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高凡總算正正經經在食堂吃了一頓烤鴨飯。
然后他一邊啃著鴨一邊研究自己系統菜單不斷增加的SAN值。
完上個‘完模仿佚名畫作《地獄之門》’的任務后。
他的SAN值是74/0。
現在則是74/8,并且時不時的,就向上跳一跳。
肯定有好奇的人類正在研究他那副仿作了,并且被染了神。
收獲的覺真是不錯。
呵~
高凡樂出聲來。
隔壁幾個生好奇得盯著他。
這讓高凡覺得自己神狀態還是不大穩定。
按照之前的經驗,80以上的SAN值,才算是個能夠穩穩控制緒的正常人。
于是高凡一邊啃著鴨一邊把自己的SAN值加到了80。
頓時覺整個人都正常多了。
還剩下2點SAN值。
人只要正常就好,多余的一點都不能浪費。
高凡想了想,把這2點加在了‘調查’上。
現在調查是‘12’,如果有可能的話,高凡會把它加到‘30’以上,因為他心中有個謎團,今天早上在館縱火的究竟是誰?
為會掛著他的臉?
‘調查’也許能夠幫他找到真相。
SAN值到了80之后,正常人范疇,高凡耳邊嗡嗡的底噪聲忽得消失了,像是耳鳴的人恢復正常,高凡這才意識到,他SAN值過低時,一直在聽聞這個世界的‘低語’。
這‘低語’聲從何而來?
‘神’曾經向高凡發聲,那幅畫所代表的、被系統定義為‘下位種族’的存在,也曾經對著高凡耳語,這些聲音的共同特點,就是讓人一聽就SAN狂降。
祂,或者說是祂們,難道不止是在夢中,或者幻覺中,注視著人類。
難道祂們的聲音一直遍布在人類世界的空氣中。
像是無不在的電波一樣,迫切得想與人類流,把人類變野而原始的瘋狂?
SAN值是保護人類的警戒線,一旦過低,就會聽到祂們的耳語,陷瘋狂的深淵。
那祂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呢?
思考著這些,高凡只覺背脊發涼,這個世界的表象背后,真有一層如此絕的真相麼?
又或者是高凡想得太多。
仍然于儋妄中不能自拔。
可80的SAN值,已經不低了吧,他的考慮,是合合理的。
不。
別去思考。
上帝會發笑。
魔鬼則會趁機引你走向深淵……
高凡強迫自己從對世界真理的思考中擺出來,把目注意到眼前的烤鴨飯,眼前的食堂。
時值晚上八點,食堂里的學生絡繹不絕,高凡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同學,林森浩和辛未雙雙出現在食堂,高凡下意識得扭轉子,想要避開他們的目,但是未果,被發現了。
高凡并非不善際,只是缺乏耐心,他對于人類懷有必要的敬意與善良,但非常不喜歡與其往過深后,如同嚼蠟般的相,他從小到大的所有朋友,相起來都如同咀嚼甘蔗一樣,初時甜,幾口之后就只剩下殘渣。
他愿意在寫生的時候,與街頭的小販,田間的老農,店里的銷售作深切流,并且可以很快打開局面,但如果對方會作為一個朋友式的角,慣常出現在他的生活里,那麼他就會非常迅速的對其生厭。
所以,他對于同學的這樣態度,就可以理解。
如果可以的話,他愿意終生與自己單獨相對,也不必為了遷就他人而去忍那些世俗、乏味和無聊。
這也是辛未他‘瘋子’的原因。
“瘋子,恭喜你啊,你選了。”辛未走過來恭喜高凡,知道高凡仍不知道這個消息。
“選?雙年展麼?”高凡此刻SAN值較高,智商商都良好,一想就明白了。
同時,他再看林森浩和辛未時,也注意到:
兩人并肩走時,肩膀之間有一拳的距離……
坐下時,這張餐桌前后兩張長條凳,林森浩先坐在那側,辛未就自然而然坐在另外一側,坐在高凡這邊……
林森浩坐下時,先把目向辛未,辛未卻沒回視他……
結論:兩人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同學關系。
調查到了12后,觀察力果然更敏銳了,又或者是SAN值較高時,調查技巧也會有加吧。
“對啊,幾位教授聯名推選你,當然,你那幅作品也太棒了,主任私下跟我說,有教授們的水準了。”辛未顯然是真心替高凡高興。
“一副仿作,沒什麼了不起的。”高凡并不覺得如何,當然,雙年展他還是想去的,因為那意味著他的畫,會被更多人接到,同時也收集到更多的SAN值。
這不,他的SAN值忽得又跳了兩下,多了2點。
大概是那些正在研究他畫的同學們,發現了其中絕的真意吧。
創作雖然艱難,但只要一幅畫被完,那就是源源不斷的SAN值收割機呢。
“恭喜。”林森浩也不咸不淡得說了一句。
對于這樣的假模假樣,高凡都不愿意搭理,但他現在SAN值是正常人水平,反正也正常人的,他向林森浩點點頭,示意我聽到你的虛假意了。
但這時,高凡忽然注意到,林森浩劇烈的抖了一下,表驚訝,目則盯著腳下……腳下?
高凡一邊把這2點SAN值,加在‘調查’上,一邊瞧著林森浩腳下,就瞧見了一條……蛆?
幾條白生生的蛆,正抱著團、打著滾,聚在林森浩腳下。
高凡已經高達14點的‘調查’技巧,立刻讓他往那些蛆滾來的方向過去。
就見到,更多的宛如白米飯粒似的蛆蟲,從食堂廚房方向涌了過來,像是漫過食堂地面的白浪。
這……?
……
畫室里。
天大三繪畫系的幾個同學,的確在一起,圍觀著他們同學高凡的仿作。
系里決定讓高凡這副作品去參加雙年展學院單元的消息,已經傳了出來。
而關于‘仿作’是否有資格參觀之爭的議論容,也有泄。
雖然說法紛紛,但雙年展學院單元,本就允許仿作這事,就是個規矩,說再多,這規矩也是這樣。
學生們想得就更單純,那就是,高凡的確是創作出了他們目前為止,都看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杰作。
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YYDS!
“太牛了,我就是照著描,也描不到這麼好啊,這個,這個天空的,是怎麼調出來的?竟然還有層次,我在里面看到了風暴即將來臨。”
“對啊,還有這人形,一點點彩和線條,就把絕和扭曲勾勒得淋漓盡致,怎麼做到的?”
“看著好絕啊……”Μ.166xs.cc
有學生打了個冷。
而這時,郭亨利推開畫室的門,悄悄來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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