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訓學員有充足的時間進行一對一指導式打靶訓練,而不是形式化地走走過場,賀泓勛之前重新修正了計劃,將訓練基地的戰士們每日訓練的科目進行了適當調整,在不影響日常訓練的況下順便完演示表演,同時將各班級打靶時間錯開,由袁帥所帶領的學員第一批接打靶訓練。
在教的帶領下來到打靶場后,靶場里的負責教向學員們講解打靶要領和要求,最后還不忘神嚴肅地補充了句:“槍,是軍人的第一生命!”
同學們異常興,尤其是男生。康博激得有點按耐不住,報告也沒喊,大聲問:“教,那軍人的第二生命是什麼?”
走進靶場后已將玩世不恭的態度收斂起來的袁帥橫了他一眼,像是批評他問的問題太沒有水平,反問道:“你覺得呢?”
康博認真地想了想,又和旁邊的兩名同學低聲流了下意見,有竹地說:“手榴彈。”
與靶場教對視了一眼,袁帥被氣得抬手摘下康博的帽子使勁在他腦袋上了一下,喝道:“虧了你不是我們營的,像你這種熊兵,不用我們營長手,我收拾得你滿地找牙。”
聞言,全場大笑。
康博不好意思地腦袋,不死心地說:“不是手榴彈是什麼?難道還有什麼武?”
“武?還大規模殺傷武呢!”袁帥覺得他儒子不可教了,指著他的鼻子訓斥道:“不要懷疑我**隊的作戰能力!當你小命都沒了的時候武就是廢銅爛鐵。”
第一次見袁帥這麼嚴肅,牧可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特別像一個人。心想:果然什麼樣的人帶什麼樣的兵。
說槍是軍人的第一生命是強調軍隊及軍人和槍的關系及重要程度,偏偏遇上個較真的學員非要知道第二生命是什麼,激得袁帥挪用了賀營長教訓過他的話,直到這個時候,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當時自己問出這種蠢問題時老大氣得恨不得削他一頓了。實在是,太沒水平。
接下來,訓學員15人一組進行打靶訓練。可能是天生對武比較興趣,男生們進行得很順利,幾乎不用負責教過多的講解,已經迫不及待地瞄準靶子,扣扳機了,還有人打出了八十環的績,博得全場一陣掌聲。
到了輔導員和同學時進度極為緩慢。教不止一次親自為們示范了擊的標準姿勢,一再強調不是實彈,只要按程序作,掌握要領,絕對保證安全,蘇甜音還是不敢扣扳機,甚至覺得趴在席子上擊的姿勢不雅。
袁帥被氣得不行,一邊指揮趴在席子上,一邊說:“這是擊訓練,不是模特比賽。”
蘇甜音不不愿,小心翼翼地臥倒,還不忘拉拉迷彩服的前襟,抱怨說:“那麼多靶子,我打哪個啊?”
袁帥把槍架好,沒好氣地說:“打哪個打哪個,隨你高興。”
蘇甜音一臉迷茫:“一個都打不中怎麼辦啊……”
不等袁帥說話,排在后面被磨得失去耐的牧可跑過去捅捅蘇甜音的后腰,小聲說:“別丟人了,沒人在乎我們這些業余人士的姿勢,趕吧,不信你的績差得過我。”天太熱了,快被曬死了,真怕蘇大小姐再磨蹭一會兒,不用裝就能暈倒了。
蘇甜音問:“你什麼績?”
牧可淡定地答:“十發子彈,九環。”
“啊?”袁帥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覺得儒子不教的人不是康博,是他認為很博學的牧可老師,抹了把額頭的汗,他說:“你這不會是吉尼斯世界記錄吧?打破的難度很高啊。”見過擊績差的,沒見過這麼差的。
蘇甜音哈哈笑,“難怪今天打靶你一點都不擔心,原來是太有底了。”
牧可傻傻笑了:“有九環的績墊底我擔心什麼。”
這回知道賀泓勛同志為什麼把打靶訓練的時間記得如此清楚了嗎?因為四年前他手底下有位小同志不止拿了務“第一名”,也同時為了靶場的“焦點人”。在部隊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兵都見過,像牧可這樣十發子彈僅打出九環績的人他絕對沒到過。可想而知,為機械全能的營長同志當時得被震懾什麼樣子。
回想那年那天的景,是這樣子的。
第三天的擊快結束的時候牧可終于扣了扳機,賀泓勛的就還沒來得及形,面對打出的九環績,徹底被雷倒了。
他握了拳頭,皺著濃眉偏過頭咬了咬牙,松開手后摘下作訓帽狠狠耙了耙頭發,一臉挫敗地離開了靶場。
見他氣得說不出話,績可觀的牧可忽然心大好地笑了,朝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孩子氣地說:“氣死你!”
賀泓勛的一世英名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毀在了牧可小同志手里。由于突出的表現,軍訓的所有評比,務,擊,會等項目,全部因為這個組織紀律淡漠,紀律觀念松散的小丫頭拖后了墊底。所以,牧可強大的破壞力,賀泓勛是領教過的。要不,他怎麼可能在八百多名的訓學員中,獨獨對印象深刻。
有了牧可的前車之鑒,蘇甜音頓時有了信心,聽從袁帥的命令行事,在“砰砰砰”的槍聲中,心澎湃地完了十發子彈,績六十七環。
看著蘇甜音和牧可興地直跳,袁帥搖了搖頭,覺得這兩個人實在是無藥可救了,要是他打出這樣的績,早被老大踢屁了。
打靶上槍聲此起彼伏,學員們越打越勇,牧可被現場氣氛染,也開始拳掌,有點躍躍試。
后響起悉的男聲,有人問:“對于你九環的記錄,是打算保持還是突破?”
四張的牧可突然聽到低沉的聲音嚇了一跳,轉時看見穿作訓服的營長同志站在旁邊,目不斜視地向靶場。
沒有想到他會來,牧可怔了怔,隨即警惕地朝四周看了幾眼,確定每組待訓人員離得有點遠,聽不到他們的談話,才問:“你怎麼來了?”
賀泓勛偏頭看,眼帶笑意:“見證你的歷史時刻。”
如果不是眾目睽睽,牧可想踢他。
見扭過頭不理人,他解釋:“任務還沒結束,過來檢查。”演習的事還有時間準備,安排好營里的事,政委讓他隨時過來看著點兒,有些不放心以袁帥為首的這些年輕軍們。
到牧可擊時,賀泓勛沒有跟過去指導作,只是與靶場負責教并排站在遠看著,偶爾側頭流兩句,但目始終沒有離開過靶場。
牧可趴在席子上,扶住被袁帥架好的槍。
袁帥忍不住提醒:“牧老師,您手下千萬別留,往死里吧。”
聞言,牧可歪著腦袋對他笑了笑了,手把帽遮轉向了腦后,不等袁帥提醒三點一線,已經閉上一只眼晴,瞄準目標,然后直接扣扳機,子彈“嗖”地一聲飛出去。作做得有板有眼,一點兒不含糊。
本來都是打完了才報靶,不知道什麼原因,牧可才出了一枚子彈,就聽到報靶員大聲喊道:“九環!”其實是之前學員的績都太不理想了,好不容易出現個九環,報靶員有點激。
隨即覺到有道目投在上,牧可呲牙樂了,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小得意。誰說不敢槍的,只是不喜歡而已。
袁帥震驚的程度不訝于賀泓勛,他瞪大了眼晴問:“同志,你確定打出的是十彈九環的績?不是一彈九環?”進步還是大大的嘛。難道是個深藏不的?看這小板子,不像高手啊。
牧可挑了挑眉:“一彈一環,最后一槍靶了。”
十槍過后,牧可的績是九十環。
相比四年前,進步呈飛躍驅勢。
這時,借用一句電視臺詞十分恰當:“進步快源于起點低。”
絕對是故意的。他居然沒看出來這小丫頭片子和他耍謀詭計?賀泓勛不得不承認,他看走眼了,那一槍打一環的績其實本事。
之后在賀泓勛的授意下訓學員們有幸見識到了狙擊步,不過這并不在訓練課程之,所以靶場負責教做完講解后,只是試探地問:“哪位學員想試試?”
最積極的莫過于康博和之前怕得不行的蘇甜音,牧可不了投過來的無數道期待的目勉強站了出來。于是,三人被帶到狙擊步前面,分別由靶場負責教,袁帥,及賀泓勛指導作。
賀泓勛一臉嚴肅的握住槍,邊講解邊做示范作:“擊的時候要頂住鎖骨,不能有空隙,否則承不住狙擊步的后挫力會很疼……”頓了頓,他琢磨著需不需要講解得這麼詳細,覺得以牧可小同志之前的小手,沒準會再給他點驚喜。
牧可的挨著他,看著他剛毅的側臉,覺得他認真的樣子特別有味道,目不自覺下移到他穿的作訓服,判斷他穿的軍裝型號應該是五號三型的,顯得他的材特別“鏗鏘有力”。
請中文老師原諒牧可用語,主要是賀泓勛的實在是太好了,是真的找不到更合適的形容詞了。原本就占有高優勢的他,經過多年訓練,即便隔著服,都能讓人覺到他結實的。
意識到竟然在看他,牧可懊惱極了,趕扭過臉,一本正經地聽他講解,卻聽賀泓勛沉聲問道:“對我的件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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