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其實,你不該和老爺吵架的。”張媽媽絮絮叨叨在耳畔說著。
沈依依覺頭暈目眩,現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
臉腫的跟饅頭一樣,背上又沾滿了鮮。服也袞滿了塵土。
走出沈府後,大街上走過路過的看到,都是指指點點的。
說乞丐並不是乞丐,說大小姐,比起普通人還不如!
不都說了穿越穿越到任何朝代都可以混的風生水起嗎?爲什麼會如此狼狽不堪?
沈依依角微微勾著笑,卻扯得傷口生疼。
可還是微笑著,越是陷於低谷沒落時,越是要堅強。
“讓開,讓開,通通讓開!”路上一夥兵經過,穿鎧甲,手持刀劍開道!
百姓紛紛讓道,否則稍有不慎就被非打即罵。
沈依依在推搡的過程中險些倒下,好在當時張媽媽及時拉了一把。聽得一旁的老百姓在議論。
“是刑部尚書左亭左大人大人!他一出馬,不知道這一次京城裡又有哪位大人要被抄家滅族了?”
“是啊,左大人在位兩年,了京城人人驚怕的酷吏。上個月祿寺卿樑大人彈劾了左大人,結果第二天就被左大人一道奏摺上書皇上,書樑大人勾結大真國,全家鋃鐺獄。秋後斬!再上個月國子監祭酒莫大人大殿上冠不整,被皇上訓斥之後,被左大人請到了刑部大牢喝茶,結果怎麼著?莫大人回來後整個人神志不清瘋瘋癲癲。都傳言說,刑部尚書左大人是國之妖孽啊!也不知道給皇上灌了什麼迷魂藥,皇上對左大人簡直言聽計從呢?聽說左大人不但年輕有爲,俊逸非凡,往金鑾大殿上一站,滿朝文武都比了下去,真真是天仙似的人!”
那話說的含糊,可分明讓聽著的人聽出了點兒意思。
也就是他們口中宣稱的左大人跟皇帝關係曖昧的有些不同尋常呢?
人羣中不人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可也有人反駁道:“不過話可不能這麼說,左大人在位兩年也確實是替老百姓辦了不事兒,起碼在他手底下辦事兒從沒有過貪污吏啊!”
“那倒是,關鍵是他們敢貪嗎?刑部大牢裡現被左大人發明三十六新的刑法,凡事在上頭走一遭的話,甭管天大的罪名全招了。”
沈依依聽著,倒覺得這個左大人有點意思。
開道沒多時就看到一個騎著高頭駿馬的男子過來了。
他一襲白,纖塵不染,腰間上懸掛著的尚方寶劍,在日下折耀眼的芒。但芒再大,都不及他半分的神采。
他的容如雕刻般俊,劍眉斜飛,眸狹長,鼻若懸膽,連角的脣形都是薄而,彷彿臉上線條的每一個部位都是經過了黃金分割的比例畫出來的一樣。
那樣濃黑如潑墨般的髮在頭上挽了髻,由玉簪橫著,懸在肩上髮,迎風而起,每一縷每一都鍍上了日的金芒。
他從遠遠的走近,恍若神聖的天神腳踏金烏而來。
分明俊無儔,如詩如畫般的男子,可他走近,衆人卻雀無聲了。
個個低著頭,都不敢瞧他的姿態,他的氣場很冷,眸散漫且淡漠。彷彿世間沒有人或事兒可以激起他的一般。
沈依依擡眸看他,恰好他的眸正淡淡地落在了的上。
不過是一瞬之間,張媽媽立馬將沈依依的腦袋給摁了下去。
待他走得很遠了,衆人才反應過來,張媽媽急著道:“小姐,日後遇到這樣的人能避開就儘量避開,沒聽到大傢伙都這麼怕嗎?”
正不怕影子斜,沈依依又沒做什麼壞事,憑什麼怕他?
但這話是不會說出口,省的張媽媽又要開口教訓。
卻沒有注意到當轉後,左亭又回頭看了看他的樣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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