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香俱全的打鹵麵被放到林悅眼前,不好意思地向錢阿姨道了聲謝。
“沒事,先生很喜歡吃我做的這種低脂的打鹵麵,這西紅柿是我在鄉下的家人自己種的,切小丁炒出來,這個鹵酸酸甜甜的,很適合夏天。”
林悅低頭嚐了一口,隨後驚喜地抬眸朝錢阿姨豎起了大拇指。
“好吃。”
錢阿姨開心地說:“好吃你就把它吃。”
“嗯嗯。”
因為沒有賀遠在場,林悅輕鬆了很多,還和錢阿姨聊了些有的沒的。
吃完飯林悅收拾碗筷的時候,被錢阿姨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
工人房那裏還住著羅阿姨和他丈夫,看見林悅時客氣地問了聲好,但沒有錢阿姨那樣熱。
錢阿姨幫手臂了紗布,然後了個防水。
“洗完澡拿掉就行。”
林悅再次道謝。
“有事您就我,我就在你隔壁。”
林悅點了點頭,“好的。”
羅阿姨一見錢阿姨就把人拉著問東問西,“我前兩天沒在,這是誰啊?新來的保姆嗎?”
“不是,先生的書。”
“書?書住家裏來了?”
“你管那麽多幹嘛?不該問的別問,先生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羅阿姨撇了撇,“就隨便問一下。”m.X520xs.Com
“行了行了,睡覺去吧。”
羅阿姨進了房間之後,錢阿姨來到書房前敲了敲門。
“進來。”
錢阿姨走過去,恭敬道:“先生,林小姐已經休息去了。”
賀遠的目這才從電腦屏幕轉移,“傷口怎麽樣了?”
“已經理好了,看著不是很嚴重。”
賀遠嗯了聲,說:“羅阿姨總是把那個海歸侄掛在邊,我不是不知道的意思,但是公司用人自有公司的章程,你提點一下,如果再有下次,多拿三個月工資就讓走吧。”
“是。”
“嗯,休息去吧。”
“先生您也早點休息。”
賀遠嗯了聲,等錢阿姨走後,才靠向椅背,脖頸微仰,腦子裏卻是林書那雙哭紅的眼睛。
倔強的小綿羊。
賀遠按著眉心了幾下,然後才起回了自己的臥室。
與此同時,林悅也洗好了澡,剛把手臂上的防水摘掉,電話就響起來了,微微偏頭,看清了來電顯示,是覃燕。
應該是知道了。
於是,林悅按下了接聽鍵。
“喂,燕……”
“林悅你去哪兒了?我回來才知道你被青婧趕出去了,我不過就是和同事吃個飯的功夫,怎麽這樣啊?我還給房東打電話了,你知道房東說什麽嗎?說賠你錢了,我都快氣死了,這什麽人啊,即便是賠錢了,這大晚上的讓你一個人怎麽找房子啊?我都快急死了我。”
林悅心裏一暖,輕笑了聲,說:“沒事,燕子,我在賀總家,我本來想洗完澡給你打電話的,哪知道你先打過來了。”
“啊?”
覃燕懵了,“你怎麽去他家了?你這上司是不是對你……”
“你別瞎想。”林悅猝然打斷,“我打電話給我們周助的時候,他正好在邊上,周助喝酒了,所以他就來了,賀總說明天讓我去辦公寓的手續,是單間。”
覃燕明顯鬆了口氣,但——
“不對啊,你不是說你還沒資格住單間嗎?”
“賀總說是因為工作的特殊,其實想想也對,我沒有什麽固定的上下班時間,賀總上班我上班,賀總下班我下班,賀總出差我出差,這樣確實會打擾其他人,隻不過房租比之前的貴點,但我願貴點,要是再來一個青婧,我能瘋掉。”
覃燕:“就是啊,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同學,那心眼子都不比芝麻大,我也不敢住下去了,萬一哪天遇到你這樣的境地,我可沒有帥氣的上司英雄救。”
“你講什麽呢你?”林悅有些窘。
明明沒什麽,怎麽覃燕一講,莫名有些心虛呢。
兩人又聊了會兒,知道林悅沒事,覃燕才放心地掛了電話。
……
翌日一早。
林悅起得很早,但是賀遠起得更早,這個林悅也知道,周助說過,賀遠每天都是五點起床。
錢阿姨把早餐端上桌,笑道:“鍛煉呢,不然天天坐辦公室,熬不住。”
賀遠從浴室出來後,林悅等在那邊要給他挑服,但是被賀遠拒絕了。
“你手傷了,我自己來吧。”
林悅見他已經打好了領帶,乖順地站在一旁等著。
兩人一起吃了早飯之後直奔公司。
地下車庫直通總裁專屬電梯,好在林悅工作的特殊,讓別人對於和賀遠從同一個電梯出來沒有什麽想法。
一切都是工作。
林悅每天下班之前都會和賀遠確定第二天的行程,第二天一早,又會在辦公室跟賀遠再次確定今天的行程。
“上午九點待上市分公司年度計劃會議、午休吃飯時間一個小時、下午一點至一點半,中心廣場項目簽約儀式、下午兩點至三點半,周助工作匯報……”
賀遠一邊聽一邊給文件簽字,那作就沒停過。
“中心廣場的簽約儀式,你就別跟我去了。”賀遠從文件堆裏抬眸,“待會兒我讓衛佳過來一趟,你今天和辦一下你住所的事。”
林悅點點頭,“是,謝謝賀總。”
“嗯,工作去吧。”
剛坐下來,就接到了一通預約電話。
恒星現在需要轉型,賀遠想要通過投資方式局各個行業,這其中就包括娛樂版塊,這塊是鄭嶼副總負責的。
但隨之而來的就是各種明星吃飯的邀約,當然,這些都是打到鄭嶼鄭副總那兒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賀遠打電話的。
“喂,您好,這裏是恒星集團總裁書,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我是蘇映,今晚八點我在雲星大酒店等你們賀總,你就這麽告訴他就行。”
林悅還沒說話,對方就掛了電話。
站在原地愣了愣,蘇映?等他們賀總?還是恒星旗下的酒店?
林悅不知不覺又想起了之前在悅瀾雲庭看見蘇映的事,和賀遠是一棟樓。
微張,覺得自己吃到了自己上司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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