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昔又冷笑一聲:“依我所見,恐怕這人早已住進相府,或者周邊客棧多時了吧。”
婉兒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慌張,剛要解釋,便又聽到楚念昔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不用急著否認,畢竟這種事一查便知。只是不知道我這前腳才準備給大哥醫治,你后腳就將人帶過來,你當真是為了大哥嗎?”大風小說
此話一出,就算腦子再遲鈍的人,也該聽懂了。
就連一旁的賀蘭神醫都覺到了事的微妙,但他始終沒有說什麼,只是看向楚婉兒的目終究有了一變化。
“就算婉兒有千張萬張,也無法解釋這種巧合,不過賀蘭神醫確實是小從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委托人聯系了。”
婉兒猛地抬起頭,眼淚婆娑的模樣實在惹人憐,“王妃明鑒,這真的是個巧合!”
楚念昔冷哼一聲,但也沒有繼續說什麼,該說的都說了,在場的人也都聽的清楚,接下來怎麼看怎麼想,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說到底,這個楚婉兒此番如此明確地盯了自己,目的大概就是想除掉自己這個在相府得寵的兒,再取而代之。
這人既然能夠在相府中掙得一席之地,自然是有些城府的,不過手段還是差了點兒——
不過眼下,楚念昔更在意的是大哥的疾,至于這個人,留到日后慢慢收拾便是。
“老人家,您醫高超不假,但不能否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針灸固然兇險,但只要在拔毒的同時,用針封住大哥的心脈,就無大礙。”
楚念昔原本不想說如此多話,但奈何此人并無壞心思,也算是懷著一顆仁德之心,而且也為了能讓幾人放心,這才一句句解釋。
“老行醫一輩子,你說的這種方法只是理論可行,實際上本就阻擋不住毒素在打通脈的同時沖心肺!”
一時間,偏廳一下子了一鍋粥。
大嫂地握著夫君的手,看著楚念昔的眼神已經不只是之前的嫌棄和責怪了,就如同看一個怪,一個差點兒要把楚劍宜生吞活剝了的怪。
相夫人和楚相對視一眼,又是心疼又是糾結地說著什麼,可是楚念昔已經聽不清他們到底在勸說些什麼了。
后面的婉兒還在哭,旁邊的老醫生還在勸,楚念昔心下升起一煩躁,索將手中的茶盞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咚”地一下,靜雖然不大,可是一屋子糟糟的聲音一下子就靜下來了。
楚念昔站的筆直,昂起頭,臉上的傷疤雖然可怖,可那雙眼竟清亮得令人不敢視。
“既然大家都不信我,那我今日對天起誓。”
說著,向天地,一字一句道:“我楚念昔若不能完全治我大哥的雙,我愿意自毀雙手,不再用針,今后也永不踏這相府一步。讓我此生再無出頭之日,天打雷劈,人神共憤!”
字字鏗鏘,聲音雖不大,卻非常有力。
此時屋靜的出奇,只剩下楚念昔鏗鏘有力的聲音回其中,讓人久久不能回神。
賀蘭神醫率先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你畢竟還年輕,我是有我這輩子的所學才會這樣勸阻,你又何必這樣自取其辱!”
楚念昔輕輕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后才緩緩睜眼,微笑道:“如果可以的話,神醫和婉兒姑娘不如和我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履行承諾,但如果我贏了——”
他是村裡最年輕的秀才,娶她進門,疼她、寵她、教她做一個無所畏懼的悍妻,對付糾纏不清的極品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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