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覺得這姑娘不錯,雖然生了一張巧,但不用來生事,行說話間也算穩重。最重要的是,可還有一顆善心腸吶。”裴太后突然出聲,笑瞇瞇地看著。
太后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林慧怡偏生聽得心驚跳,冷汗直接就下來了,跪道:“太后娘娘謬贊了,小不過爾爾,難以太后娘娘的貴眼,實在擔不起。”
“母后說的是……?”宇文晟側看向裴太后,詢問到。
黃皇后也笑著看過去,途中瞥了林慧怡一眼。
“皇上你還不知道,這林秀十分行善事。與同住的有個莊氏,皇上先前已點過了,很滿意的那個。這莊氏初宮那日,失手將自己的白紗袍打翻,弄臟了一塊。這林氏就用自己的換給了,前天讓宮拿去尚服局請人清理。不過尚服局太忙,來不及全弄干凈,今兒又要穿,只有拿回去了,想必現在穿的,就是那件弄臟了的罷。”裴太后仍舊是笑瞇瞇地,仿佛十分欣賞的言行,對宇文晟娓娓道來。
林慧怡聽得發,立刻低頭地,聲音惶恐,“皇上恕罪,太后娘娘恕罪,小實在是別無辦法,才出此下策。”
“莊氏對此是激涕零,聽說,昨兒皇后審理秀的案子,這林秀也是大展了口才,讓皇后也稱贊有加呢。”裴太后沒看,繼續說道。
“哦?這又是何事?皇后說來聽聽。”宇文晟又側頭看向黃皇后。
黃皇后莞爾一笑,將昨日之事對皇帝簡單敘述了一遍,最后才笑著看向林慧怡,“皇上,妾覺得,林秀臨危不,心思縝,能冷靜分析事,又不忘姐妹誼,敢于為其辯解,是個能干子。皇上,您可覺得呢?”
“朕覺得,這林氏,確實是不錯,有才有德,有些風范。”宇文晟先是皺眉,后來反而輕輕一笑。
“皇上也這般想就最好,這樣的好孩子,就該選進后宮。既為皇室開枝散葉,也不會生出許多是非來。”裴太后十分欣地頷首。
林慧怡聽得心里越發是七上八下的,聽起來都是好話,可就是心驚害怕。又不敢抬頭,實在不知道三位上殿是怎麼想的,只得從語氣聲音里猜測,心里著急得很。
“母后說得對,林氏才貌德行都還算出眾,就點了名,靜待冊封去吧。”宇文晟點點頭,笑著說。
“小不敢,小弄臟了賜之,不刑加于便是萬幸,實在無侍皇上。”林慧怡心里突突的,不能宮的想法占據了整個腦海。
“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正如母后說的,你能如此做還說明你有一副善心,何罪之有。不過朕倒是想知道,你是怎麼解決那塊臟污的?快跟朕說說。”宇文晟擺擺手,不甚在意,語氣輕快好奇地問道。
“是,小謝皇上饒恕之恩。”林慧怡心想皇上應該是真不在意,這才放下心來,直起子,答道:“回皇上話,那件白紗袍子,實則是尚服局的已經將臟清理了大半,只剩了點點幾,只是正恰在腰側。所以,小便用腰帶裹上,堪堪遮住了。”
宇文晟盯著的腰際看得出神,愣了好一會兒,還是黃皇后出聲提醒了幾次,他才回過神,棱角逐漸分明的面容上略有些尷尬,側過頭對皇后笑笑。
黃皇后面上溫和笑容不改,心里卻不滿地冷哼。好個林慧怡,這就把皇上迷住了?皇上也是,見一個喜歡一個,一顆心怎麼裝得下。只怕日后,那里就沒有我的位置了。
宇文晟只失態了一瞬,便重新換上正,“嗯,確實聰明,這般做既遮住了臟污,又顯出了你的盈盈細腰,確實是個好法子。”
“小謝皇上夸贊。”林慧怡俯拜謝,心下喜悅,總算是沒招惹上皇帝怪罪。
“行了,這隊秀就林氏,其余人退下。”宇文晟的視線又快速掃過剩下的秀,沒有太好的,便揮手道。
“是,小拜別皇帝陛下,皇太后殿下,皇后殿下。”林慧怡與其他秀一同叩首,行完禮,在的引導下退出云殿。
在出來的時候,與朝里走的下一隊秀肩而過,隊伍里的向安娘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角微,卻沒出聲。
林慧怡朝釋然一笑,眉眼彎彎地點點頭。
向安娘立刻大喜過,也點點頭。
林慧怡對做了個鼓勵的口型,向安娘抿笑得靦腆,用力一點頭。
二人遂不再眉來眼去,跟隨隊伍分頭走了。
等到了院子里,林慧怡這種中了選的,就得和放回家的分開,那些秀就要回房收拾東西準備出宮,要先到云殿西暖閣里候著。
西暖閣里已經坐了十多個孩子,一眼看過去,不全是大人兒,卻各有自己特,也都是這屆秀中有名有姓的。
要麼,是十分靚眼的,投皇上喜好,如莊小娘這樣的。要麼就是出高貴,如張佳怡這樣的。再則是兩者皆有,如申青梅,安縣伯申氏的兒,家世好,一雙眼睛含,眼尾微挑,頗有些張揚的氣韻,卻不顯得凌厲。
林慧怡一走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看來都在暗中觀察,表面上卻都在與人閑聊。微微笑了笑,對們頷首示意,隨后坐到莊小娘邊。
奇的是,張佳怡也坐在這邊,大約是李云兒出宮一事,失去了幫手,又得了們恩惠,與其他人比起來,倒是和們關系更近些。
“恭喜。”張佳怡先開了口,嫣然笑起的模樣十分大氣溫婉。
“姐姐也是,同喜。”林慧怡稍稍一愣,也笑道。
張佳怡聞言略一頷首,也不說話了,正襟危坐著。
“姐姐,皇上沒有為服的事,為難你吧。”莊小娘見兩人寒暄完了,湊到林慧怡的耳邊低聲問。
“沒有,只太后娘娘提了一兩句,不礙事,倒是在夸我呢!說我有副善心腸。”林慧怡沒把自己的憂慮告訴,沒必要讓也跟著擔驚怕。
既然太后沒怎麼提到莊小娘,林慧怡也只說是夸獎。
莊小娘終于放下了心,眉開眼笑地說:“那是姐姐應得的,恭喜姐姐。”語氣里完全是真心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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