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眨了眨眼睛。

他覺自己忘了什麼。

接著，這覺也不再被他記得。

砰！

隨著清脆的響聲在墻壁間回著，兩個幣落在了的棉被上。

它們撞在了一起。

跟馬恩預料的一樣。

他什麼都不記得，但卻清楚這就是信號——當這些正運行著復雜軌跡，且沒有容錯空間的幣重重地落下的時候，就意味著……

等等，意味著什麼？

馬恩表難地扶著額頭，艱難地在自己的腦海中挖掘著不復存在的信息，這是件幾乎不可能完的事。

好在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做了，因此馬恩很練地完了整個過程。

如果幣離開了它們原有的軌跡……

就證明自己的注意力沒能維持集中。

而這些軌道系統出現的原因，是他推斷那位“不可記憶者”如果襲擊自己的話，就會導致他的注意力不夠集中。

但現在看來就算有這個提醒裝置，他都差點沒能意識到來自不可記憶者的影響。

不過現在的自己還活著，肯定有什麼原因？

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把他嚇退了？

畢竟現在他能想到利用念力制作提醒裝置，過去的自己肯定也能，而且只會做得更好，很可能剛剛過來的不可記憶者曾經看到過這東西。

如果自己能將提醒裝置小型化到能隨攜帶的程度，也許會有辦法能設下陷阱干掉對方？

不行。

全盛時期的自己肯定能想到更好的對策，但他也沒能干掉這位不可記憶者。

不過仔細想想，襲擊者肯定也忌憚以前的自己，否則也不會就此退卻。

還有時間。

他得在為時已晚前出院。

馬恩控制幣落口袋，在墻上死者的注視下起走了出去。

他還沒走幾步，就聽到了悉的聲音。

“你是怎麼做到的？”可疑子在他后問道，“你有什麼瞞著我們嗎，欺騙公司員工可不是什麼聰明的行為。”

公司？

這是李芬他們組織的代號嗎？

“去721。”撂下警告后并沒有期待馬恩回答，“李芬在等你。”

說完，像是靈活地爬行般鉆他后的人群中，眨眼間就不見蹤影。

馬恩維持著原來的方向走去。

他在625門前停下。

咚，咚。

數秒后。

寧長空神警惕地微微拉開門。

“馬恩？”的神輕松下來，作自然地讓出了道路，“進來吧。”

馬恩走了進去。

“如果你不想聊呂義德的事。”十分隨意地轉過走向自己的書桌前，抱著椅背坐了下去“那我可以不問，我想你來這里應該不是想殺人滅口”

“你似乎對我過于沒有戒備之心了。”馬恩滿臉好奇地說道。

現在馬恩已經能確定，寧長空也是位能力者，而且眼里自己的年齡也很接近于真實的數字。

先是愣了幾秒。

然后聳了聳肩：

“雖然你可能覺得這是敷衍，但真相是我有神問題。

“我沒法戰勝自己的緒。”

能覺到馬恩上散發的寧靜。

“它們有意義。”他在孩的對面坐了下來，“你給我看的那幾個符號，但是我不能告訴你它們的意思。

“而且你理論上不該看到它們。”

看來自己過去跟不認識。

寧長空克制著緒點了點頭：

“很好，這意味著我沒瘋。

“說實話我也很難確定這句話是不是幻聽，也許我正在自言自語，或者那幾個符號的確被我看到過了，只是你不記得。”

馬恩理解了的擔憂：

“你害怕自己看到的是假的，對嗎？”

微微頷首：

“是的，畢竟醫生是這麼說的，雖然我覺自己看到和覺到的有某種深層次的聯系，但全部神病人都是這麼覺得的，不是嗎？”

“你很理。”馬恩說道，“不過我們將這種現象稱作靈視……”

李芬是怎麼說的來著？

“……是對現實本質的揭，而且由于你們的不穩定，以及沒法自證的特，很容易懷疑自己是瘋子——這恰恰是因為你們沒瘋。

“真正的瘋子可不會整天懷疑自己。”

沉思了一會。

臉平靜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你看起來并不開心。”馬恩語氣溫和地問道。

寧長空長長地吐了口氣：

“其實我更希自己瘋了，因為那代表著還有回到過去的可能，不過無論如何，看清真相遠比活在謊言中要好。”

“馬恩先生，很抱歉，其實我早就察覺到了你的不尋常。”

在袒自己找上自己的理由。

馬恩微微后傾，面不解：

“你不是幫了我那麼多忙嗎？

“再說了，你怎麼能確定我接你同行的邀請時，心里面沒有藏著你絕對想不到的意圖呢？”

這也是他來此的主要原因——報答寧長空的幫助。

自己以前會報答他人的恩嗎？

馬恩不記得了。

但這也不重要。

出了微笑：

“謝謝你。”

馬恩說道：

“既然你沒瘋，我建議你最好抓時間出院，這里可不適合養老。”

搖了搖頭：

“我住進來的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不過馬恩先生，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了，你有什麼特別注意的人嗎？

“也許我能告訴你，他們在我眼里長什麼樣子。”

馬恩眨了眨眼。

他沒有客氣：

“許醫生長什麼樣？”

寧長空回憶道：

“戴著眼鏡的英俊男人，上披著醫生的白大褂，而且臉上還有白的紋，這點估計和他正常的模樣對不上吧？”

馬恩點了點頭。

“還有。”補充道，“他給我的覺相當的冰冷。”

沒有解釋這個覺是怎麼來的。

“除了他以外，我也說下那位跟著你一起去看呂義德的人吧。”

馬恩問道：

“那位很瘦的人嗎？”

“不。”疑地搖了搖頭，“在我的眼里材好的，像是一位接近三十歲的漂亮人，你需要我把畫出來嗎？”

馬恩疑地看著。

寧長空指了指屜：

“我學過素描，相當專業的那種。

“畢竟我有這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