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外的街道上,牧天狼與火騎著馬並肩走著,打算回將軍府。牧天狼下正是皇帝賞賜的金線小白龍,端得俊無匹,但是和牧天狼這一厚重戎裝,總顯得格格不。
火道:「那馬,你就這麼讓了?這可不像你啊。」牧天狼答:「皇帝要一匹馬,還拿他的好馬來換,我總不能不給吧。」
火道:「這是皇帝的意思?」牧天狼道:「皇帝要的不是馬,他要的是皇室威嚴。我們的路走的太強勢了,皇帝覺得面子上弱了。」火笑道:「看來這六皇子倒是深諳君心啊。」牧天狼並沒有說話。
火愣了下道:「那你的意思是接下來低調點?低調的話,你那個驍騎衛怕是不好管。」牧天狼道:「不必,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我們越強勢,天子反而會越放心。」火道:「哈哈,隨你,反正丟的不是我的馬,只是可惜了那撓頭獅子。」
牧天狼看向火,「我該怎麼逃出這個金籠?能力重要還是讓天子放心重要?」火道:「自然是都重要,沒能力天子自然不會放你北伐,但能力太突出,天子又不放心你北伐,這個度要想把握好,很難。」
火突然神一抖擻,道:「我有個方法,保證天子不會猜疑你,你只需大膽的展示你的實力即可,到時候自然讓你率兵北伐!」牧天狼連頭都沒回,淡淡的道:「每次這種時候,你總有些餿主意,還是不說的好。」
火瞬間氣急敗壞地道:「喂喂喂!牧天狼,軍中的時候,我知道你一軍之主,需要威嚴,我給你面子了吧!但是你現在很過分啊!再說了,我這主意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想出來的,你今天必須聽!」
牧天狼無奈,只能默認了。火興緻地道:「你想想,你若是在北伐前,在這京師娶個媳婦生個娃,皇帝老兒是不是對你放心的不能再放心?」話音剛落,火就覺到了一寒意……
牧天狼盯著火看,良久。火道:「唉,誰能想到,鐵殺伐的北修羅,居然天生怕人,哈哈哈哈哈……」
「景翊!」
火道:「我這出個好主意,你咋還急眼了,連我大名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是誰,恬不知恥,在我妹妹的墓碑上刻上『亡妻景栩之墓』!我這個當哥哥的同意了嗎?要不是看在小栩面上,我早揍你了!」
牧天狼沉默。火也平靜了下心緒,認真地問道:「你想小栩嗎?還記得那時候在韓國,我倆被老師的遍鱗傷,小栩那個沒良心的不管我這個親哥哥,只顧給你這個木頭包紮敷藥。」
牧天狼還是沒說話,但是腦海中不住地閃過那個一直跟在自己後喊「木頭哥哥」的小姑娘,他知道自己跟景翊,也就是火,兩個人恰好相反,一個擅長深埋一切,一個卻習慣用快樂的方式表達出來!
牧天狼突然道:「你打不過我。」
火似乎想起了什麼,道:「你說我是不是被老師給騙了?他不是說火靈最適合我嗎?然後就將火靈強行賦予給我了,說我不用去探索其他武道!那為何我這火靈總覺得不如你的木靈?」
牧天狼道:「是你不如我!」火再次氣急敗壞:「你真不要臉!」牧天狼道:「說起木靈,我當年離開的時候替一位前輩立了長生位,仔細算算已經快十年了,我該去看看他了。」
火道:「是那位給你木靈的前輩?」牧天狼答:「對,他的沒人敢去收斂,我便在城外普陀寺求了個長生位,也不知現在還在不在。一會兒你的燎原火借我用用,這小白龍太扎眼了,出行不方便。」
火哼哧道:「自己的馬保不了,來打我燎原火的主意……」
待到二人來到驍騎衛將軍府,玉麟等人已經在等著了。玉麟道:「其餘侍者都已經打發了,留了兩個男的打掃院子,兩個的做飯。那個趙婉兒,怎麼安排?」
牧天狼道:「先讓在這兒獃著吧,後面說不定會用到。毒蛇,你安排好值夜,我要出去一趟。」說完,牧天狼便回了屋。
屋,牧天狼卸掉了重甲,也摘掉了面,束了發,換了一黑袍,扮作一個公子形象。火不知何時進了屋,「常戴面,這臉白的都快沒了。」牧天狼回發現火也沒有戴面,臉也是白的有些憔悴。
火突然笑了,「是不是只有眼睛見得到,所以你這眸子黑的厲害,哈哈。」牧天狼道:「偏偏見得到便更黑嗎?你有事兒?」
火道:「沒事,就是很久沒見你了,來看看你。摘了面反而沒人認識你了,倒了最好的偽裝。」牧天狼道:「那燎原火我就借走了。」說完便出了將軍府,直奔城外。
因為怕天黑宵前趕不回來,所以牧天狼趕得很急。燎原火畢竟也是萬里挑一的良駒,不消一個時辰,牧天狼便來到了普陀寺。
門口一個小沙彌道:「施主是來上香嗎?」牧天狼答道:「我不去正殿,只是有位故去的前輩在此留有長生位,固來祭拜。」小沙彌道:「往生殿堂在這邊,施主請隨我來。」
牧天狼跟著小和尚來到往生殿堂,照著記憶中位置去尋,但是未果。小和尚似乎看出了牧天狼的疑,道:「施主有多久未曾來過了?」牧天狼答:「十年了吧。」小和尚接著道:「不知施主這位前輩牌位上是何名諱?」
牧天狼頓了下,道:「寫的是:木靈前輩之靈位。是不是時日太久,已被貴寺撤去了?」小和尚忙道:「施主放心,這是不可能的,敝寺斷然不會如此行事。」
小和尚口中不斷重複著:「木靈前輩……木靈前輩……木靈」似乎是在努力地想起來。突然,小和尚敲了一下自己的禿頭,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施主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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