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一己之私
宮門外,于沒有馬上離開皇宮。而是站在宮門之外一之地,像是欣賞著宮的風景。不大一會兒,總管太監衛侗快步的走了過來。
衛侗來到于邊,四下看了看,客氣的說道,「相爺,讓您久等了。」
于的目依然看著遠的花花草草,彷彿是自言自語的問道,「衛總管,不知陛下近來起居可好?」于聲音不大,但著一威嚴。
衛侗心中一,于的問話可是有點逾越行為。衛侗猶豫了一下,小心的說道,「相國大人,連日來陛下進食減半,恐怕與勞有關」
「哦,陛下因何事勞?」
「相國大人,帝王權謀,可不是老奴可以揣的。不過看樣子,陛下想~扶持那個上天師另立山頭。」
于黑著臉點了點頭,嘆息著說道,「歷來帝王都不希朝堂之上一家獨大,老臣這些年只是想替陛下多分擔一些,並非看重這些權利。真沒想到,臣的好心竟然遭到了陛下忌憚。其實完全沒這個必要,臣當年冒死輔佐陛下上位,其忠心~蒼天可鑒啊。」
「相國大人,我覺得您~應該接納一下那個上天師。」
于搖了搖頭,「這個人不可接納,而且陛下也不允許他與我走的太近。看陛下這子骨,是該考慮太子一事了。」
「老奴擔心,那上天師,會壞了相國大人的太子計劃。」
「哼!」于冷哼一聲,「知道我為什麼保舉他去做安欽差嗎?因為北明邊關總兵范立寧是我的人,他這一去,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衛侗心中一驚,「大人不可,那上天師出了事,恐怕陛下會震怒的。」
「不用擔心,兩國兵死於敵方之手,無非是與那北明小國打上一仗。這些年大夏過的太安逸了,只有戰爭,才能讓陛下知道這些老臣的重要作用。」于說著,眼神中流出一道芒。
衛侗心不打了個冷,他沒想到于為了不失去權位,居然不惜發戰事。正如于說的那樣,戰事一起,陛下只能依靠他們這些手握重權的大員了。
天師殿,興緻的上天師,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段瑯的影。此時的段瑯,正在周廣記的小院中,談論著昨晚行刺之事。
「周伯,後來三人是您派去的?」段瑯問道。
周廣記搖了搖頭,「當時阿三周朱確實在附近,不過那三人不是咱們的人。如果老夫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帝君邊偵辯司的探子。段瑯,殺手很可能是于那老兒派去的,你住在那裏千萬要小心。」
段瑯點了點頭,「如果是白天,那殺手絕對逃不過大飛的追蹤。現在天師殿外戒備森嚴,看樣子那個張~那個上天師還陛下寵,連宮中侍衛都出了。」
段瑯一激,差點把張如明的真實份說出來。別看段瑯很信任周廣記,但是張如明份太過敏,他還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即便是方妍,段瑯也告誡過不要告訴任何人。
周廣記想了想,「這上天師再寵,也只是個朝制之外的閑人。段瑯,還有兩日就是昱寧登基十七哉大典。在慶典之上各州府的年輕俊傑都會展現才能進行比試。我希你能全力以赴,在眾朝臣面前展示一下。」
「周伯?別忘了我是以西寧侯府的份參加慶典,就算奪得名次,也只是給西寧侯府增添彩。」
「這裏面的奧妙你還不懂,說是各州府之間比試,其實也是昱寧帝甄選人才。按照往年的慣例,會加封騎衛的頭銜。別看騎衛只是個榮耀,但以這個份進朝制,會很快的提升起來。你還年輕,路要慢慢的走。」周廣西安的說道。
段瑯也明白現在還不是報仇的時候,對手太過強大,他們只能一步一步的壯大自己,才能積蓄反擊的力量。
兩人正說著,阿四周武匆匆走了進來,「師父,公子,剛得到消息,昱寧帝冊封上天師為巡天監,代天巡查,拜三品,領五百黑甲衛。」
周廣記一愣,吃驚的問道,「此消息可準確?」
「都史吳大人家臣傳遞的消息,應該可靠。」阿四急忙說道。
「你馬上再去打探,真要是那樣,這個上天師到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周伯,不必這麼麻煩,我回天師殿一問即可。如果是真的,估計吏部很快會昭告天下。」段郎道。
「好,你馬上回去,真要是被冊封為巡天監,那這條大魚可不能放過。」周廣記欣喜的說道。
段瑯也不拖泥帶水,答應一聲,當即離開了周廣記的小院。
天師殿院門外,段瑯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轎子馬車排了長長的一條街。來到院門外,段瑯差點就沒進去。進了院門,天師殿外的平臺之上,五百黑甲衛站兩列,手握刀柄肅穆無聲。黑甲衛是軍銳,從氣勢上就可看出是經過了嚴格訓練。
段瑯撓了撓頭,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傳言不假,張如明這小子還真走了狗屎運。沒想到這麼大點工夫,黑甲衛都到了天師殿。
天師殿,上玄悟高坐在寬大的禪椅之上,正訓斥著一幫子白天師及天師殿的雜役。現在份不同了,上天師也給這些人加了幾條戒律。
看到段瑯出現,張如明擺了擺手,「你們都記住,從今後咱們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進門必須給諸神靈捐善。低於五十兩,只能在院外答謝神靈的賜福。下去吧。」
一干白天師和雜役們呼啦啦退了出去,不管怎麼說,自家大人一步登天,他們每個月也能多領不銀子,眾人是皆大歡喜。
看到眾人都退了出去,張如明走下禪椅樂滋滋跑了過來。
張如明展開雙臂,得意的看著段瑯,「可憐的孩子,來,奉獻出你的真心,跪拜我吧,諸神與你同在。」
「你他媽瘋了,還知道自己是誰嗎。瞧你昨晚那副熊樣,忘了挨打是不?」
「嘿嘿,段瑯兄弟,雖然你對我不仁,但為兄不能對你不義。看到外面那些黑甲衛了嗎,為兄念在你昨日保護本天師的份上,已經奏明陛下,封你為天師殿護法大統領。從今後,那些黑甲衛就是你的人了。怎麼樣,還不趕來叩謝本天師。」張如明得意的晃著腦袋,彷彿等待著段瑯痛哭流涕的恩。
段瑯撓了撓頭,心說這傢伙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看張如明那嘚瑟樣,段瑯總覺得他有點欠揍。
「我說張~!」
「閉。」張如明謹慎的看了一眼殿外,「以後必須稱呼本為上天師,或者巡天監大人。現在天師殿有黑甲衛進,你敢再胡說,小心我讓人拿了你。」張如明立即打斷怒斥道。
段瑯笑了笑,「那好,上天師,你說的是真事還是燒糊塗了,總不能憑你這一說,我就了軍的老大吧?」
「不是軍的老大,而是我天師殿黑甲衛護法大統領。從今以後,你就是老子的手下。當然,咱哥倆有事好商量。嘿嘿,走,去看看你手下的兄弟。」
張如明顛顛的走了幾步,熱的拉住段瑯的手。段瑯心中一陣惡寒,真想給他兩個子清醒清醒。
來到院中,張如明興的看著一眾手下。黑甲衛鎧甲鮮明,張如明心說看誰還敢惹老子,打群架現在也不用怕。再者說,老子手裏還有尚方寶劍呢。
「諸位兄弟~!」
張如明招呼了一聲,剛要往下說,就看到黑甲衛們唰的一下單膝跪地,高聲齊喝。
「黑甲衛,參見巡天監大人。」
張如明嚇得一哆嗦,激的小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
「兄弟們,都起來吧。從今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誰敢欺負你們,那就是不給我上天師面子。看到沒有,我腰間可是尚方寶劍,誰招惹了咱們天師殿,老子就用它咔嚓了他。」
五百黑甲衛站起,齊刷刷喊道,「誓死保衛巡天監大人!」
張如明臉上笑的跟花一樣燦爛,自我良好的揮了揮手,「都不用客氣,今晚本天師大擺酒宴,祝賀黑甲衛住我天師殿。對了,從今以後,段瑯就是你們的大統領。那什麼~你們也拜見一下大統領。」
張如明說完,五百黑甲衛齊刷刷看向了段瑯。在眾人的目視之下,段瑯還真有點心虛。畢竟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陣勢。
段瑯抱了抱拳,「兄弟們好!」
五百名黑甲衛站著一不,彷彿沒聽見一樣,只是每個人的目中,都帶著不屑的鄙視。他們是軍中的子,一個頭小子來當他們的統領,這些驕傲的黑甲衛當然不願意。最起碼,段瑯還沒得到他們的認可。
張如明也覺出氣氛不對,尷尬的說道,「那什麼,認識一下就行,都別站著了。來人,帶黑甲衛去房間。以後,這裏就是你們的家。」
張如明化解了尷尬,段瑯只能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管怎麼說,天師殿今非昔比,白祈福師和雜役們一個個興高采烈,跟過大節似的。
與此相比,相國府里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兵部侍郎馮準苦著臉,今天相國大人的做法確實讓他不著頭腦,他必須來問個清楚。
聽完于的安排,馮準不嚇出一冷汗。他沒想到于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要引起兩國兵。雖說那樣對他這個兵部侍郎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但是兩國兵,禍害的可是大夏百姓。
馮準匆匆離開了相國府,為兵部侍郎,他居然差點從馬上摔下來。在一路口,馮準遠著皇宮,不知道該不該去奏給陛下。
思前想後,馮準一咬牙,既然這事對他百利而無一害,那就跟著于賭一把。至於那個什麼上天師,就讓他們一夥為戰爭的祭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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