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打到這個程度,妖號早已放棄炮擊,水手們用各種鈎索,錨抓牢牢鈎住葡萄牙船。手持各種武的海盜都湧上了葡萄牙人的甲板。梅登手持刺劍,遊走在船上的各個角落,優雅地收割著生命。幾名印第安弓箭手也站在艉樓和後桅盤上箭,支援甲板上正在搏的水手們。
陳守序指揮的水手此時已經都爬上了艉樓,眼見主甲板上勝利在,艉樓上的迴旋炮也被弓箭制住無法再裝填,他實在不想再折損人手,便指揮手下圍半圈,並不向上衝去。
四名穿半甲的葡萄牙騎士互相對視一眼,陳守序無法過面甲看見他們的表,可他直覺葡萄牙人不想投降。
「小心」,陳守序猛地撞開一名水手,躲過葡萄牙騎士刺過來的一劍,再轉用刀架住劈來的第二劍,裏暗暗發苦。在狹小的艉樓上,水手的人多優勢抵不住刀槍不的半甲,四名葡萄牙騎士互相配合,陳守序已經有三個水手被跳海逃生。
就在陳守序覺招架不住時,覺眼前的葡萄牙人形一頓,沒有防護的右上臂中了一箭,他沒有放棄手中的劍,咬牙繼續向陳守序刺來。可這時他的小連中兩箭半跪在了陳守序面前,陳守序丟下手中的刀,合撲了上去,將葡萄牙人在了下。左手從腰間拔出短劍,刺進面甲的隙當中。葡萄牙人發出非人般的慘,鮮從頭盔的隙中湧出,陳守序咬牙忍住他雙拳的捶打,雙手握住劍柄使勁一攪,結束了對手的掙扎。他覺自己已經力,大口著氣,直到被部下攙扶起來。
陳守序這才注意到,就在他和那個悍勇的葡萄牙騎士戰鬥的時候,梅登已經重創了另外兩個葡萄牙人,都是用劍刺穿無防護的小,使敵人喪失行能力,由撲上來的水手們結束敵人的掙扎。最後一位騎士則是被拿著重型火繩槍的水手一槍崩進大海。
而葡萄牙船長則履行了他的諾言,最後時刻,用燧發手槍自殺了。
妖號的後桅盤上,酋長右手握帆索,左手提著長弓,海風吹拂起他的髮辮,宛如一尊戰神。陳守序向著酋長深深鞠了一躬。沒有酋長的支援,他不可能打贏葡萄牙騎士。
此時的甲板上宛如地獄一般。被實心彈轟碎的殘肢,被霰彈打中的人篩子,被刀劍砍死的鋪滿了甲板。,到都是,通過排水孔滴下了大海,吸引了大群的鯊魚在船周圍遊盪。
太慘了。
海船上沒有退路,雙方都拼盡了全力。
格羅弗船長鐵青著臉走上戰利船的甲板。
清點船隻,收穫是巨大的,除了船上裝載的蔗糖和墨水樹樹榦,尚有32000多里亞爾的白銀,相當於1000英鎊的巨款。
代價也是慘重的。妖號失去了主桅,瑪麗號對葡萄牙船側面的撞擊失去了船首斜桅和一部分船首,需要大修。
損失最嚴重的是人員,輕傷不算在,葡萄牙船長不分敵我的炮擊造了10多人的傷亡,而在搏戰和之前的炮戰中,還有20多人傷亡。陣亡和重傷的接近50人。
格羅弗沉默不語,他不知道這是一場勝利還是失敗,他和威廉加起來總共也就160多人。一下損失了三分之一。
他對威廉說,「威廉船長,損失太大,恐怕我們必須休整一段時間了。」
威廉也是面慘淡,他的人損失了接近一半,「我完全同意,格羅弗船長,現在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拯救傷員,修理船隻。這些工作都不宜在海上進行,我知道離這裏不遠有一的海灣,可以供我們臨時停泊。」
「那就麻煩您提供導航了。」
「理當如此。」
仗打完了,水手們還不能休息。
清理甲板上戰鬥的殘骸,簡單修補船板和桅桿,更換備用帆索,繁重的工作還需要他們去做。
藍妖號上等級森嚴,自從當上軍后,陳守序就不會再參與水手的勞。他下到亞哈特船的里艙,給自己找到一瓶朗姆酒,狠狠灌下幾大口,才覺心平復了一些。
斯特林帶著一的硝煙默默走到他的邊,他今天在妖號上指揮炮戰,沒有跳幫。
「那個葡萄牙鐵罐頭砍向我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死定了。」陳守序喝了一口酒,把瓶子遞給斯特林。
「葡萄牙人的迴旋炮,就在我的眼前擊中了一個炮組。」
斯特林喝了一口酒,嗆住了嚨,「咳咳,咳咳……就在眼前。一整個炮組的人都被霰彈打了人。」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直到把整瓶朗姆酒都灌進肚子。
藍妖號,海豚號,瑪麗號和葡萄牙戰利船蹣跚著駛進威廉提供的錨地。
海灣很小,礁石擋住的大部分灣口,只留下狹小的水道。亞哈特船只能收起風帆,由小艇牽引進海灣。海岸全是佈紅樹林的沼澤,看上去鬱鬱蔥蔥很是漂亮。可靠近就會發現紅樹林里佈著熱帶蚊蟲,它們攜帶的病毒可以殺死船上的所有人。
所有船下錨。
傷員都轉移到了亞哈特船上,那裏空間更大。俘虜的葡萄牙船醫被留了下來,船長跟他說,救活一個人給三英鎊。已經有很多人沒能過傷后的染和高燒,現在還沒有死的傷員活下去的希大大增加。
藍妖號臨時修補的主桅,瑪麗號的斜桅都需要徹底更換,這四周合適的船材只有這艘亞哈特船。船板和部分肋材也需要修理。
水手們用亞哈特船的主桅和主桁做了簡易的起重機,吊起相應的材裝備在需要修理的船隻上。
水手們花了十幾天修理船隻,順便乘此機會,威廉給瑪麗號裝上了4門8磅炮和2門4磅炮,海豚號也裝上了4門4磅炮。剩餘的4門4磅炮(其中2門原本是亞哈特船的尾炮)則由船長放進了底艙做倉。舷牆迴旋炮也由三條船瓜分。
最後,在轉移了部分最貴重的貨后,海盜們放火燒掉了已經被拆空殼的亞哈特船,這也是大多數戰利船最終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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