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麼?”我結結地問,心里已經怕到極點了。
“我改變主意了,割了你的頭,太便宜你,我要打開你的膛,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心,是不是黑心。”
我說大姐啊,你到底要讓我說幾遍你才肯相信,我本就不是殺死老劉頭的兇手,我也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如果非要說是我殺的,你現在弄死我,那真正的兇手就會逍遙法外。
孩聽完,停了下來,的表特別糾結,可能還是不相信我,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殺了我。
收起手刀,往后退了兩步,許久不說話。
我使勁兒抬起脖子,看了一眼,沒想到,竟然哭了,無聲無息地掉著眼淚。
眼皮下的‘跡’一下子化開了,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剛才不分青紅皂白,差點把我解剖了,我原本很生氣,但一看哭,我也心了,覺得可能也有苦衷,或許就是報仇心切。
“你到底是劉師傅的什麼人啊?他不是沒有親戚嗎?你有什麼難說出來,咱們一起想辦法。”我鼓勵說出真相。
不理我,手里依然握著手刀,但很糾結,很痛苦。
突然,又把手刀放在了我的大脈上,“真的不是你?”
我也急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還油鹽不進了呢!都說了不是我!
“可是有人看見了,說就是你把我叔叔的頭砍下來了!為了自己能當上唯一的守尸人!多領工資!”
簡直是無稽之談!
我說,如果那人看到了,為什麼不去報警,讓警察把我抓走,他去指證我不就行了?
我這一問,孩也說不上話來了。
之后,我又把自己為了給姐姐治病,不得以才留在太平間的事告訴了,仔細得聽我說完,端詳了我一會兒,終于相信了我,放下了手刀。
直到這時,我的心才總算放進了肚子里,我又觀察了一下四周。
除了躺著的兩尸以外,還有五個池子,里面都是用福爾馬林泡起來的尸,墻上掛滿了各種解剖圖示,柜子里陳列著頭骨,還有大大小小的罐子。
我發現這里很像醫學院的解剖室。
“不用看了,這里是衛校。”
孩已經不哭了,說完走到水池邊上,洗了把臉,洗去臉上的料后,已經能看出是個活人了。
看起來的年齡也不大,高跟我差不多,一臉的倔強,雖然臉不大好,但能看出相貌還是很清秀的。
洗完臉,來到我的邊。
“敢提剛才的事,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做標本!”
我趕收起笑容,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
惡狠狠地盯著我,突然拿著手刀朝我的胳膊刺過去。
“你要干什……”
話沒說完,手刀已經割破手腕,劇烈的痛疼頓時襲遍全,與此同時,繩子松開了,我疼的一翻,咕嚕一下滾到了地上。
抓起旁邊的服扔在我的上,冷冰冰的說,“穿上。”
我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赤條條地站在了的面前。
孩趕低頭,同時往后退了一步。
沒想到,卻撲通一聲栽進了后的池子里,那是一個浸泡著尸的福爾馬林池!
孩趕爬出來,服已經全部了,慌地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襯。
我看傻了,一時竟也忘了手上的疼痛。
“看什麼看!趕把子穿上!”
兇地沖我吼了一嗓子,同時背過去,懊惱地上的。
我回過神來,特別窘迫,顧不上找,拎起子就往上穿。
好不容易用一只手把子提到了膝蓋,卻怎麼也提不上去了,我急了,只好用傷的手來幫忙,可這只手一點兒勁兒都使不上。
“那個,能不能幫幫我?”
孩回頭瞪了我一眼,沒搭理我。
“喂,服是你的,手筋也是你挑斷的,現在我提不上子,你卻袖手旁觀,你到底有沒有同心啊!”
又瞪了我一眼,遲疑了一下,終于還是特別不愿地走了過來。
孩一咬牙,重新低下頭,本想繼續幫我提子,可慌中卻踩到了我的,使我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不控制地向前一栽,下意識地抱住了。
也立即起,想扶住我,卻跟著我一起倒了下去,被我重重地在了下面。
我覺得異常尷尬,想趕起來,可那條沒提上去的子束縛著我的雙,越想挪,卻和的越。
本能地反抗,想要掙我的懷抱,這一掙扎,剛好住了我傷的手腕,我連連痛,只好停下來,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焦急而窘迫地看著我。
四目相對,躲閃不及,的令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暖頓時流襲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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