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高又胖,看上去快四十出頭的年紀,從電梯口到崗哨這不過十幾步的路,他卻看上去跑起來吃力的,等到了我們面前的時候,已經是一頭汗水。
他先和崗哨里的武警打了個招呼,隨后又對林千怡笑了笑,接著便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起我來,臉上的表似笑非笑,難以捉:“不錯,小伙子看起來壯實,我們科里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林千怡在一旁說道:“高科,四九他能不能進局里還沒有定呢,王長他今天在嗎?”
“在!當然在。”胖高個笑道,“王長一早就說了,讓你和這位小伙子來了之后,直接去辦公室見他,總而言之,你現在快帶這小子去面試吧。”
因為林千怡已經事先和我提起過,這次的面試是由調查的長親自負責,因此聽到那胖高個要我去長辦公室,我倒也不覺得奇怪。
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眼前的這個胖高個的份。在來到749局之前,我對這個神部門的大致影響都是從林千怡口中得知的,在我想象中,749局應該是一個集結了全國銳的強大組織,里面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是像林千怡這樣能文能武的英分子。
可是眼前這個胖高個的形象,卻和我想象中的749局員相差甚遠。之前聽林千怡稱呼他為“高科”,這家伙說不定還是749局里某個部門的科長?可他這材,還有那走幾步路就要流汗氣的質,我看多半也就是一后勤科室的科長吧?
我心里正猜測著他的份,胖高個已經領著林千怡進了電梯,看到我還愣在電梯外,那胖子不耐煩道:“林四九是吧?你還磨蹭什麼?知不知道面試的時候千萬不能讓領導等久了?總而言之,還不快跟上來?”
看到林千怡也怪罪似得看著我,我連忙道了個歉,小跑進電梯。
不過我們進了電梯也沒十幾秒鐘的時間,電梯門便再度開啟,停在了大樓第三層。
距離電梯口不遠的一間辦公室外,就掛著調查長辦公室的牌子。
我深吸一口氣,正準備調整一下面試前的緒,就見到那高胖子大大咧咧的走到了我們前頭,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接著,從里面便傳來了高胖子的聲音。
“王,人我帶來了!這次說好了,如果那小子能進來的話,總而言之一定要送到我們科室來!”
嘿,那家伙不就是一科長嗎?怎麼連長辦公室都說進去就進去的?看上去比我還要沒大沒小的。
一邊揣測著那胖子到底是誰,我和林千怡已經走進了長辦公室。
當我進辦公室的下一秒,我便愣在了門口,因為辦公室里坐著的,竟然是比剛才的高胖子還要胖了一圈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后,笑瞇瞇的看著我們。
我看了看那中年男人,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高胖子,心里又不涌出一吐槽的。這個749局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領導一個比一個胖?還是說,這里其實有一種詛咒,只要進到749局的男人,就會一天一天胖起來?
這時候,那沙發上的高胖子說話了:“王長,這位就是千怡說到的林四九。四九,這位就是我們749局調查長王軍。我們749局不設副局長,正局則由‘那位’兼任,但也只是掛個名,實際上是采取的各個部門獨立平級管理的制度,因此在調查里,就是王一個人說了算,他讓你進調查,就沒人敢說個不字。”
說完,他見我沒有半點反應,板著臉低聲道:“四九,見了王長還不趕快問聲好?”
“呵呵,不用,不用。”王長笑了笑,接著說道:“說起來,四九他,也算是我們的半個家人了,用不著那麼見外。來,坐著說話。”
或許是因為人有點胖的緣故,王長的聲音很有磁,只是說話的時候有些氣。不過他的人品倒是不錯,因為在我坐下之后,王長便從屜了掏出了一包香煙,放到我的面前。
“四九,煙嗎?的話這煙就送你了。”
這是什麼煙?
我瞥了一眼,看到了金黃煙盒,上面沒有什麼圖案,只有一行醒目的“黃鶴樓1916”的字樣。我草!這不是傳說中一千多塊一條的黃鶴樓嗎?
我剛反應過來,還來得及手去拿,那香煙就被林千怡沒收了。
“唉!林姐,這煙……”
“小孩子什麼煙?不許!”
林千怡一臉怒意的看著我,把我里的話塞了回去,隨后又看向王長,在他辦公桌上重重拍了一掌,沒好氣道:“王叔叔,以后不許給四九發煙了。你自己也給我點,氣都不過來了還!還有,四九到底能不能進749局?你趕快給我一個準信!”
王長呵呵一笑,將原本準備再塞給我的一盒煙收進了桌子,又咳嗽了幾聲,說到了正題:“既然這樣,那廢話不說了。林四九的世我已經調查過了,十年前,他的確曾經被一個林國的男人收養過。據局里的檔案,林國當時的確曾經在四九的故鄉那里執行過一年的任務。”
林千怡點頭道:“既然四九的世沒問題,那就請王長您批準他進749局吧!我爸當初給四九留下了我們單位的地址,恐怕也是有這個想法。”
“當然,以我和老林過去的,這一點完全沒有問題。正好我們調查如今也缺人手。”
聽到這話,我心頭忍不住一跳,原來我面前的這個王長,竟然認識我老爹?照他剛才說的,看起來過去他和我老爹的關系也不錯。
這時候,王長又說道:“只不過在批準他局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
王長笑瞇瞇的眼神,讓我到不安。
“我有些不明白,當初林國明明是在執行任務,卻為什麼會忽然決定收養你林四九?老林這個人我知道,在執行任務時,一向都是專心致志,很有節外生枝的況。以他的格和工作經驗,我很難相信他只是為了掩護份就收養你。”
他接著說道:“還有一件事,局里在調查你的份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一個有意思的消息……據說小林你十歲之前,右眼珠一直是紅的,對不對?”
王長幾句話說的我目瞪口呆,從林千怡決定帶我來749局不過幾天的功夫,怎麼他們已經連我眼睛的事都打聽到了?難道他們已經知道我的能力了?
我轉頭看向林千怡,想要從那尋求幫助。
果然,林千怡在一旁聽了,也心急起來,可是剛剛站起來想替我解釋,就被一旁的高胖子按在了座位上。
“小林,不要打擾王長。”
王長似乎很滿意我和林千怡的反應,他微笑道:“呦,看來小林也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既然如此,那四九你能不能就在這里給我和高科解釋下,你的眼睛到底是怎麼回事?”
完了,我心里有點萬念俱灰的覺,看來就連林千怡自己都低估了749局的報能力,原本還想要幫我掩飾自己的能力,可誰料到,王長他們早就把我的老底了個清。
王長看見我一臉的詫異,笑了笑又說道:“還不打算坦白呢?是不是小林告訴你,如果坦白了自己的能力,就會被我們關起來?”
“嗯?”我子一僵,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王長接著說道:“你和小林都想多了,749局現在已經不像當初,那時候我們對能力者缺乏控制手段,只能采取一些過激的措施。而現在對于能力者,我們的態度已經寬松了許多,再加上你原本就打算加749局,只要你的能力不是完全無法控制,就不會被我們控制起來。”
真的是這樣?我看向林千怡,想從眼里看看是否知道王長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可結果我在的眼里,看到的卻是和我一樣的茫然。
“你不用看。”王長笑道,“小林會讓你瞞自己的能力,其實有自己的原因,那都是因為……”
林千怡忽然站了起來,打斷道:“王長,我的事就不用說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四九你就告訴王他們吧。”
我看著林千怡,覺得似乎是在瞞什麼事,之前在飛機上是這樣,眼下還是這樣,似乎有什麼原因,讓林千怡覺得對749局公開自己的能力,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
到底是什麼讓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呢?
我雖然很想知道原因,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時候,我一咬牙,便將自己眼睛的事全部和盤托出。
而王長的反應也果然有點出乎林千怡之前的預料之外,他聽了之后,只是笑了笑。
“就這個?你說說,用的著藏著掖著嗎?這個能力不但沒有危害,反而非常適合749局的工作嗎?老高你說呢。”
高胖子也在一旁點頭道:“是啊,是啊。還好老王你看穿了小林他們的把戲,不然我們可就了一個高效破案的途徑了。四九這能力用來調查事件,簡直就和開掛一樣。”
我尷尬道:“也沒有這麼神奇。我雖然能看到過的東西的過去。但究竟能看到什麼,我卻控制不了。而且老爹過去曾經封印過我的能力,所以我現在也無法控制自己時刻保持能力的開啟,有一點時靈時不靈的意思。”
“封印?”
王長忽然豎起了耳朵:“你是說林國封印過你的能力?他是怎麼做到的?”
我撓了撓頭,有些想不起來。因為那時候,老爹是趁著我睡覺的時候下的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后,才告訴我已經封印了我的能力。
“這樣啊……”王長和那個高胖子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玩味。
不過沒多久,他們便笑了笑,重新回到了正題。
王長打起腔道:“林四九同志,你的況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公布面試結果吧。”
王長說道這,頓了一下,我的一顆心也懸了起來。
“無論是你的能力還是你的世,都非常符合我們局里的需要,我相信在749局里,你一定會有很好的發展。現在,我代表749局調查做出決定,招收林四九同志加調查,為我們榮的749局調查調查員。”
“你的工作崗位將被分配到調查三科,喏。”他指了指高胖子,“這位就是你們調查三科的科長,也就是你未來的頂頭上司,高亮高科長。好了,今天的事就這樣。高亮,你帶他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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