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人來人往,蕭揚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
沒有人過來向蕭揚搭話,偶爾有不認識蕭揚的人,想在蕭揚旁邊坐下,但是都被見過蕭揚的同伴拉走了,沒有人想站在溫家的對立面。
這也在蕭揚的預料范圍之。
他能猜到,溫玄這是要讓他看清楚,就算他意外得了鄉試的榜首,也彌補不了他們之間家境上的差距。
至于在這些世家子弟看來,蕭揚這次得了榜首只不過是一個意外,遠遠不及溫玄的仕途來得明。
溫玄可是宋親王的侄,蕭揚卻是什麼背景都沒有。
不過來都來了,那就試一試溫家的宴席質量如何。
蕭揚拿起酒杯,斟滿,一口下肚。
酒確實是濃香四溢,口也不錯,可惜度數太低,甚至有些發甜。
憑借蕭揚的理解,這是由于釀造技的不純所導致的。
就在這時蕭揚猛然靈一閃。
要是自己建一個釀酒廠,改良酒的品質,那麼來自現代的酒,一定會讓這些無酒不歡之人視若奇珍,愿意花大量的銀兩來購買。
單憑靠賣酒就能當上大宋的第一富商。
想著想著,蕭揚心中不有些激。
“原來蕭解元藏在了這個角落之中,可讓本一陣好找啊!”
蕭揚抬頭去,這不是在路上到的那個廷尉嗎?
此人魏,乃是當朝廷尉,掌律法,是重臣中的重臣,沒有人敢得罪他。
“這是魏廷尉大人,你小子還不行禮?”
見蕭揚沒有靜,魏旁的侍衛急了,果然這些狗子總是比主人急。
“此前在街上,多有冒犯,還請魏大人多加擔待。”蕭揚率先向魏示弱道。
“無妨無妨,不是早就跟你說過,本有些事,想與蕭解元探討一二。”
“而今在宴席上更是聽聞,蕭解元此前在天鴻樓上一鳴驚人,而今又奪得榜首,人人都在談論,本可是對你興趣盎然呀!”
魏突然的一頓夸,讓蕭揚上的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人擺明了就是站在溫家那邊,而今對蕭揚不貶反夸,顯然是沒安好心。
蕭揚謙遜地低頭行禮道:“大人謬贊了,一些虛名而已。”
“這可不是一些虛名,對于你這個趙家贅婿而言,已經算得上是天大的就了,哈哈哈。”
果不其然,魏只是先夸后貶,故意在這種場合給蕭揚難堪,而蕭揚又不敢對他怎麼樣。
一旦蕭揚發作,反倒周圍眾人都會說蕭揚過于認真,連一句玩笑話都說不得。
蕭揚還看到,溫玄此時正坐在宴席的正中央,穩穩當當地看著蕭揚,角還掛著微笑。
輸不起的玩意,自己接連輸給了蕭揚,心中不服,那就自己來找回場子啊,找一個廷尉過來住蕭揚,那又能證明什麼,還是改變不了輸給蕭揚的事實。大風小說
這無異于小學生打架,打不過就喊家長,喊老師,還做出一副委屈狀,無恥至極。
但蕭揚又怎會毫無防備,他大方地承認:“既然魏大人如此盛贊,那在下也只好接了,畢竟我這個趙家贅婿,可是把諸多公子都敗在了筆下。”
只要蕭揚不尷尬,尷尬的就是他們。
我是趙家贅婿,那眾多士子呢,是被趙家贅婿踩在腳底下的人,當然也包括溫玄,也可以說蕭揚指的就是溫玄。
蕭揚的話語使得溫玄的臉一變,手中的酒竟然都灑在了桌面上,蕭揚的話顯然是沖著他來的。
而魏的臉更是不好看,自己是溫玄所托,過來找場子的,沒有想到開局就被蕭揚反將了一軍。
魏強行把難看的臉換回來,微笑著說:“既然蕭解元如此自信,那何不趁此機會,讓我等眾人欣賞一下蕭解元的詩詞。”
“本雖然掌管刑律,但是對詩詞也是頗有研究,可是對蕭解元期待得很吶!”
魏此話一出,周圍眾人興致都起來了。
魏大人的對詩詞的造詣,在京都也屬一流的。
最近蕭揚風頭太盛,接連取得天鴻樓競文臺的桂冠以及鄉試的榜首,早就使得京都士子不滿了。
這樣就顯得他們很呆,連一個贅婿都不如,面對外人哪還有臉面稱自己是一名才子呢?
蕭揚抱拳做出不舒服的樣子:“魏大人的意,在下恐怕要辜負了,今日蕭某在此窮極無聊,喝了不酒,也不知是參水了還是什麼,腦子有些許迷糊,怕是作不出能讓魏大人滿意的詩詞。”
眾人一陣噓聲傳來,自己不敢應戰就算了,還拐彎抹角地怪罪到溫家的酒上,這種行為讓他們到不痛快。
“蕭解元這是不樂意?”魏瞪大眼盯著蕭揚,“是覺得在場的人不配,還是覺得我不配聽你作一次詩詞?還是說……你所作的全部詩詞,包括你答的考卷,都不是你親自所作?”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哄堂大笑。
魏說出了他們一直藏在心底里卻不敢當面質疑的話,畢竟上一個當面質疑蕭揚的人,已經兩次為第二名了。
蕭揚淡然一笑,面目溫和:“魏大人懷疑在下,不知是空口無憑,還是證據確鑿?”
此時全場寂靜,沒有人膽敢發出一點聲音,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蕭揚竟然膽敢質問!
這可是魏,貴為九卿之一,掌握著司法大權。
只需要隨便編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能讓蕭揚這個沒有背景的小解元消失!
魏眉目有了怒意:“蕭解元,本確實沒有確鑿的證據,但若要讓我相信,蕭解元親自證明給本看如何?否則本完全可以懷疑你科舉作假,押你回廷尉府審!”
蕭揚心里冷笑,這些豪門貴胄,永遠都看不起寒門子弟,一旦有人嶄頭角,便會用一切手段進行打。
但蕭揚又怎麼會懼怕。
只見蕭揚抱拳行禮,問道:“魏大人自然可以懷疑在下,只是蕭某不才,乃是當今圣上欽定的榜首!你現在懷疑的可是當今圣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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