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年度的大帆船隊和航船隊都已經抵達了目的地,正在港舉行盛大的貿易集市。整個西印度群島的商船都在向韋拉克魯斯、卡塔納赫匯聚,向風海峽是必經之地,這也給哈馬海盜團創造了黃金的機會。
貝勒米將海盜們分為數個團隊分路出擊,藍妖號不久后就遇到了第一個戰果。一艘沿岸行駛的西班牙單桅帆船海豚號。海豚號看到藍妖號舷側黑的炮口后,立即向靠向岸邊,企圖利用本船吃水更淺的優勢擺藍妖號。
格羅弗船長沒有冒險追擊,他將海豚號始終納目視範圍,命令放下船上的長艇。陳守序作為指揮開始了他第一次出擊。
陳守序將軍短劍掛在腰間,拿起水手刀,帶著20名水手爬到長艇上。威廉立在佩利亞加船頭,右手輕點帽檐,向陳守序致意。獨眼指揮水手解開聯繫大船的纜繩,陳守序命令出發。佩利亞加船和長艇升起風帆,並肩行駛,水手們喊著號子使勁劃著船槳。
不需要他指揮什麼,兩艘槳帆船離目標越來越近了,陳守序攥手中的水手刀,也許今天他要殺人。
可接下來讓他瞠目結舌的是,海豚號上的西班牙人降帆下錨,放下小艇,一群人換乘小艇向岸邊劃去。
西班牙人居然棄船了。
長艇靠上海豚號的船舷,這是一艘加勒比海地區常見的小型單桅三角帆船,排水量大約70噸。
威廉和陳守序指揮水手登上海豚號,檢查了一番。威廉神態輕鬆,「這條船沒有裝備火炮,西班牙人跑得很乾脆。」船上滿載著運往西班牙大陸的可可,除此並沒有什麼值錢的金銀。
陳守序見威廉一直看著跑進紅樹林的西班牙人,對威廉說,「他們沒有破壞船隻和貨,隨也帶不了多錢,放過他們吧。我們還是帶上貨與藍妖號匯合。」
「確實沒必要浪費時間。」威廉和陳守序各調了幾名水手上海豚號船,轉舵與藍妖號匯合。
海豚號是一艘不錯的船,只是沒有武裝,海盜要使用得先給船配上大炮。格羅弗任命航海長查特菲爾德擔任海豚號的船長,帶20名水手押運這艘戰利船。
以後的幾天裏,藍妖號打劫了好幾艘大型帆艇和單桅帆船,雖然沒有繳獲到太多金銀,但戰利船上的酒水、新鮮食和備用帆索依然讓大家都很高興,沒什麼傷亡,日子過的舒服,吃吃喝喝。看到船就靠過去,沒遇到什麼激烈抵抗。
最高興的是威廉,他繳獲了一件最值錢的戰利品。一艘可以掛上3面帆,擁有修長船的100噸單桅縱帆船。雖然沒有武裝,海盜們卻非常喜歡這艘快船。他們扔掉船板已經破舊的佩利亞加船,威廉與格羅弗船長商議了一陣,以暫時負債的形式留下這條船自用,並給船命名為瑪麗號。
如同度假一般的打劫並沒有持續多久,這天藍妖號發現了一艘葡萄牙商船。
現在陳守序也能辨認這時代的船型了,這是一艘仿荷蘭的三桅亞哈特船,過船上的炮門,可以數出舷側一共有14門加上船尾2門,一共16門大炮。亞哈特船吃水很深,船速很慢。
藍妖、瑪麗、海豚三艘船組的小艦隊追蹤了葡萄牙人一天,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格羅弗船長深思良久,他還是決定出擊。
在距離葡萄牙人1海里的地方,三艘海盜船放下長艇,登船隊帶著火繩槍和刀劍下到長艇上。
藍妖號進葡萄牙人平行航線,葡萄牙船升起旗,發出一陣吶喊:「聖地亞哥!」
兩船開始舷側炮戰,這是屬於海上勇士的對決。
陳守序指揮著妖號長艇,獨眼指揮著海豚號長艇,屬於瑪麗號的長艇在最後,朝著葡萄牙人的船尾劃去。
獨眼在一側大聲罵到,「葡萄牙人瘋了,他們要戰到底。」
亞哈特船有一層連續炮甲板,艉樓也有兩門炮,一次齊的投送量比妖號多,妖號訓練有素的炮手速比葡萄牙人快。兩船都沒有重炮,很難對船造致命傷。但是葡萄牙人的艉樓高大,艉樓舷牆上的一磅迴旋炮裝填霰彈向妖號的甲板掃去,每一發都能帶起一片霧。妖號的迴旋炮在這種戰中本沒用,甲板上的水手在開炮的同時必須承霰彈的橫掃。
陳守序向著獨眼大喊,「這樣不行,我們必須做點什麼。」
獨眼痛苦地看著葡萄牙人的一次次齊,炮彈打在妖號的船板上,打在帆面上,鏈彈橫掃著向妖號飛去,帶起一片的同時掃斷了桅桿。
亞哈特船是一種改良蓋倫,如同城堡一般高大的艉樓讓直接跳幫非常困難。在妖號倒葡萄牙人的舷側炮火前,陳守序毫無辦法。在海上,面對船大炮多的敵人,只能用人命去填。
就在雙方膠著的時候,只見瑪麗號突然大幅向右轉,進葡萄牙人非戰面的右側航線。威廉接著一個異常漂亮的順風換舷著葡萄人右舷了上去。
「轟!」瑪麗號結結實實撞上了亞哈特船,海盜們發出怪異的吶喊,揮舞手中刀,盪起帆索跳到葡萄人的船上。
陳守序趁此機會靠上葡萄牙船,用拋鈎和繩索拴住葡萄牙人的船板。
「跟我上。」顧不了多,用牙咬住刀,陳守序雙手抓住繩子向上攀爬。到了艉樓甲板,他看到,威廉的水手正與葡萄人在甲板上混戰,葡萄牙人多,圍住威廉的水手砍殺。屬於獨眼和瑪麗號的長艇正從跳幫的一側爬上來支援他們。
眼見甲板上的海盜越聚越多,艉樓上的葡萄牙船長命令用迴旋炮不分敵我的掃。陳守序帶著三個水手跳上艉樓甲板,一人一刀砍倒護衛在艉樓的葡萄牙水手。
可攔在前面的除了水手還有四個穿著板甲的葡萄牙鐵罐頭。
這怎麼打啊,水手刀這種輕刀砍上去一點反應都沒有,而對手一劍就能刺穿海盜的膛。
這簡直就是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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