己的花紋,很多時候被印在印泥當一個印章。
有沒有「璽」呢?也有!只不過算是「國」級別,非諸侯不得持有。
程朔擺出了聽命的姿態。
智瑤也不耽擱,念出了一些名字,又說道:「請『帥』調兩『旅』予瑤。」
帳是程朔的帳,一應代表權力的用都在。
程朔還是不問智瑤想幹什麼,很直接地給予調兵用的令旗和令箭。
其實就是有小木桿,旗面是三角形,一種小旗幟。
有了令旗,還要搭配上銅材料的一個令箭,才算是手續完整。
至於文書什麼的,反正當前時代沒有,有什麼命令都是口口相授,導致一旦令旗與令箭被盜,很容易假傳軍令。
也正是這樣,後面魏國的信陵君只要盜符就能肆意指揮魏國的大軍了。(竊符救趙)
程朔用「帥」的份召喚了一些人。
這些人來之後就被拿下,他們什麼反應都有,總來說就是沒有搞清楚狀況。
智瑤沒有干「室殺人」的事,需要捉拿的人全部拿下,該派出去抄家的軍隊也已經出發,算一算時間才集結軍隊,親自念了那些人的罪行,再一個個梟首,將腦袋掛在軍營轅門示眾。
突然發生的事讓非常多的人非常詫異,等待聽完智瑤都講了一些什麼,知道老智家要開始整頓部。
忠心於老智家的人當然到歡喜了!
一個任意讓臣下肆意快活和挖牆腳的家族不會有什麼前途,只會讓一些忠於家族的人到失。
更多的人看到是由智瑤來主持做那些事,算是接收到了信號,智申之後就是智瑤當家作主了。
一些有抱負的人,他們簡直是欣喜若狂,早早知道未來的家主是誰,趁著還沒有獲得繼承人的份靠攏上去,是不是預示著能有更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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