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裏都是皇城裏的名門族，作為醫者，有義務保護他們的私，軍爺說查便查，是否太過輕率了？」方聖手背負雙手，閉著眼睛說道。

黑龍衛首領沉思，的確，這裏出的都是靖麟權貴，不乏王爺甚至皇子，萬一自己魯莽衝撞到，那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其實方聖手知道攔不住，只不過想刁難黑龍衛，讓他們不敢輕易再來查，也算側面幫助了李飛白。

「那方神醫，如何才肯配合？」黑龍衛首領問道。

「除非有太子的手詔？」方聖手微微抬頭，向空中，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如果是本太子親臨，不知方神醫願意配合嗎？」

說話間，南宮江背著雙手走了進來。

「見過太子殿下。」所有黑龍衛一齊跪地。

無奈，方聖手只能出列，帶著醫館里的人，給南宮江行禮。

「諸位免禮吧。此諜事關重大，還方神醫配合。」南宮江也曾求醫方聖手，因此言語間頗為客氣。

「既然太子殿下親臨，老朽哪有不從之理。」方聖手一拱手，朝旁邊一小廝說道：「小四，帶諸位軍爺到醫館巡查一番。」

「是。」小四拱手。

南宮江瞧那小四，一瞥八字鬍，黝黑，左眼過傷，已經沒有眼珠子，唯餘一團其上。

看著這半人半鬼的模樣，南宮江不汗豎起，不敢多看一眼。

「有勞這位小哥了。」黑龍衛首領拱手出言。

「諸位軍爺，請吧。」小四語氣裏帶著不滿。

後堂里躺著些許病人傷者，都是等待手的人，此時見黑龍衛魚貫而進，心生懼怕，不管傷痛，紛紛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諸位，請別。」畢竟不知道這些傷者是哪裏的權貴，那黑龍衛首領的言辭，並沒很強。

他走了過去，在每個病者面前仔細端詳，時不時還在他們臉上上一，確認這些人都不是李飛白后，方才撤出後堂。

「這裏可以了。」

接著，小四又帶黑龍衛到後院、后廚等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走了一遍，任他們搜索。

當然，沒有任何發現。

回到大堂，南宮江依舊站在那等。

「稟太子，沒有發現異常。」黑龍衛首領稟報道。

「為大衛人，我怎麼可能窩藏敵國諜？」方聖手適時地補充一句。

「確定搜仔細了？」南宮江轉過，低聲問道。

「醫館里的所有傷者病人，全都查過，所有能藏人的地方也全都搜過了，沒有發現。」黑龍衛首領低聲答道。

點點頭，南宮江眼裏有些失，隨後他朝方聖手道：「方神醫，打擾了。」

「恭送太子殿下。」方聖手不卑不回道。

南宮江一行人離開醫館，朝下一個目的地而去。

「小四，跟我來。」方聖手突然出言說道。

后廚里有個碗櫃，碗櫃里擺放著一隻青花瓷碗，來到這裏，方聖手打開碗櫃，轉那瓷碗。

「轟隆隆」

后廚的一面牆突然分裂開來，出一扇門。

「進來。」方聖手朝小四說道。

兩人進到室，小四放眼去，這裏儲存著大量食和水，足夠兩人吃上十天半個月，這顯然是方聖手留的後路。

關上室的門，小四笑著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手？」

他撕掉邊的鬍子，拿下左眼的「傷疤」，從懷裏掏出一條巾，掉臉上的塗，出一張毫無的臉。

這「小四」，赫然正是李飛白。

「公子，你要我短時間讓你行自如，便是為了這出？」

「不錯，人都有慣思維，他們覺得我了重傷，要嘛就是醫館里的傷者，要嘛便藏在醫館某，卻忽略了我可以為醫館的人，當然，前提你我是一夥的，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李飛白角牽起一邪笑。

眼裏出佩服神，方聖手接著問道：「公子，到底發生何事？」

李飛白將事經過簡述了一遍。

「太過分了，你為他們捨生忘死，到頭來卻要被卸磨殺驢，還有這南宮定，公子傾囊相授，他竟反咬一口，要置你於死地，是可忍孰不可忍。」方聖手怒意橫生。

他口中的南宮定，便是南宮江的皇叔，衛國天子南宮青的弟弟，也是李飛白唯一的弟子。

雙拳握，李飛白默然，膛劇烈起伏，可以看出他著滿腔怒火。

突然半跪在地上，方聖手拱手說道：「公子，兄弟們靜默很久了！」

言外之意，他們很想戰鬥！

輕輕將他扶起，李飛白道：「我知道你們的心思，相信我，很快，便能讓你們大展拳腳。」

「好。」方聖手站了起來，眼裏滿是激。

「咳咳咳」

捂著口，李飛白緒劇烈起伏，似乎傷痛複發。

「公子，還是儘快療傷吧，方才我只是用藥讓你減痛楚，並未治本。」方聖手上前扶住李飛白。

「傷，自然要醫治，另外，我還有個打算。」李飛白眼裏寒一閃，似乎狠心做了個決定。

「公子請吩咐。」方聖手回道。

「有沒有辦法，徹底改變我的模樣？」李飛白出言問道。

「什麼？公子想……改變長相？」方聖手口而出。

「不錯，不是易容，是徹底改頭換臉。」李飛白重複道。

「這……」方聖手眉頭皺，臉擔憂。

「怎麼，做不到嗎？」李飛白問。

「這門醫我是研究過，但從未實踐，我怕……」方聖手沒有把握。

「你先說說看。」

「要改變長相，總的來說便是銼皮削骨四個字。」

「何為銼皮削骨？」

「就是用一把極其鋒利的刀，從左右臉頰刺，再用手法對臉上的骨骼進行削減或整形，之後便是臉上的，在凸出或者凹陷的地方進行去皮或增，待到與骨重新合時，方能徹底改變面貌。」

雖然不怎麼懂，但聽著就很痛。

可李飛白眉頭也沒皺一下，直接問道：「你有幾把握？」

細細思索后，方聖手給出了答案：「頂多五！」

「行，五已經很高了，即刻準備手吧！」李飛白直接說道。

「公子，這樣的痛楚，千人中恐怕都找不出一個人承得了，何況你上還有那麼多傷，怎麼說也得等醫好再來。」方聖手苦笑著回道。

「難道治傷和銼皮削骨，不能一起進行嗎？」李飛白問。

聽他這麼說，方聖手愣住，用震驚的眼神盯著李飛白。

「公子，你還是人嗎？」

「廢話說，趕準備手，我們時間不多，我算著五日，黑龍衛必定會進行第二搜查，唯有徹底改變相貌，我才能化被為主。」

方聖手一咬牙，狠狠點頭道：「行，我去準備。」

「對了，你這有麻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