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淵俊眉微揚,淡漠冷峻的臉上終於出了一意外的表。
不知道他是在意外沈愉的不按常理出牌,還是意外在被恐嚇後,竟然還能冷靜思考出解決辦法來。
但是不得不說,表現出來的冷靜自若,總算讓傅臨淵給了幾個正眼。
傅臨淵懶懶散散地靠在沙發裏,當真認真觀起的來。
這是一很的,曲線玲瓏、凹凸有致,長纖腰天鵝頸,該有的都有。和剛才的不同,這是一場視覺盛宴。
“轉過去。”他說。
潤的長發披散在背上,有水珠順著發尾滴下,過腰窩,在優的線上留下一串濡的印記,沿著纖長的,消失於無形。
那道水跡在燈下格外顯眼,帶著一種的。
沈愉輕微抖,因為這個房間裏實在太冷了。但是不知道,這種抖更加加重了這種旖旎的。
傅臨淵的目像是一團炙熱燃燒的業火,幾乎要點燃的每一寸。說的時候張口就來,但是第一次在一個異麵前不著寸縷,不免有些赧,全都染上了一層。
“傅時予看過麽。”傅臨淵忽然問。
沈愉一個激靈,立刻轉過去,認真回答:“沒有。”
傅臨淵黑漆漆的眼神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人難以探測。
“他……還沒來得及,我就從樓上跳下來了。”沈愉補充。
沈愉毫不懷疑,要是真的被傅時予看過,傅臨淵可能就不是挖眼睛了,他大概會考慮把這一層皮剝下來。
“好。”傅臨淵輕輕點了點頭。
正當沈愉在琢磨他這個“好”字是什麽意思的時候,一個東西就飛了過來罩在了頭上。拿下來一看,是一件嶄新幹淨的浴袍。
“我讓人送你離開。”
聽見這話,沈愉長舒一口氣,慶幸保住了自己兩顆眼珠子的同時,趕將浴袍披在了上。
很快,傅臨淵的司機上來,請沈愉出去。
“謝傅先生今日相助。”沈愉將禮貌二字展現得淋漓盡致。
傅臨淵沒有應聲,隻用右手在桌上隨意點了點,示意自己知道了。
走出傅臨淵的別墅,沈愉重獲新生般,長長舒了口氣。
現在才重新到自己的存在,剛才在傅臨淵那裏,總覺下一刻就會被弄死。
司機沒有立刻送沈愉回所住的公寓,而是將汽車停在了一家醫院門口。
“先生讓我送沈小姐來檢查。”司機下車給沈愉開門。
沈愉道了謝,拖著酸痛的進了醫院裏邊。司機已經將一切安排好了,沒有辦什麽手續,直接進行檢查。
萬幸的是沒有什麽重傷,醫生給開了些跌打的藥膏讓塗抹。
從醫院出來後,司機才將沈愉送回的公寓。
臨下車的時候,司機警告沈愉:“沈小姐,希您不要將先生傷的事說出去。”
“什麽傷?誰傷?”沈愉反問,“我今天隻是出門了一趟,並沒有見到什麽傅先生啊。”
司機滿意地看了沈愉一眼,頷首:“您慢走。”
回去的路上,司機派去查探沈愉背景的人已經回了消息過來。他拿著得到的資料,第一時間就給了傅臨淵。
“先生,資料顯示五月份沈小姐在畢業聚會的時候去了酒吧,撞見了傅時予,就被傅時予看上了。在此之前,二人並無集。”
“23歲,京城大學,金融法學雙碩士學位……”傅臨淵翻看著沈愉的資料,心想學曆倒是夠優秀了。
“六歲喪父,十一歲隨母親改嫁進楊家。乖巧懂事?和繼父家庭中的兄弟姐妹相融洽?”
乖巧懂事……傅臨淵不這麽覺得。
懂事是有,很會察言觀,甚至還懂等價換。但是乖巧麽……說是乖戾、乖張更合適。
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流出來的並不是全然順服,而是基於況危急不得不做出的妥協與順從。就像隻著子的小狼崽。但凡沒中藥,今天從樓上掉下來的是還是傅時予就是另一說了。
資料顯示,沈愉幹幹淨淨,和傅時予不存在易,應該不是傅時予派來獻人計的人。
司機有些奇怪。要是傅臨淵對沈愉真的有所懷疑,直接將扣下調查清楚就是了。可是他選擇將沈愉送走了,卻還在看的資料……
難道是先生對產生興趣了?
司機自己都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了一大跳,先生能對人興趣?怎麽可能!
想到這裏,司機又問:“先生,是否需要我們繼續監視沈小姐?”
“不用。”傅臨淵一派不以為意,“無關要的人罷了,不必浪費力。”
——
沈愉回到公寓後,連夜做了一封相當漂亮的簡曆,直接給傅臨淵的宜盛資本投了過去。
天已經亮了,去廚房煲了一份玉米排骨湯,盛在保溫桶裏,送去醫院給住院的母親。
然而到了病房,沈愉傻眼了。因為媽媽的那張病床,空了!
沈愉急忙找來護士,護士回答:“啊,你說蕭潤麗病人嗎?昨天晚上出院了,丈夫來給辦的手續。”
丈夫?
蕭潤麗住院以來,那個後爸楊宏富幾乎不聞不問,從沒來醫院看過。怎麽忽然就親自給蕭潤麗辦出院手續了?而且蕭潤麗本沒到出院的時候,手還沒做呢!
沈愉立刻給楊宏富打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
“你為什麽要讓我媽出院!”沈愉現在也懶得維持什麽“乖巧懂事”的形象了,對於這種能給下藥送人的後爸,恨不得當麵問候他的族譜。
楊宏富怪氣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小愉啊,你知道的,咱們家公司資金鏈就快斷了,你陪一陪傅時予,他就能注資幫咱們渡過難關。為了讓你專心陪傅時予,你就暫時先別和你媽見麵了。
我就這麽和你說吧,什麽時候傅時予把錢給我了,我就什麽時候讓你和你媽見麵。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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