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黎’這三個字,已經為了揮之不去的夢魘。
只要提到沐晚黎,顧綿綿下意識的就會張無助,甚至霍沉梟跟沐晚黎的故事,聽起來更像是偶像劇中的王子與公主,而顧綿綿,就是那炮灰配。
霍沉梟跟沐晚黎從小就認識,沐晚黎的父親是霍家的司機,然而霍家的人卻將沐晚黎當了小公主一般,不僅可以跟霍沉梟同坐一輛車,還可以陪著霍沉梟一起讀貴族學校。
后來沐晚黎的父親為了救霍老先生而死,霍家更是將所有的虧欠都彌補在了沐晚黎上。在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沐晚黎依舊保持績優異,積極向上。
不像,在父母去世之后,自甘墮落。
永遠有人把跟沐晚黎一起比較,永遠都是輸。
沐晚黎端莊大方,缺乏教養;
沐晚黎善良好,任刁蠻;
除了當一只花錢的金雀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跟沐晚黎相提并論的點。
顧綿綿一直告訴自己,只要自己足夠的堅持,足夠的喜歡,總會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天。
可是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傻的天真。
不屬于的東西,是無法搶過來的。
沐晚黎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可以輕易得到千辛萬苦得來的一切,堅持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對于霍沉梟的喜歡,也是時候收手了。
顧綿綿直接將霍沉梟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又將手機調靜音模式,倒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抱著枕頭哭泣,最后哭著哭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
大概凌晨三點左右,霍沉梟總算是將沐晚黎這邊的事給理完。
男人坐在豪華的勞斯萊斯里面,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開口道,“等等去夜市買一些喜歡吃的東西給,還有上次看上的那顆鉆,也一并讓人送過來,禮盒包裝得致一些,這丫頭就喜歡這些繁冗的東西。對了,讓醫生送一些消腫的東西過來。”
霍沉梟完全可以想象,這丫頭氣呼呼的跑出去發現自己上一張卡都用不了,又罵罵咧咧的回到別墅,著自己發疼的手的傲小模樣了。
看來,今晚多哄幾次才行。
“大爺,還沒有回到別墅。”助理語氣恭敬。
男人的想象戛然而止,空氣似乎都凝滯起來。
車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無比的抑起來,明明開著空調,溫度卻在驟降。
“要不……要不我現在就去將綁回來?”助理試探的開口問道。
霍沉梟了突突跳疼的太,“吩咐下去,誰都不準接濟大。”
“是。”
翌日,顧綿綿從噩夢中被驚醒。
夢到了沐晚黎如愿以償嫁給了霍沉梟,像自己炫耀戴滿了鉆戒的手,而則為了乞丐,在吃殘湯剩飯。
“真晦氣!霍沉梟你個狗男人。你要是敢娶沐晚黎的話,我詛咒你們生孩子沒有屁眼。”顧綿綿罵罵咧咧的去洗漱,這要是換在以前,早就已經有傭人做好了致的早餐,可是現在……顧綿綿了自己癟癟的肚子,好啊!
的想吃鵝肝,火蒸飯,炭烤松茸……
一道道食的照片出現在顧綿綿的腦海里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七六,唯有食最為兇殘。
要不……自己去跟霍沉梟這個狗男人認個錯?好漢不吃眼前虧,犯不著為了這一對狗男委屈自己。
更何況可是霍沉梟明正娶的老婆,只要在一天,沐晚黎跟霍沉梟就只能搞地下。
想到這,顧綿綿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行為實在是有欠考慮啊。
就在顧綿綿心的小算盤打的賊響的時候,手機震了一聲。
沈晚瓷離婚當天,一份離婚協議突然在網絡上曝光,分分鐘成了大爆的熱搜。 其中離婚原因用紅筆標出:男方功能障礙,無法履行夫妻間基本義務。 晚上,她就被人堵在樓梯間。 男人嗓音低沉,“我來證明一下,本人有沒有障礙。” 離婚后的沈晚瓷,從小小文員一躍成為文物修復圈最年輕有為的大能。 然后她發現,那個曾經常年不著家的前夫,在她面前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 一次宴會中,有人問起沈晚瓷現在對薄總的感覺,她懶懶抱怨:“煩人精,天生犯賤,就愛不愛他的那一個。” 薄荊舟卻走過來將人打橫抱起,“再犯賤也不見你有一絲心軟。”
陳喋十六歲那年在街邊初遇聞梁,少年手上把玩著帽子,雙眸漆黑,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半晌,他傾身而下,黑眸對上她視線。“跟我走嗎?”少年說。陳喋真就跟他走了,這一跟就是六年。眾人皆知聞梁桀驁難馴,玩世不恭,卻傳聞家裡有個美人兒,還是電影學院校花,美艷明媚,飄渺跳脫,性子也被他養的驕縱任性。兩人各取所需,在心知肚明中如膠似漆恩愛多年,然後陳喋大學畢業,瀟灑揮手說“再見。”比當年點頭跟他走時更絕決利落。聞梁點煙,在一片青白煙霧中抬眸勾唇,冷冷讚她:“很好。”陳喋走後,聞梁照樣過的風生水起,不受影響。人人都感慨這聞少爺薄情冷血,就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也不過如此。卻在某天爆出來的花邊新聞中看到了兩人身影——深夜街頭,當紅新小花旦陳喋狠狠扇了新片最大投資方一巴掌,打的人半晌沒轉過臉。陳喋打完那一巴掌,抬手隨意攏了把長發,風情萬種,溫柔道:“聞總,我想我們早就分手了。”男人非但不怒,反倒倚車舔了下唇,誇獎道:“我的小豹子,動起手來都這麼厲害。”陳喋神色疏離的看著他,沒說話。旁人眼裡向來玩世不恭的聞梁,卻是沉默片刻,眼圈慢慢紅了。他雙手微顫著、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嘴上念著只他一人知道的小名:“靈靈乖,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