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將目向別,漫不經心道:「第一個方案,可靠嗎?沒別的意思,我就是隨便問問。」
這話一出,頓時收到了一鄙夷的目,來自許安蜓小姐姐。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完全是出於好奇心。
你可以對每一個男子進行靈魂拷問,試問在心深,躺著賺錢,鬥三十年這種事,他們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心嗎?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恍惚之間的念頭,人的幸福生活終究還是要通過自我鬥而來的。
許安亭小心翼翼道:「雲中鶴先生,您說的可靠,是什麼意思?」
雲中鶴道:「就是怎麼個作法?」
許安亭道:「有一家在我們掌控之中的青樓,非常高檔,頂級的。名天羽閣。麝香夫人經常顧那裏。」
雲中鶴道:「也就是說,你要將我安排到天羽閣上班,然後被麝香夫人看中,帶城主府?」
許安亭道:「對,儘管我不知道您說的上班是什麼意思。」
雲中鶴道:「那會不會被麝香夫人看中之前,要去服務一些醜八怪人啊?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許安亭道:「放心,我們把您安排做的工作是琴師。我在資料中看到您會彈琴,雖然水平不是非常高,但是您足夠俊可以彌補這一點。麝香夫人眼很高的,尤其喜歡那些會琴棋書畫的才子。所以走第一條路線的話,不會讓您接客的。」
雲中鶴道:「這家天羽閣是我們黑龍臺的產業嗎?」
許安亭道:「不是,但裏面有我們的人,分量很重。」
雲中鶴道:「那如果走第二條路線,你們將我安排進城主府做家丁的話,是通過哪一個人?」
許安亭道:「城主府的一名管家,他是井中月母親的心腹,名李堂,在城主府的地位很高。」
雲中鶴道:「他也是我們黑龍臺的臥底嗎?」
許安亭道:「不是,他僅僅只是貪錢,而且有把柄落我的手中。城主府確實有我們的臥底,當您進城主府後,他們都會被激活,配合您的工作。但至您進城主府這一道,不能和黑龍臺有關係,這樣可以將暴的風險降到最低。」
「是這個道理,果然足夠專業。」雲中鶴道。
許安亭道:「那您選擇哪一條路線?我個人建議是第二條路線,家丁的起點雖然低,但是可作餘地大一些。第一條路線起點雖然高,但是男寵畢竟上不了枱面,也會被人鄙夷,想要接近井中月的難度反而很大。一旦沾染上這個份,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雲中鶴道:「我同意你的說法,家丁這條道路確實正一些。」
許安亭道:「那您選擇第二條?我立刻去準備,三天之就讓您進城主府做家丁。」
「不……」雲中鶴道:「我選擇第一條路線,沒有別的意思,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挑戰。」
呃?!
雲中鶴再一次問道:「這位麝香夫人,真的很嗎?」
許安亭點頭道:「真的很,艷四。」
「許棧長,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們做服務業的不能挑客戶對吧。」雲中鶴道:「那這個麝香夫人幾歲了?皮還湊嗎?」
許安亭道:「三十幾歲了,看上去更加年輕。」
雲中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沒別的意思,我真沒別的意思,我們做服務業的不可以挑挑揀揀,畢竟客戶就是上帝嘛。」
許安亭道:「雲中鶴先生,您真的想好了?這條路其實更加難走,男寵這個份會被井中月鄙夷到死的。」
雲中鶴道:「安亭啊,你這思維就老舊了,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說法。一個才華橫溢,俊無匹,純潔無暇的男子,因為家中生變,不得不逃逸到無主之地,流落到青樓。儘管他有絕容,但依舊潔自好,賣藝不賣/。但是他實在是太優秀,太俊了,所以被一個麝香夫人的惡霸看中了,活生生搶走了。每日被這個惡霸,垂淚到天明。哪怕在這種黑暗絕境之中,他依舊善良,充滿了對好生活的嚮往。這樣人品高潔的男子,你能說他卑賤嗎?你能說他污濁嗎?你不能!」
周圍一片寂靜。
許安蜓頓時更加堅定了自己終不婚的信念。
天下男人太渣了。
「怎麼,我說得沒有道理嗎?」雲中鶴問道。
許安亭道:「麝香夫人的眼很高的,單純長相俊還不夠,還需要有才華,他尤其喜歡琴曲。而我看過您的資料,您的琴藝騙騙無知子還可以,但水準也只是一般。所以我們還需要找最專業的琴師來教您。」
「不需要!」雲中鶴道:「我的琴藝,天下第一。」
許安亭苦笑道:「這你自己說了不算,需要讓琴藝大師來判斷。如果您真的決定走第一路線,那您的琴藝一定要得到琴藝大師的認同之後,才可以執行計劃,我們需要對你的琴藝進行一次考核。」
許安亭收到的雲中鶴的資料非常詳細,對他琴藝的描述差不多有上千字,真的只能是中等,比較匠氣庸俗,也就是騙騙小姑娘。
而麝香夫人這方面的造詣是非常非常高的,雖然自水平到達不到大師級水準,但鑒賞水平是到了。
所以按照許安亭的計劃,雲中鶴經過大師的訓練后,水平到達中上。不足的部分,用曲子來彌補,而曲子已經準備好了,是由黑龍臺的琴藝大師親自譜寫的,絕對驚艷,從未演奏過。
當麝香夫人到場之後,雲中鶴演奏這首曲子,就算演奏水平不高,因為曲子太出了,所以也足夠驚艷全場,加上雲中鶴俊無匹的面孔,應該不難。
雲中鶴道:「那你現在就安排吧,儘快考核我的琴藝。」
許安亭道:「你確定?」
雲中鶴道:「確定。」
許安亭道:「去,拿一把古琴來了。」
片刻后,兩名武士取來了一隻古琴,雲中鶴一眼就看出,這古琴至上百年了,是一把萬中無一的好琴,價值不菲。
黑龍臺就是牛。
許安亭道:「雲中鶴先生,您開始吧。」
雲中鶴道:「那個考核我的琴藝大師呢?」
許安亭目向了妹妹許安蜓。
雲中鶴道:「小姐姐,你……你是琴藝大師?」
許安亭道:「小蜓練琴二十一年,在五歲的時候就被認為是弦藝天才。本來的定為是曲藝大家,經過我們的運作后要聞名天下的。」
那就是相當於天下名媛,天下花魁的角了,被萬千才子吹捧的大家。
「因為一次變故,毀容了,所以這條路就中斷了,這才來我的安亭客棧。」許安亭道:「但是現在依舊是裂風城所有高端青樓的琴藝老師,十個花魁,有七個的琴藝是教的,你說有沒有資格考核你呢?」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安亭無比痛心。
雲中鶴不由得向許安蜓小姐姐,但沒有問是什麼變故,使得毀容了。
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沒有毀容的話,這位小姐姐一定很,加上魔鬼的材,原本是可以風靡天下的。
雖然沒有聽過彈琴,但云中鶴可以肯定,的琴藝肯定到達琴藝大家的水準了。
許安蜓靜靜道:「我要事先說明,你只有一次表現的機會。我會判斷你的琴藝,如果不及格的話,因為時間迫,我們沒有時間讓你提高琴藝。所以這第一條路線作廢,你乖乖進城主府做家丁,不要妄想一步登天。如果及格的話,那我會用半個月左右的時間指點你的琴藝,什麼時候到達優秀,你什麼時候進天羽閣去吸引麝香夫人。」
雲中鶴道:「如果我的考核優秀,那明天就可以進天羽閣執行計劃了?」
「不可能。」許安蜓道:「你的資料我看過,你的琴藝很急功近利,充滿了庸俗的匠氣,很低級。所以在我心中,你第一條道路是走不通的,麝香夫人的鑒賞水平非常非常高。」
雲中鶴也不狡辯,直接坐到古琴面前,淡淡道:「我只彈兩句,總共十四個音符。」
眾人一愕,以為聽錯了。
雲中鶴強調道:「對,我只彈奏兩句,十四個音符,如果達不到優秀水準。這雙手就不要了,斬下來送給你。如果不能讓你骨悚然,渾一,我此生再也不琴。」
聽到這話,許安蜓一呆,然後心中更加冷笑。
練琴二十年,知道這裏面有多難。
什麼曲子沒有聽過,師從帝國第一名師,什麼高水平的演奏沒有見過?
想要讓骨悚然,那需要靈魂穿的琴藝。
這連他老師都做不到,更何況是雲中鶴,這麼一個騙財騙的庸俗末流琴師。
這不僅僅需要琴藝,更需要曲子。
而且是從來沒有演奏過,百年不遇級的名曲。
雲中鶴這等庸俗琴師,想要及格都難,僅僅彈奏兩句,就讓骨悚然?
完全難如登天。
雲中鶴閉上眼睛,心中默念:「八號貝多芬,八號貝多芬,快上,快上。」
八號神病貝多芬。
宇第一音樂家,他演奏的曲子,能夠聽了讓人撞牆而死,以至於雲中鶴需要把他捆綁起來,把他當X神病院的第一號危險人。
這牛到什麼地步了?
猛地一哆嗦,一寒。
雲中鶴髮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了。
靠!
八號貝多芬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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