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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第一帝》 第二十四章:風潮

駱思恭走了,心很是激

新君對于錦衛的重視,駱思恭到事業第二春。

唯一值得深慮的,就是自家獨子駱養,被新軍召進宮中,出任大漢將軍,伴駕。

這也駱思恭明白,他想保住權勢,就要多贏得新君信任。

衛能做的是什麼?

殺人!

想到當前復雜的朝局,駱思恭沒由的覺得力倍增,但為了自權勢,他必須要趟這渾水。

“皇爺…您增擴錦衛旗校一事,是否要跟劉閣老他們,商討一下?”

王安眉頭微蹙,看向朱由校說道:“畢竟這錦衛的名聲,在國朝不是很好,當前局勢不定,且國庫空虛。

貿然增擴這麼多錦衛旗校,只怕于國于民,都不是件好事啊。”

“劉閣老他們皆有要事要忙,就這點小事,朕一人做主即可。”

朱由校著怒意,對王安說道:“增擴錦衛旗校一事,暫不用國庫調撥糧餉,直接從帑劃撥吧……”

“皇爺,此事萬萬不可啊。”

朱由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安拱手打斷道:“帑這邊,本就沒多銀子,還要廷各項所需。

眼下大行皇帝一事,現在還沒妥善解決,若國庫拿不出銀子,帑還要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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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說這錦衛本就……”

王安你個老奴,真把朕當三歲小孩了。

到現在連自己的份,都還沒有擺正。

看來想掌控廷,制衡外朝,你這個司禮監秉筆太監,提督東輯事廠,朕要盡早除掉了啊。

朱由校雙眼微瞇,聽著王安喋喋不休之言,對王安的忍耐,也跟著減很多。

先前還想著多留你一段時間。

魏忠賢能圓滿掌握廷,現在看來,你這老奴是不能多留了。

“此事暫從長計議吧。”

為麻痹王安,朱由校模棱兩可道:“王大伴,朕有些累了,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議吧。”

“…是。”

見自家皇爺這般,王安也只能作罷。

看著年輕的皇爺,王安心里滿是擔憂,新君年,雖有至孝之心,但是治理大明,卻不是靠至孝,就能治好的。

想起大行皇帝生前經歷的種種,王安不想新君誤歧途。

再者說,新君倚重魏忠賢,王安到不安和威脅,他要保住自己在廷的權勢。

看來要跟東林諸公,口風了。

從乾清宮正殿退出,王安心里打定主意。

萬歷朝國本之爭的影響,外朝所形的黨爭風,在所難免的會牽扯到廷。

尤其像王安這樣的角,在泰昌皇帝還未被冊立為太子時,得東林黨上下力,以祖制禮法頂萬歷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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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長了,跟東林黨的關系,難免就走近了。

“做大明的皇帝,并非是件容易的事啊。”

躺在龍塔上的朱由校,臉沉,心里暗暗道:“像自己這般年輕,還沒聚攏屬于自己的班底。

想要掌控朝局,打開局面,跟這幫于算計的政客群相爭,必須要借力打力,先定廷,再謀外朝。”

沒繼承大統之前,朱由校有要顧及的事

現在繼承大統了,朱由校還有顧及的事

沒辦法。

泰昌皇帝生前沒有登基稱帝前,不自家皇祖父喜歡,即便被冊立為太子時,那也是戰戰兢兢,非常的小心謹慎。

而自己登基稱帝前,一來也不泰昌皇帝的重視,二來泰昌皇帝駕崩的太快,以至于沒冊立為太子,沒來得及謀劃東宮班底,就倉促間忙著登基之事了。

“黨爭…算是壞了大明的元氣。”

眠前的朱由校,心里不由得慨道:“想治理好大明,種種悲劇不再上演,要做的事還有很多。

機會來了,該殺就必須要殺!

沒有震懾力的大明皇帝,想各懷心思的群,臣服在自己腳下,那斷然是不可能的事。”

先前沒有舉辦登基大典前,朱由校縱使是休息養神,那都睜著一只眼,生怕再發生什麼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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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現在當了大明天子,這種警惕也稍稍減退些。

這一夜,朱由校睡的很香甜。

神恢復的很飽滿。

翌日,被一眾宦,服侍著洗漱、更的朱由校,平靜的著,在這個吃人的時代,皇帝就是最高高在上的。

萬惡的封建王朝,還真人迷啊。

朱由校著手,在幾位宮的服侍下,換上了明黃龍袍,佩戴好玉鑲金玉帶,卻見到姍姍來遲的王安。大風小說

這老奴又干什麼去了。

朱由校眉頭微蹙。

看著捧著一摞奏疏的王安,好心莫名被破壞了。

作為廷的大太監,王安做什麼,他這個大明天子,都不知,那這大明究竟誰才是天子?

“皇爺…此乃司禮監所收,科道、院部寺大臣的彈劾奏疏。”

在朱由校的注視下,王安走近后,微微欠道:“多是些彈劾方從哲的,言大行皇帝駕崩,是方從哲和李可灼他們謀所致。”

來了!

朱由校一甩袍袖,邊服侍的宮,低首向兩旁退去。

自己這才剛剛登基,崔文升、李可灼他們,皆被魏忠賢所掌馬監控制,外朝的一些大臣,就開始不安分了。

東林黨啊東林黨,你們搞黨爭這一套,還真是夠嫻啊。

王安,你又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

著心頭怒意,朱由校緩步走上前,從王安所捧奏疏,拿起一份,便沉默的打開翻閱起來。

“簡直是一派胡言!!”

在王安剛想起,卻聽朱由校厲聲喝道,手中奏疏,被猛摔在地上,“大行皇帝駕崩一事,與方從哲有什麼關系?

一個個放著真正的元兇不查,卻將火引在外朝,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可笑!

狂妄!

荒謬!!!”

說這些的時候,朱由校一封封的打開奏疏,又一封封的摔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王安心里微起來。

先前溫和,至孝的天子,為何突然間,會變得這般暴怒,為何天子這般袒護方從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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