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一役,燕國二皇子驍勇善戰,千里取大祁將領首級,軍中不穩,連連敗退。
十萬大祁戍邊軍,被殺的只剩三萬,偏偏朝廷新派的將領遲遲不到,群龍無首,糧草告急。
是當時正在軍中歷練的謝潯,一人擔起了軍中重任,用兵如神,指揮剩下的三萬殘軍起反擊,最後大勝燕國。
說起這個,謝潯只是神淡淡,平鋪直敘說了當時的況。
但或許是他親經歷了當時的戰役,寥寥數語,便把當時戰爭的殘酷和大祁戍邊軍的驍勇講了出來。
眾人都聽得百味陳雜,那一戰,雖然大祁勝了,卻也元氣大傷。
「那王爺當時是如何想出那等計謀,大獲全勝的?太厲害了!」一個十幾歲的家丁滿臉崇拜地問道。
聞言,謝潯但笑不語。
先前提起這個話題的管事也是個機靈的,一掌拍到那小子頭上:「問什麼呢?!那可是我大祁的軍中機!不許問!」
那家丁被打得頭,看向謝潯,只見王爺臉上的神卻十分溫。
謝潯回憶起了一些事。
因為那次的戰役,是秦方好飛鴿傳書送給他的計謀。
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看上去弱不風的將軍府庶,在深閨之中,卻有如此的計謀和策略。
他當時看到那計謀都自愧不如。
所以他一直覺得秦方好是被子的份和世俗束縛住了,這等計謀才略,若是生為男子,該是何等的驚才絕艷!
他對秦方好的一直是淡淡的憐惜,加上聽聞為庶被嫡姐多加打,心中更是不忍。
後來兩人書信來往很多,都是些日常瑣事和兒長,但當初那封改變大祁命運的書信,卻一直被他牢牢記在心裡。
再後來,秦方好提出心悅於他,他雖然還不是非常確定自己的,卻也篤定這樣有才略的子,他必然會喜歡,因此也就順勢準備找父皇賜婚。
沒想到他還沒去請旨,就等來了聖旨,他的正妃,卻是另一個人——秦如霜。
想到這裡,他突然開口問管家:「府伯,王妃今日出府了?」
府伯咽下裡的饅頭:「是啊,王妃說有點事要辦,就出府去了,的老奴就不清楚了。」
說到這裡,福伯突然福至心靈道:「王爺別擔心,王妃此行帶了丫鬟伺候,而且還帶了個家丁,很是周全。」
果然,謝潯聞言眉頭一皺:「家丁?」
據他所知,秦如霜自己武功不但凡,不用侍衛和家丁,而且婚後為了避嫌,出門更是只帶青枝,怎麼會帶了一個家丁?
「是在哪裡當值的家丁?」
「剛進府的,老奴看著人機靈的!」
其實福伯知道那家丁是當時王府納妾,在側門大鬧的那個樂師。
他一開始也不喜歡那個錢二通,但敵不過那小子甜會來事兒,時不時還替他按肩頸,一下子收買了福伯的心。
而且……既然王爺問了,他當然要推波助瀾一把。
福伯心慨,自己都一大把年紀了,為了王爺王妃能和和睦睦,真是碎了心啊!
「機靈?還有呢?人可靠嗎?」謝潯眉頭皺得更了。
「還有啊……」福伯做思考狀,半晌道:「別的也沒有什麼了……長的倒是俊秀的,聽說有一年京都大雪,死了不人,那家丁家中只剩他一人,得奄奄一息,正巧王妃家裡施粥,過王妃一飯之恩,很是激。」
這套說辭是錢二通自己和大家說的。
錢二通此人,機靈,世故,他知道自己突然得了王妃的眼,指不定有人嫉妒,而且他一個外男,份也尷尬。
同別人說王妃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眾人最多說一句王妃心善,再說一句他知恩圖報,也就不會多做為難。
殊不知謝潯聽了這些,心卻無名火起。
「王妃去哪兒了你們就沒一個人知道?!」
他的正妃出門,竟然沒人問一句去哪裡,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萬一秦如霜那潑辣子,在外面惹了笑話怎麼辦?
見王爺臉是在不好,福伯忙到:「老奴倒是聽門房的說看到王妃往東市去了,王爺要去看看嗎?老奴這就命人準備馬車,還有……」
「不用了,備馬!本王騎馬過去!」
「王爺很急?」福伯忍笑道。
「本王看你是年紀大了,找不到王府的馬廄在哪兒了?」
「沒有!沒有!王爺恕罪!老奴這就去!」點到為止,福伯不敢再多言,王爺惱怒就不好了。
福伯把馬牽了過來,將馬繩到謝潯手裡:「王爺別擔心,王妃坐馬車,走得慢,追得上!」
謝潯忍了又忍,總覺得福伯表不太對:「本王只是怕鬧出笑話!那子你還不清楚?」
說完一揮馬鞭,疾馳而去。
馬車裡,秦如霜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嚇得青枝急忙又給披上一件大氅:「王妃冷嗎?要不要再加一件?」
秦如霜鼻子:「都快裹球了!不冷!肯定是有人在說我壞話!」
轎子外突然遞進來一個暖手爐:「王妃可是手爐冷了?小的還帶了一個!王妃快些捂著!」
青枝看著錢二通遞進來的手爐,心裡酸酸的,這人都開始搶自己的活兒幹了。
秦如霜假裝沒看到青枝那妮子的彆扭,拿出了一本泛黃的本子,細細查看裡面登記在冊的鋪子。
看了一會兒,掀開簾子:「就在這兒停一停吧,去看看杜氏錢莊。」
杜氏錢莊是母親留給的嫁妝之一,也是嫁妝之中來錢最快的一家。
如果沒有記錯,錢莊的管事是從母親家裡出來的老人,最是忠心耿耿,其餘鋪子和良田的收,也會按時存杜氏錢莊。
如今有孕在,不宜奔波,不可能每個鋪子都去,而杜氏錢莊除了有所有的銀錢,還有每個鋪子上的賬本備份。
去錢莊看看,大致就能了解名下的鋪子盈虧如何了。
走到錢莊門口,秦如霜正要下車。
擔心青枝子力氣小,扶不住王妃,錢二通忙將手藏進袖子里,想隔著服去虛扶一下王妃,哪知剛出隔壁,突然被飛來的馬鞭一下子開了手。
青枝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馬鞭嚇了一跳,下意識回頭想呵斥,卻突然睜大了眼睛:「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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