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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顧：【這山沒得那山高，這山有一樹好花椒！】

國師：【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顧：【我心想摘個花椒嘗，嘛呼嘛呼浪開！】

國師：【善者不辯，辯者不善，圣人之道，為而不爭。】

顧：【吃飯壘尖尖，打架梭邊邊！】

國師咬牙切齒：【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靜勝躁，寒勝熱，清凈……為天下正！你鬧夠了沒有！】

顧：【嘻嘻嘻，哈哈哈，可以了吧，滿足了吧？】

國師【……】已經困得思考不了。

國師從回憶中沉痛地清醒過來，按了按發昏的額頭，回答老錢：“很激烈。”

戰況很激烈？錢侍中嗅到了桃~八卦的味道，很是激。“哎呀，我就說罷，是不是酣暢淋漓，罷不能，意猶未盡啊？”

看他那以知人士自居的一臉猥瑣樣，讓國師真想一掌呼死他。

可是老錢是自己人，而且還正兒八經地關心他：“我說啊申孝老弟，你雖然年輕，可也悠著點，聽我老錢一句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看咱們圣上，這歲數了懂得養生之道，還有張夫人王夫人沐人，千古男人的表率呀！”比出六手指頭，慨圣上今年六旬高齡。

“……”唉！國師張了張，最終甚麼也沒說，了天。

……

顧跟蹤了白冰幾日，發現每到固定的一段時日，便會去當鋪變賣財，換取銀錢存一家做大興票號的錢莊。

白冰每次都是懷揣現銀，沉甸甸地去存，兩袖空空地回來。顧干這一行幾年，據經驗，知道這種形，多半是一種買賣，或者清償債務的可能：

一般黑道做生意，常在可靠的錢莊開戶，那戶頭也一般是個假名，令委托人將錢款存，這樣可省去雙方接頭的危險。

顧去查了那個戶頭，名字用的是：謝金。戶頭下面剩下的錢已經不多，看來被人取過錢。

這多半不可能是一個真名，但至可以確定，白冰的銀錢，打給了另一個人。

顧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冰上，決定深挖這個錢款的去向。

調查白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白冰雖然不會武功，可是警覺卻很高，不怎麼好跟蹤，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在四月初的一個夜晚，連續在世子府屋頂蹲守快半個月的顧，看見了一條人影閃進白冰的房間。

夜昏暗，雖然看不清那人形，但是顯然穿著夜行，決無好事。顧心念一，立馬跟上白冰那間屋的房頂，悄悄地攀伏在屋脊上，揭開一片瓦。

屋里沒有點燈，白冰的聲音幽怨傳來：“怎麼那麼久都不得手，你不是說，一定能辦的嗎？”

回答的是個男人聲音：“連秋上邊高手多，想要接近，困難；再等等機會。”

白冰顯得更埋怨了：“世子爺邊高手多，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讓你去殺世子爺！這麼一點點小事，幾個月了還沒辦，你該不是騙我的銀子吧？倒底還要等多久呀？”

“快了！”

顧不由得一驚，忽然發現，這個男人的聲音也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什麼人，誰！”黑人突然低聲喝，一枚鐵虱子從下往上彈出來，直擊顧面門。

被發現了！顧一閃躲開，隔著那被揭開瓦片的頂，的眼睛和和黑人的眼睛對視上了！

很悉的眼神！像在哪里見過。顧顧不得多思考，急忙縱躍而起，降落在對面的屋頂，回頭看去，黑人已經沖出院子，幾個翻騰躍向這邊追趕而來。

顧急忙在跑，黑人在后面狂追，兩人一前一后在銅駝街邊的各種房屋頂上奔跑跳躍，都使出了輕功里的看家本領。

黑人咬不放，一路追至太廟附近，四下無人，他威脅道：“再不站住，我放暴雨梨花針了！”

這一嗓子果然嚇住了顧，暴雨梨花針？這等蜀中唐門的高級暗顧自然知曉威力，果然站住了腳步，回過頭來。

月下站著的黑人雖然形高瘦，但聽他說話，看得出是個十六七歲的年人，不曉得為什麼會來做了殺手。

年看見戴著狐貍面的顧，一臉忿然：“刁狐貍，不就是冒充了你一次，犯的著每回都來攪和老子的生意嗎？”

原來是他！他就是那天冒充九尾，跑到尚書家想要刺殺尚書的小妾，還跟自己打起來的那個人。

顧一時意外，反應過來：“我還沒問你，你明明自稱離花宮的人，為何卻要冒充我的名號？”

年啞口沉默。顧眼珠一轉：“哦，你接私活兒？”

所謂的接私活，就是不通過自己的組織上線，自己接取生意，從而可以繞開上線不被，拿到所有的報酬。

像離花宮這種大的殺手組織，一般都是由行有威信的人牽頭，跟各個殺手達契約結的刺客聯盟。這種組織一般自都會有一些規定，比如同一組織下的殺手不能夠互相搶生意，不能跟同組織的殺手接打對臺的生意，接生意必須上報，由組織安排接應。

——其中也包括組織對個人的酬金。

殺手組織這樣的集團聯盟，每年都需要大量的銀錢來維護運行，打聽報，聯絡線人，尋找目標，如果事功要消除影響，如果任務失敗要善后，如果組織員出了不測，還要給其家人一大筆厚的喪葬費用……種種這些花費的銀錢，都要從其員的任務報酬中取得。

接私活兒便是為了規避這種，幾乎被所有殺手組織明令止，一旦被發現，將遭到極其嚴厲的罰。

顧猜得不錯，那年正是因為手頭缺錢得，所以在完組織任務指派之余，接樂姜氏的那一單私活兒，為了不暴給行知曉是他做的，所以他得頂著別人的名號。

但是頂誰的名頭去，他也經過深思慮，有組織上線的殺手他不會冒名，免得事鬧大挑起組織之間的爭端，想來想去，他就決定冒充在江湖中獨來獨往，一個人單干的九尾。

哪知道九尾這麼難纏啊！竟然妨礙他做生意。

顧看他張之態，就曉得自己說中了：“離花宮乃是行的頭一份，你背著你們舒老大在這接私活兒，就不怕我給你捅出去，他治你麼？而且你攪和事的地方可不是尋常家，那是世子府。”

年心中怕的只是尚書那一單生意曝，世子府的生意？這單是舒老大名正言順指派給他的任務，他一點兒也不怕。“哼，廢話，老子警告你，別礙著我事，否則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哎！把話說清楚！”顧還想再說，那年縱一跳，躍下了屋頂，消失在茫茫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