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潁川郡道上,一隊騎士幾輛馬車在路上緩緩前進,將兩邊翠綠的楊柳和農田甩在後。
「將軍,到潁水了,下午我們就能趕到許都。」
馬背上,李大眼興地喊道。
「你家又不在許都,那麼興幹什麼?」
曹信掀起窗簾笑道。
「嘿嘿,我是替將軍高興,想到將軍要和夫人團聚,我打心眼裏替將軍高興。」
「高興的事我自己來,不用你替。」
曹信撇道。
「哈哈~將軍,我知道李大眼為啥那麼高興。」
別部司馬於毒勒住馬笑道,「李大眼在許都有個相好的,織娘,他擔心回去遲了,織娘跟別人跑了。」
「放屁!織娘是好人,才不會跟別人跑。」
李大眼怒吼道。
曹信聽著笑了笑,手下幾個將領中,典韋、張白騎、裴元紹、於毒、劉大石、白已經家,有了孩子,只有李大眼、廖化混到二十多歲還沒個家。
「大眼,你也是都尉了,朝廷員,也該家立業了。」
「將軍,我這趟回去就跟織娘結婚,將軍記得來喝喜酒。」
李大眼咧著笑道。
「好!」
曹信笑了笑,走進車裏。
車廂里,鄒麗娘撐著額頭,歪在枕上看書,初春時節,天氣漸熱,鄒麗娘穿著素襦,前出一道深邃的壑,白皙,人口舌生。
「將軍在看什麼?」
鄒麗娘抬起頭來,笑容嫵。
「看你,潁水若有神,應該跟麗娘一樣。」
曹信拿起一枝梅花在的鬢角。
鄒麗娘低頭臉微紅,倒了一杯熱茶,雙手捧給他笑道,
「妾常聽將軍說起玉娘姐姐溫賢惠,知書達理,妾覺得像玉娘姐姐那樣的子才是神。」
「不錯,還沒到家就知道說玉娘的好話,覺悟很高。」
曹信笑道。
「妾才不是奉承呢,妾是高興能跟玉娘姐姐一起侍奉將軍。」
鄒麗娘拿著他的肩膀笑道。
「一起?說得好,在宛城你常抱怨說不了我,兩個倒可以試試。」
曹信抱著鄒麗娘打趣道。
鄒麗娘臉通紅,拍著他的口埋怨道,
「將軍快別說了,死人了。」
「哈哈,閨房之樂,不該如此麼。」
曹信大笑,摟著麗娘親熱起來。
馬車搖搖晃晃出南,潁川郡過潁水,在第三天下午抵達許都。
曹信先和幾個將領進宮拜見皇帝,由侍中親自宣讀聖旨,封他為南太守,威虜將軍。
威虜將軍依然是雜號將軍,但比威將軍強一點,領軍上萬,相當於準將,在曹老大手下將領中,職位排在前十位。
——
離開許都小皇宮,曹信拍馬直奔家門。
他家宅在鄢陵,潁水河畔,風景優勝,高門大戶眾多,但他的將軍府在此地絕對數一數二,有房屋數閣樓上百間,花園、池塘、噴泉、練武場、城堡、箭樓,他花了十多萬貫建,比臨時建的皇宮更漂亮。
今日將軍府張燈結綵,硃紅大門敞開,在門臺階下,一個白玉似的人領著百餘名侍、僕役,站在中間直道上。
等他一進門,眾人齊齊下拜。
「妾恭迎將軍平安回府!」
「奴婢恭迎將軍平安回府!」
一群人齊聲說道,鶯鶯燕燕,倒也悅耳,就是看著有點腐敗,容易把他帶壞。
「哈哈,不錯,本將軍回來了,還打了幾場勝仗,大家都有賞。」
曹信大笑道。
「謝將軍賞賜。」
眾奴婢開心地說道。
曹信哈哈一笑,擺擺手讓眾人散開,他抱著白玉人笑道,
「玉娘怎麼有空搞這一套,也太浮誇了點。」
且說這白玉人正是他家夫人甘玉娘,芳齡18,高170,生的明眸善睞,姿容端莊,著漢式襟大紅襦,腰肢纖細,雙長,骨勻稱。
最他念念不忘的是玉娘如白玉脂,冰玉骨,比普通人涼,卻天生香。
角還有一芝麻粒大的紅人痣,人想親近。
當初第一眼看到甘玉娘,他就決定放下底線把搶回家。
聽他問話,甘玉娘微微笑道,「將軍天天在外打仗,東奔西跑,遭了大罪,妾在家什麼也不幹,只會福,妾心裏不好,就想出這個法子來迎將軍,將軍可喜歡?」
「哈哈,只要看到玉娘在,我就很喜歡,什麼疲勞都沒有了。玉娘,浴池可準備好了?本將軍要好好洗一洗。」
曹信摟著玉娘的細腰恨不得抱起。
甘玉娘白玉似的臉頰,暈染紅玉,角的硃砂更鮮紅,「將軍,妾做了好些菜,將軍先吃點再洗好不好,免得傷到子。」
「好,聽玉娘的,我們先吃玉娘的菜,再吃玉娘。」
曹信拉著玉娘走進大廳吃飯,三尺寬的大圓桌上擺滿味佳肴,瀰漫著氤氳的香味,先一步到家的鄒麗娘洗完澡換上新款彩襦,候在餐桌旁。
見兩人進來,鄒麗娘連忙稱將軍姐姐,笑語盈盈,適應得很快。
曹信對家裏的氣氛很滿意,拉著兩位人坐下吃飯,吃飯的時候他會說些笑話,戰場見聞。鄒麗娘也輕笑附和,玉娘雖然話不多,但也是個溫和開朗的子,不喜歡端著,一邊笑著一邊給兩人布菜,兩人多吃點。
一家三口第一次聚餐倒也歡樂非常。
吃完飯就到了曹大將軍最喜歡的節目,浴室泡溫泉。
在當初修建將軍府邸時,他特意人從旁邊山上引來溫泉,在家裏修建了個溫泉浴池,用上最好的木料和玉石,豪華舒適大。
當然了泡溫泉最重要的不是泡,而是一起泡溫泉的人。
有玉娘陪著,幾個侍婢在旁邊撒花瓣伺候著,曹大將軍多泡了兩個時辰,泡的通舒泰,黯然銷魂,黝黑的皮也白了一層,變古銅,但還是比玉娘黑好多。
第二天,日頭高升,照進臥室里的雕花大床,他又聽到玉娘在旁邊輕輕呼喚,
「將軍將軍,該起了。」
玉娘聲音溫如溫泉水,人懶洋洋,更不想起。
「玉娘,我們再睡一會兒。」
曹大將軍抱著會說話的枕拱了拱,他熱玉娘涼,剛剛好。
「將軍,午時了,太曬屁啦。」
玉娘輕笑道。
「哈哈,那更好,我最喜歡日浴,可惜許都條件有限,沒有沙灘,等將來打下州,我帶娘子去海邊上日浴怎麼樣。」
曹大將軍笑道。
玉娘臉紅,靠著他的肩膀輕輕說道,「將軍起吧,下午還要去太公府上拜見,別去遲了。」
「沒關係,太公也是個睡懶覺的人,去早了沒用,我們再睡會兒。」
曹信拉起大毯子蓋住兩人,躲進毯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
睡了一通好覺,到午時三刻,曹大人才心滿意足起床。
今日他要去曹府拜見太公,本來該帶上玉娘、麗娘一起,只是玉娘不便,不良於行。麗娘見玉娘不方便起床,說想留在家照顧玉娘,改天再一起去拜見曹太公。
曹信覺得也好,只帶麗娘不帶玉娘,讓人誤會他寵妾而冷落了玉娘,麗娘主要求留下,怕也是這個心思。
曹信笑了笑,兩人安心在家,他去去就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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