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位小姑娘!”慕之楓的話音纔剛剛落地,那三位神醫的目已由震驚轉爲狂喜,之前,藥方拿回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擔心那方子中用了不的虎狼藥,以慕之楓的子恐怕是難以承,虧的是慕之楓有勇氣肯破釜沉舟一試,自然,帶來的效果也是可喜的。
如今,不過是過了十幾日的功夫,慕之楓的劇毒便已經去了十之一二,雖然距離治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過比起他們三位用盡渾所學卻只能將毒制,這樣的效果已經足夠讓人瞠目結舌了。
三位神醫追隨慕之楓十餘年,忠心自然不必說,如今沈靈溪出手救了慕之楓的命,在他們三個看來那便是值得敬重的人,不過再一對上沈靈溪稚的容,三人的表中又多了一抹猶豫。
鬱太醫第一個打了頭陣,朝著沈靈溪拱了拱手道:“敢問小姐,爲主子驅毒的藥方,是出自您之手,還是另有他人爲您出謀劃策呢?”
沈靈溪毫不遲疑的痛快答道:“自然是我想出來的!”
“一派胡言!”沈靈溪話音還未落地,適才那位中年神醫便已激開口,“黃丫頭信口雌黃,看你小小年紀,學醫至多不過三兩年的功夫,尋常人學了三兩年還只是學徒,如何就能延醫治病?主子,這丫頭的話必然不可信!”
“可不可信,可不是大叔你說了算的!”沈靈溪似笑非笑的瞥了那人一眼,隨即瞭然道,“我看大叔你右手拇指和食指指尖有一層老繭,想來定然是平日習慣用金針的緣故,今日不知小子有沒有榮幸向大叔你討教一二?”
以這中年神醫的年紀,確實是做沈靈溪的父親也足夠了,這一口一個大叔也不足以激怒他,偏偏就是沈靈溪話裡話外攜帶的那麼一子輕蔑的味道,纔將他的怒氣一下子激發出來。
“小丫頭未免太過自信了!我嶽峰行醫足足二十年有餘,今日若是贏了你,也是勝之不武!我看你還是不必說大話了!”
就憑他這一句話,沈靈溪心下已經瞭然,雖然格是急躁了一些,卻確實也沒什麼歪心思,而且似乎也不屑於仗勢欺人,倒是擔得起醫者的稱號。微一哂笑,道:“嶽大叔,您也不必推辭,今日剛好是慕大人要泡藥浴的時間了,藥浴過後不得要用金針將劇毒引出來,你我只當爲慕大人驅毒,不知可否?”
慕之楓眼瞼一垂,忽然就低低笑了一聲,這丫頭,是拿他當試驗品呢!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纔有這個膽子了!
既然是牽扯到慕之楓,嶽峰自然是沒意見了,他最是擅長將一手金針使得出神化,更有“鬼針”之稱,可以說,醫者中,他的針法乃是獨一無二的,但自從看到慕之楓拿來的金針刺之法,連他也按捺不住的連連大呼果真是妙至極!
那針法中所註明的位看似是平平無奇,即便是刺中對似乎也沒什麼影響,可真要是連續刺中這些位,卻偏偏能達到脈逆轉、出餘毒的功效,嶽峰早就想見一見想出這方子的究竟是誰,如今沈靈溪口口聲聲說是所創,罷了,醫者的本事可是容不得半點作假的,行家有沒有,自然是一出手便知。
府中下人的手腳也實在是利落,沒一會兒就搬來一隻碩大的木桶,底下包著一圈兒的鐵皮,正好可容銀炭緩緩燃燒,嶽峰親自將藥材徐徐放進浴桶中,一切準備停當之後,慕之楓僅著下步桶中。
隨著時間的流逝,慕之楓的表從剛開始的淡然變了猙獰,沈靈溪心中清楚的很,這藥材每增加一次,他所承的痛苦便要加重十分,從剛開始的鈍痛到最後常人難以忍的挖骨之痛,要說是酷刑也絕不爲過。
轉眼之間,慕之楓額頭後背已然麻麻的滲出不冷汗,他雙目閉,牙齒咬住下脣,可即便是這樣也是沒發出半點兒的聲響,趁著這個時機,嶽峰右手指尖三金針已然準備停當,稍一運氣便如閃電一般朝著慕之楓的頭頂後背拍去。
風府、承靈、上星,眨眼指尖,三微微抖的金針便已找到各自的位置,沈靈溪淡淡點頭,金針刺,最要的是醫者的認功夫,如嶽峰這般已然是登峰造極了,當然,他認的時間越短,就越是能減輕慕之楓的痛苦。
但即便是這樣,這脈逆轉的痛苦還是讓慕之楓的子發出了劇烈的抖,額角青筋清晰浮現,幾乎要而出。
“不要運功制!”沈靈溪一直在仔細觀察著慕之楓的表,在察覺到他試圖運功制金針刺帶來的痛苦時,立即沉聲吩咐道,而話音剛落,已飛快的從嶽峰的手中走了數金針。
晴明、耳門、神庭、池、人迎……沈靈溪手下作飛快,甚至連左手亦是著兩金針拍了上去,只看得三位神醫個個張口結舌,眼睛瞪得好似銅鈴一般。
沈靈溪一出手,刺中的全都是人死,醫者常說,死有三十六,以嚴重程度又分爲、昏、輕、重四種,而所刺中的,幾乎個個都是必死的重,尋常人便是刺中其中一個位都是非死即傷!
“快快住手!你這丫頭是要害死主子不!”嶽峰大急,上前一步就要攔住沈靈溪的作,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鬱太醫的作卻比他更快。
“且慢,這小姑娘是在救主子。”被鬱太醫這麼一攔,嶽峰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慕之楓原本痛的幾近蒼白的臉居然多了一抹,呼吸似乎也沒有之前那麼紊了。
“果然是英雄年!置之死地而後生,可憐我們三人行醫問藥數十年,居然不如一個小丫頭看的通!”另一位中年醫者也出聲嘆連連。
沈靈溪所刺中的,看似全都是死,可下手極快,的位置也把握的極好,非但不會傷人,反而能在短時間制脈逆轉帶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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