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前,鳴宮裡幾個宮人抬著一卷毯子小跑著走在迴廊里。
迎面走來的永寧公主看著眼前的宮人停了下來,「你們拿的是什麼?」
宮人忙躬作答,「回公主,奴才們給喜樂縣主的老虎送毯子。」
「送毯子?」
永寧公主冷哼,果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能養出什麼樣的畜生,做主子的剛要了許多好錦緞,做畜生的還要起毯子來了。
看著那毯子眼裡就閃過一計較,「縣主尊貴哪裡能用這普通的毯子,宮裡不是有上好的虎皮給送一張過去,那個暖和。」
「送...送虎皮?」
宮人們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這要真要送了虎皮給那隻驚鳥的猛虎不曉得會不會當場活撕了他們。
永寧公主的婢眼神不善的瞪著這些人,「沒眼的東西,還不快去拿。」
「是是,奴才們這就去。」
人命如草芥的奴才哪裡敢違逆的永寧公主,連忙抱著旁的毯子轉連滾帶爬的跑了。
永寧公主笑如花,「也不知道一頭畜生趴在同類的皮子上是個什麼反應,要是當場發起怒來傷了那喜樂縣主可就不好了,走去瞧瞧。」
被自己養的畜生傷了這怪的了誰?
婢忙道:「公主說的是,那畜生站起來比喜樂縣主還高,這要真的發怒喜樂縣主怕是要吃虧的。」
黃昏的天半明半暗,西邊的天空只剩下一縷縷的晚霞逐漸消散而去,莊嚴又肅目的皇宮好似在這一刻活了一般,尤其是從膳房提著膳盒接踵而出的宮人那布鞋踩在石板上的聲音尤為清晰。
幾個宮人戰戰兢兢地拿著一張虎皮站在偏殿門口不敢上前。
「毯子怎麼還沒來?」
莊喜樂的聲音響起,正在門口的平玉瞧見殿門外的宮人連忙招手,「站在門口做什麼快拿進來。」
「平玉姑娘,這毯子...」
沒等宮人說完話平玉便手接過了用布包裹著的毯子,笑道:「這毯子倒是輕的很。」
待到平玉一進屋原本瞇著眼的驚鳥忽的睜開了眼睛起朝平玉走了過去,嚨里發出發怒前的聲響。
莊喜樂支著額頭一臉疑,眼睛盯著桌上的包袱開了口,「打開。」
「嗷~~~」
平玉連忙解開包袱,一聲虎嘯聲就從偏殿傳了出去。
整個鳴宮的人聽到這聲虎嘯不由的上一,紛紛轉頭朝偏殿的方向看去。
「公主,了。」
永寧公主的婢眼裡出興的芒,「奴婢聽過苑的虎嘯聲,這是老虎發怒的聲音。」
「去瞧瞧。」
永寧公主忍不住得意,不得那老虎生吞了那丫頭才好。
偏殿里做一團,發怒的驚鳥追著宮人在偏殿的園子里不停的奔跑,所過之那些的花盆全都應聲而碎,原本華貴的花朵碾落泥。
「讓驚鳥作大些,不是剛吃了?」
莊喜樂將一塊牛糕吃的裡隨意的了手,看著更顯怒氣和威猛的驚鳥滿意的點了頭,「一切都剛剛好。」
華容忍不住激,們還在憂慮這宮裡的人都是規矩的人,想要為接下來的事找到突破口不容易,誰知道轉頭梯子就有人遞了過來。
「永寧公主這會兒已經來看熱鬧的路上,今晚原本皇上皇后和太後娘娘要在鳴宮和縣主一起用晚膳,正好就到齊了。」
就在宮人要力不支的時候莊喜樂才開了口,「可以讓驚鳥停下來了,若是將公主嚇的不敢進來後面的戲還怎麼唱。」
落日的餘輝徹底的消散於天地間,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各的宮燈發出瑩瑩的亮。
「啊~~~」
鳴宮的晚膳已經擺好,有宮奉命前來請莊喜樂移步用膳,還未走到偏殿便聽到一聲凄厲的喊聲響徹鳴宮,隨即又是一陣慌的聲音響起。
莊喜樂雙手環抱看著被驚鳥一爪子按在地上的永寧公主一臉的玩味,只覺得驚鳥越發的威猛了,晚些時候要再獎賞它兩隻才好。
「莊喜樂,讓你畜生滾開。」
永寧公主花容失,進了這園子才說了兩句話這畜生便撲了上來,一隻爪子按在的腹上朝低吼,裡那好似唾一般的東西不停的滴在的臉上,腥臭無比。
一旁的宮人嚇的六神無主不敢上前,除了轉前去稟報的人外其餘的人也只是裡著急的喊著『公主』。
侍衛們倒是拿著刀,只在華容的一句『猛虎的利爪鋒利無比,你們確定你們手前公主的不會傷?』的警告下不敢妄。
永寧公主見無人上前頓時又急又怒,「聽到沒有,讓這畜生滾開。」
「你們還站著做什麼,殺了這畜生,嘔~~~」
許是張的太大,一唾直接掉進了裡,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連忙側過頭乾嘔。
那些戰戰兢兢的宮人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站在園子一角的容華適時給了莊喜樂一個眼神,莊喜樂面一急連忙下了階梯,「驚鳥快讓開。」
「公主姐姐你沒事吧,驚鳥見了同類的皮子被刺激到了不是有心的,也不知道下面的人怎麼就會拿了一張虎皮過來。」
「你讓開。」
永寧公主一揮手莊喜樂忽然往後退了兩步摔倒在地,頓時張就哭了起來裡鬧著要回西南。
「永寧!」
一件五爪金龍的龍袍,腰環雕刻著雙龍戲珠的白玉腰帶,烏黑的頭髮上戴著一個玉冠,形微胖眼部浮腫的人隨著皇太后一道走來,不用猜都知道這就是大厲朝的嘉隆帝。
莊喜樂虛著手指瞧的真切哭的更大聲了。
「小縣主莫要哭了,見了皇上還不快快行禮。」
莊喜樂這才低著頭吸著鼻子上前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隨意的審視著莊喜樂,見這還是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臉上有兩分失,「你就是西康郡王府上的丫頭?」
「是的,臣奉太后嬢嬢懿旨今日剛進宮,沒想到臣的護衛驚鳥了驚嚇盛怒之下嚇到了永寧公主,皇上就饒了它吧。」
「父皇,不能饒了那畜生,殺了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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