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聚賢閣,格外的熱鬧,外人滿為患,無論大街還是樓,高朋滿座。
在聚賢閣頂樓,掛著一副上聯: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落。
自從那日朝會之後,長安城出現了一副千古絕對,唐王下令,這幅上聯供天下學子參考,凡是能夠對出下聯第一人可以免去地方鄉試,直接進殿試。
此令一出,引起全國轟,各地準備赴京趕考的學子們提前一年,隻為求得唯一一個名額。
趕赴長安城者,皆為當地飽學詩書之人,他們或是眾星捧月的天才,或是老態龍鍾的教書先生,大批學子湧長安,繁華都市一下子變萬千學子的海洋。
聚賢閣頂樓,有一單獨的雅舍,這裡隻為朝廷三品大員之上的人開放。
雅舍,正有一群俊男靚把酒言歡。任憑外界如何繁鬧,此靜雅悠然,好不舒適。
座下公子也非凡品,他們依次是輔國大將軍劉鴻基之子劉暢、左驍衛大將軍張公瑾之子張鴻、左領軍大將軍程知節之子程鐵牛、戶部尚書虞世南之子虞書欣。
“鐵牛,你個酒鬼,喝點,郡主和房怡都還沒來酒已快給你喝。”
程鐵牛喝酒如牛飲水,一口一碗。
程鐵牛說話獷,頗有當年程知節的風范,道:“我才不要,我爹管得嚴,在家一滴酒也不讓沾,不讓我喝酒還不如殺了我。”
程鐵牛好酒,這不是什麼,只因喝酒誤事,好幾次喝醉酒大街上鬧事,調戲民,恃強凌弱,被大理寺抓到牢獄中,為此程鐵牛的父親大怒,雖下酒令。
難得聚會一次,程鐵牛可不使勁的喝。
“鐵牛好酒,隨他去吧。”
說話的同時,門外走進兩位俊俏麗的子,一位靈氣人,一位冷若冰霜、豔絕天下。
“鐵牛,再喝告訴你爹,信不信他把你打包子臉。”
其中一位子,咯咯笑,打趣的說道。
鐵牛不人喝酒,他毫無誠意的看了一眼那說話的子,道:“老子本來就是包子臉,怎樣!!”
“平,你別在意,鐵牛說話就這樣。”
平郡主,皇族第一人,無數青年才俊追求的夢中神,每年到汝王府提親的人快要大門門檻踩爛。
他的父親汝王,是唐王異把兄弟,因早年為唐王擋下致命一擊,救駕有功,後被封王,而唐王又對平郡主寵有加,地位毫不弱於其他公主皇子。
“我若是與鐵牛生氣,豈不顯得本郡主太沒氣量。”平郡主莞爾一笑,實在極了。
在座的其他男人幾乎看的癡迷。
“小怡咱們這邊坐,不跟那些臭男人一起。”
雅舍靠窗的位置有一張二人小桌,可以隔窗欣賞河邊風景和街邊川流人息。
其他人也不介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那張桌子便是為他們二人設立。
“小怡,為什麼不說話?心不好?”平郡主問道。
近些時日,房怡總是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從前的他不是這個樣子的。
“平,我問你,你相信神鬼傳說嗎?”
“神鬼是民間流傳的傳說,自然算不得真,難道你見到鬼了?”
房怡搖頭,自說自話:“若不是被神鬼附,為何一個人能突然在一夜之間變另一番模樣。”
“你在說什麼?”平皺眉,聽不懂話中之意。
“沒……沒什麼,只是好奇,是什麼讓他一夜之間完全變了另一個人。”
“他??”
要知道,房怡可是從來都沒有哪個男人可以讓念念不忘,時常掛在邊,平與房怡從小認識,還是第一次聽談及到男人的事。
“平,你看我做什麼?”
當房怡回過神來,平郡主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房怡,皇族第一大名不虛傳,手拖著香腮都如此麗。
“本郡主看到一位竇初開的正思春呢。”
”你又打趣我。”
“能讓長安第一才念念不忘的年郎定然不凡,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有幸被房家大小姐垂呀。”平掩輕笑。
平郡主的話被鄰桌的幾人聽見,尤其是劉暢,他喜歡房怡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平,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房怡有喜歡的男生,他是誰?”劉暢就像是審問犯人似的。
“你激個什麼勁,反正小怡喜歡的人不是你。”平郡主說道。
“房怡,平說的是真的嗎?你真有喜歡的人?”
在學校,劉暢就不斷的追求房怡,然而房怡對他沒有任何覺,多次拒絕過他,然而他不依不饒,始終不放棄。
“我有沒有喜歡的人沒必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的誰。”
劉暢又一次被拒絕,他的心裡猛地一沉,五指變拳頭,握在一起,脖頸的青筋暴,心說道:“不管你是誰,凡是靠近房怡的人,殺無赦!”
“劉暢,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娘們似的,房怡喜歡誰那是的自由,趕過來陪老子喝酒。”
說話的是程鐵牛,是四個男生之中唯一對房怡和平郡主不興趣的人。
也正因如此,房怡和平對他的印象態度更好。
菜肴全部上全,六人落座吃飯。
虞書欣是此次飯局的發起者,由他領頭說話。
“想必大家也能看到了,聚賢閣外那副上聯,此次擺宴聚賢閣,不為其他,隻為集思廣益,合我們眾人之力對出下聯,也不算辜負皇恩。”
來次之前,虞書欣已經將來意說的明白,除了程鐵牛,其他人也都卯足勁不甘示弱,他們是國子監學生,天之驕子,絕對不能被那些地方來的鄉野考生比下去。
“房怡,你是長安城第一才,說一說你的想法。”張鴻說道。
這幅上聯,早在房玄齡下朝後已經拿給看過,由於李牧塵沒有公布答案,沒人知道下聯是什麼。
房怡搖頭:“此聯看似簡單,實則奧無窮,字裡行間斷字斷句亦是數十種,對偶平仄想不到任何一個字與之對稱,我思考一夜,也不曾想到答案。”
“連小怡都想不到對不上的對聯,想來那出題人不會簡單。”平郡主說道。
“平,你可知道寫下此聯的人是誰嗎?”
“誰?”
“李牧塵!!”
“竟然是他!!”平郡主虛長李牧塵兩歲,按理說還算得上李牧塵的姐姐呢。
“我也聽說了,李牧塵朝堂之上力挫東瀛使團,威風的不得了。”劉暢不爽的說道。
不爽的何止他一人,張鴻、虞書欣都很不爽。
“最近這廢風的,又是打了唐瀟,殺了張君,如今朝堂上依靠一副千古絕對打敗東瀛使團,切,廢也能翻。”
張鴻的話裡滿是醋溜溜的酸意。
最近一段時間,平郡主會老家祭奠先祖,不在長安城中,沒想到,的那個廢弟弟竟然會大放異彩。
“有點兒意思。”平狡黠的笑道,想到的不僅僅是李牧塵大放彩,更是房怡的那番話。
一夜之間大變,什麼神鬼傳說,平不僅人長的漂亮,思考問題也是靈活多變,一下將人鎖定在李牧塵上。
話說回來,平郡主與李牧塵也有數年未見,對他的印象模糊不清,與其說是姐弟,倒不如說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僅是幾面之緣罷了。
“平,你幹什麼去。”
見平郡主起離開,其他人不問道。
“突然想起府中有件急事,你們先吃,我很快回來。”
別人還來不及勸阻,平郡主已經匆忙下樓離開。
王府的下人早已在樓下等候多時。
平郡主是個急子,別看長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心卻是個男孩子。
的丫鬟問:“郡主,回王府還是去其他地方?”
“去牧王府!”
平郡主倒是非常想見一見這位廢弟弟,到底有什麼魔力能讓房怡念念不忘。
……
“公子,水兒不懂,為什麼最近一些日子,你總是大門敞開。”
平日的牧王府,大門很對外開放,自從那天回府以後,李牧塵便吩咐下人們將大門打開。
李牧塵笑笑不說話,拿著澆水的工給花澆水。
“花開了!有人要來了。”
說罷,仆人走過來,說道:“啟稟王爺,有客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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