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轉過頭來搖頭，“那怎麼行？你是個人，最重要的是保暖，我妹妹就是月子里了凍，落得一病。”

他這是兄妹移？

安雅瑜無語地看著他，“林副，我正常得很，沒生孩子，也不是在月子里。”

林副撓頭，靦腆地笑，“人總要保暖，是沒錯的。”

安雅瑜不得不提醒他，“林副，你剛才還說督軍不喜歡拖拉的，咱們還是敢快去瞧瞧那尸吧。”

林副臉上的笑一下子收了，眼神飄忽，“真要去？看法醫驗尸報告不就行了？”

安雅瑜算是明白了，他不想去，心底奇怪，說：“你有事就不用去了，我自己去也行，驗尸房在哪兒？”

林副吁了一口氣，臉上表輕松，殷勤起來，“我讓人開車送你過去，不遠，是個老義莊臨時改建的。”

他了個司機來，讓他送去，臨出門時，又支支吾吾，“小白，到義莊你如果見到了什麼人，回來可千萬別跟督軍說。”

安雅瑜驚奇地著他，“什麼人？”

林副言又止，“到了那里你就明白了。”

說完，扭就往回走了，仿佛后邊有人追著。

安雅瑜沉著上了小車，司機顯然過嚴誡，惜字如金，一問三不知，安雅瑜只得罷了，總算來到了驗尸房，安雅瑜讓司機在外等候，自己往里邊走。

門口有兩個兵士守著，看見是來，怔了怔，“你是誰？驗尸重地，不可闖。”

那司機忙走了過來，“這位是督軍新任的白副，來查看尸首的。”

兩名士兵忙笑了，“白副，您請，里邊味道不好聞。”

一名士兵遞過來口罩手套，將往里邊領。

安雅瑜看了看放在玻璃柜里的剩余口罩，問他，“這一大清早的，就有人過來？”

士兵互了一眼，陪笑，“白副，林副沒和您說？您自己進去就明白了，您一直走，走廊盡頭就是停尸之。”

安雅瑜看他們半點也不想陪自己進去，只得自己往前走，來到了最后那間房，就聽見里邊有靜。

心底一沉，推開門就走了進去，一位穿白大褂，戴著護衛帽口罩的人正趴在案臺上，聽見響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又趴了下去，不耐煩地說：“你們別打擾我，為什麼不聽？”

安雅瑜急走了幾步，一把把他推開，看了一眼尸首，吁了一口氣，回頭那人，厲聲說：“你是誰？是法醫嗎？既是法醫，怎麼基本驗尸常理都不懂？你如此驗尸，能檢驗出什麼？”

安雅瑜連珠炮地一串說下來，那人被推到墻角站著，呆怔怔的，好像還沒從“竟然有人敢推他”這種況之中清醒。

隔了好半天才說：“我做什麼了？”

安雅瑜這才反應過來，這驗尸的是個人？

安雅瑜哪里管是男是，指著就教訓，“你下刀切開尸腹腔，是為著什麼？既是切開腹腔，卻為何不檢查胃部，反而把肝膽劃破，讓膽流出？卻不收集起來，任由其流走？難道你不知道，膽負責消化化脂質、蛋白質和糖類，有些檢驗不出的毒素也可能滯留于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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