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李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活膩味了吧?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我是——”
“大呼小的干什麼?”房門從里面被拉開,出清冷致的容,“這個家里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
“呦,大小姐這是在說誰?”李氏不不地笑了笑,“在說我嗎?”
當著老爺的面,我看敢不敢對長輩無禮?
李氏挑釁地看著南曦。
“李姨娘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南曦眉目淡漠,嗓音更是不掩飾冷意,“所以一下子就猜到我說的人就是你了。”
李氏臉一僵,看著南曦的眼神瞬間轉為冷:“大小姐這麼跟長輩說話,不覺得有點不恭敬?”
“原來李姨娘還知道我是這個家的大小姐?”南曦角微挑,語氣不咸不淡,“一天之,母二人兩次來我母親這里大呼小,李姨娘大概是忘了相府的當家夫人是誰,更忘了正妻和妾室的尊卑之別,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該如何維持一個畢恭畢敬的小妾該有的分寸和禮儀?”
“你——”李氏臉一陣青一陣白,須臾,眼眶一紅,轉頭看向南行知,“老爺……”
“夠了。”南行知皺眉,指責地看向南曦,“曦兒,你好歹是相府嫡長,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父親覺得我說話的方式有什麼不妥?”南曦挑眉,“我是嫡長,是相府正兒八經的主子,李姨娘卻只是個妾室,我高興時稱一聲姨娘,不高興時,在我和我娘面前都得自稱‘奴婢’,眼下無禮在先,父親反倒指責起我來了?”
南行知臉鐵青:“你放肆!怎麼跟為父說話的?讓你母親出來!”
果然是商戶教出來的兒,沒有一點嫡的風范。
“說到母親,我還想起一件事。”南曦不疾不徐地淡笑,“這丞相府中正妻只有我娘一人,按照規矩,所有的庶子庶都該尊稱我娘一聲‘母親’,而不是‘大娘’,李姨娘是妾室,就算是的親生兒,也只能稱一聲‘姨娘’,這就是正妻和小妾的區別。”
說著,南曦懶洋洋地挑眉:“父親為一國之相,應該不會在宅規矩上落人口舌,惹人笑柄吧?”
“放肆!”南行知暴怒,“南曦,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你娘就是這麼教你的?讓你不尊長輩,驕縱跋扈?你立刻給我去祠堂里跪著——”
“這可不行。”銀月冷冰冰地開口,“我家王爺吩咐我要好好保護姑娘,絕不能讓任何人欺負姑娘,誰若是敢不長眼惹怒了姑娘,我家王爺發起怒來,我跟銀霜可吃不消,都得一五一十據實以告的。”
一番話落音,空氣瞬間凝結。
堂堂一國之相的臉像是被彩墨潑過一樣,紅白加,青綠錯,最后轉為僵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而李姨娘則臉一白,半個屁不敢放。
“如此氣勢洶洶的找我干什麼?”南夫人從室走了出來,看著南行知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又來要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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