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做的有德于人的事，是為德。”秦堯道。

九叔點了點頭：“除此之外呢？”

秦堯沉思片刻：“人在間所為，可以在間記功的事。”

“除此之外呢？”九叔又問。

秦堯：“……”

除了這兩點之外，他真不知道德還能有什麼解釋。

“德在間等同于貨幣，因此積德和攢錢是一個道理。”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模樣，九叔微微一笑：“德看不見，不著，你知道他為何能擁有等同貨幣的地位嗎？”

秦堯心中一：“實用，適用，通用。”

“你確實比文才、秋生聰明。”

九叔眼中閃過一激贊，笑道：“沒錯，就是因為實用，適用，通用，德雖看不見不著，卻并非虛擬，妙用甚多。

比如說一只鬼近期總是走背運，便可消耗一定量的德，驅散霉運，此為破財免災。

比如說修行到了關鍵時刻，就差臨門一腳，便可消耗相對應的德，換取頓悟的機會。

上至閻羅鬼王，下至普通小鬼，都能用德提升自己，于是無形之中，便賦予了德等同于貨幣的地位。”

秦堯：“人在間做好事可以積德，那麼在間如何積德呢？”

“閻羅殿每日都會生很多任務，名曰閻浮，完閻浮事件，即可得到相應的德。”九叔道。

秦堯挑了挑眉：“師父你很懂啊！”

“略懂一些。”九叔聞言有些自得：“畢竟我去地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秦堯：“我有一個問題。”

“說。”

“有地府，自然就有天庭，有天庭的話……多年以前，有沒有一只孫悟空的猴子大鬧過天宮？”

九叔：“……”

這是什麼破問題？

他是怎麼想到這茬上的？

“不能說，還是您不知道？”見他一臉便的模樣，秦堯不自覺間放低了聲音。

“西游記是一本通俗小說。”九叔臉一黑，強忍著出背后木劍，暴打秦堯一頓的想法：“小說中的故事怎麼可能在現實中出現？”

‘九叔還是電影呢，您不也活生生的站在了我面前？’

秦堯暗自在心底吐槽著，表面上卻不敢再多說什麼：“扯遠了扯遠了，言歸正傳，您讓我捆住這鬼，而不是殺了，莫不是可以用來換取德？”

九叔神認真地注視著他雙眸：“沒錯，逮捕這些在間作惡多端的鬼怪，送往司，即可得到德。這一次，我要帶你下地府，將這份德算在你頭上。”

秦堯一愣，眨眼道：“師父，你不是說德只有在間有效嗎？我從未想過死，要這東西干什麼？”

“人固有一死。”九叔道。

秦堯誠懇說道：“我今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不死不滅，在這花花世界好好的活著。”

九叔：“……”

一時間竟不知該夸他志向遠大，還是該罵他異想天開。

人間道修共有三大境界，從低到高分別是人師，地師，天師，每一大境界中又分為九個小境界，有的門派將這小境界稱之為重，有的門派將其稱之為階，除此之外，還有段，級，甚至是錢這種稱呼。

比如說，天師一重，天師一階，天師一級，天師一段，一錢天師……法雖多，但都是一個意思，且無論是哪種法，都好理解，畢竟一到九的數字不變。

話說回來，據九叔所知，哪怕天師都無法長生。唯有修煉到天師的最高境界，開了天門，方才有長生的可能！

所以說，這理想在他看來也忒大了些。

“師父你怎麼了？”許久后，見九叔不言不語，只是盯著自己，秦堯哪哪都不自在。

“你知不知道你的追求有多難？”九叔本不想說他什麼，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

秦堯笑道：“我知道，可問題是，難就不做了嗎？”

九叔無言以對。

“其實，想來想去，一個人長生也沒意思的，所以我打算帶著師父您一起長生，有句話說得好，一人得道犬升天。”

“滾蛋，你才是犬。”九叔笑罵道。ωＷＷ.166xs.cc

秦堯咧一笑：“我沒問題。就是師父您以后修行要努力一點了，爭取將來帶我一起長生不死。”

九叔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我可沒那本事，你這輩子都別想做仙二代了。”

秦堯笑而不語，暗道：“你肯定有這本事，畢竟你可是我長生路上的金手指。”

九叔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本打算為你多積一點德，讓你死后贏在起跑線上。不過既然你的目標是長生不死，那麼就得換一種方式為你鋪路了。”

秦堯心中一暖：“多謝師父。”

“瞎客氣。”九叔擺手道：“你和文才、秋生不同，他們修道天賦太低了，我對他們的要求便是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而你，拋開你那目標不談，我對你亦是寄予厚。”

秦堯吸了一口氣，承諾道：“弟子一定不會讓您失。”

九叔笑著頷首：“想要長生，靠悶頭修行肯定是不行的，你需要一個更大的平臺。”

秦堯：“茅山？”

“比茅山還大。”九叔向下指了指：“地府。”

秦堯：“……”

不想死，不鬼，如何借助地府的資源修行？

等等……

間的靈魂擺渡人？

“我會盡最大努力，為你爭取到一個地府，有了這層，就算踏上了地府這個平臺……”九叔沉聲說道。

秦堯忽然沉默下來。

看著此刻的九叔，仿佛看到了前世的父親。

這一世，他本該無父無母，孑然一，但好像并不缺。

“發什麼愣呢，有沒有聽我講？”九叔手在他面前揮了揮。

“聽，我在聽。”

秦堯呵呵一笑，道：“我在想，終有一天，我會為真正的大佬，讓我的名，為您的榮譽勛章。”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步的走。”九叔警告道：“切莫好高騖遠。”

秦堯道：“我知道，您就放心吧。此外，我希您能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