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笑著將沈君兮迎進了屋里,一邊吩咐著屋里的丫鬟婆子們去拿些瓜果糖食來招待沈君兮,一邊讓們派人去盯著老夫人院里的靜。
而紀雯則是很有長姐風范地帶著沈君兮坐在屋里,剝著糖炒栗子給吃。
沈君兮本想說可以自己來,但看到紀雯那較勁又認真的模樣,到了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果真像個懂事的孩一樣,靜靜地坐在一旁,等著紀雯剝好了栗子來喂。
而紀雯剝得也很仔細,不但將殼給剝了,還要將栗子上才那層皮也弄得干干凈凈的才肯送到沈君兮的里。
沈君兮就用手支著自己的小腦袋盯著紀雯手里的糖炒栗子,腦子里卻想著今日大舅母被外祖母訓斥的事。
還真是沒想到外祖母竟然會如此不給大舅母留面。
要知道前世大舅母在印象中是多麼高傲的一個人,看的眼神常常還帶著不屑。
沈君兮就有些幸災樂禍地想,被外祖母這樣灰頭土臉地訓斥過后,以后大舅母在仆婦面前還有什麼威信可言?
但想著院子里那些都躲了起來的仆婦,恐怕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想想,沈君兮就覺得大舅母很是可憐。
沈君兮在那邊走著神,而紀雯這邊卻一直在盡心盡力地剝著栗子,當去室換了一服出來的二夫人見了也就急道:“哎呦,可別再喂了,糖炒栗子這種東西吃多了不好克化,當心吃多了可是要積食的!”
聽著二舅母的驚呼,沈君兮這才回過神來,發現紀雯的面前已經剝出了一大堆殼,而自己剛剛在不知不覺間又把那些剝好的栗子全都吃進了肚子里。
“我瞧著妹妹喜歡吃的,所以我才一直剝給吃呀!”覺自己可能闖禍了的紀雯就站了起來,有些委屈地急道。
從小紀雯就想帶個小妹妹,可母親卻給添了個只小了一歲的弟弟紀晴,好不容易盼到紀雪的出生,可大伯母又看護得,讓這個當姐姐的本沒有用武之地。
這好不容易家中又來了個妹妹,又怎麼會放過這個當姐姐的機會!
沈君兮聽著紀雯的話,心里卻直苦,若不是自己剛才走了神,又怎麼可能會像一個小吃貨一樣一直吃一直吃?
可自己還能怎麼辦?吃都吃下去了,難道還吐出來不?
就在沈君兮以為這事就要這樣不了了之的時候,二舅母房里的江嬤嬤卻拿了一罐山楂干過來:“要不讓表姑娘吃點山楂吧,能幫著消食。”
正有些慌了神的二夫人就趕從江嬤嬤的手中接過了罐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掏了一把,想哄著沈君兮嚼下去。
這山楂本就酸,還是干制過后的,因此那酸爽的覺,讓沈君兮本不敢張。
“守姑乖,再來吃點山楂。”二夫人就哄著沈君兮道,“你剛才吃了那麼多栗子,不吃點山楂的話可能會漲肚哦,漲肚的話就會不舒服,不舒服就會要看大夫,還要吃苦苦的湯藥哦……”
看著二舅母那溫的笑臉,聽著那輕聲語的關心……沈君兮忽然就覺得有暖流正默默地流向了的心間。
因為年喪母,沈君兮從小就能有人像母親一樣地溫待。
隨著年齡的增大,這樣的卻變了奢,也學會了將這一份訴求在心底,不再輕易提及。
可這一次,不過二舅母的幾句話,卻將沈君兮的眼淚都給帶了出來,然后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最后竟讓“嚶嚶”地哭了起來。
這突如起來的哭泣就讓董氏更加慌了神,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嚇到了沈君兮,于是連忙放了裝山楂的小罐,將沈君兮抱在懷里拍著背地哄道:“不是,不是,二舅母只是擔心,不是說一定要吃湯藥的……”
弱的肩頭,溫暖的懷抱,竟讓沈君兮生出貪之心來。
伏在董氏的肩膀上,頭卻搖得像個波浪鼓,但心里的那些話,卻是不敢說出來,只好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不吃山楂……”
董氏倒也沒想那麼多,而是抱著哄道:“不吃,不吃,山楂也不吃……那二舅母就陪著守姑在院子走走可好?”
“好……”沈君兮弱弱地應著。
董氏就蹲下子,將放在地上,然后牽了的小手,在院子里溜起彎來。
覺得自己闖了禍的紀雯也跟在了們的后,一起繞著院子里的假山走步。
在二舅母的帶領下,沈君兮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后,就已是滿頭大汗。
董氏手探進了沈君兮脖子后的衫里,發現連里都已經被汗水浸得的了。
現在雖然已是三月,可依舊春寒料峭,出過汗再被寒風一吹,那自是最容易凍到人的。
于是董氏便跟邊的人道:“去個人到老太太那邊說一聲,就說我與守姑聊得正投緣,想留著歇上一晚。”
就有婆子模樣的人應聲退下,而紀雯卻一臉興地湊了過來:“母親真要留著妹妹歇在我們院子里麼?那我今晚可不可以和妹妹同睡一張床?”
見董氏沒答話,又急急地道:“這次我肯定會照顧好妹妹,不會再闖禍的。”
看著兒那熱切的眼神,又擔心兒照顧不好沈君兮的董氏只好安排們二人都與自己同睡。
這一下紀雯就更高興了,抱起沈君兮就開始原地轉起圈來,驚得一眾丫鬟婆子大喊“小心”。
好在一夜無事。
第二日一早,沈君兮在二夫人的房里梳洗過后,又被紀雯拉著手一路蹦蹦跳跳地回了老夫人的翠微堂。
王老夫人也是剛剛起床,正閉著眼的坐在梳妝臺前讓人給自己梳頭發。
聽得有人稟報二夫人帶著表姑娘過來請安時,也就睜了眼笑道:“快讓們進來。”
候在外間的紀雯聽了這話,也就牽著沈君兮的手一路走了進去。
王老夫人見著們表姊妹間相的這熱乎勁,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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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們錯過了,太久太久。親愛的,我愛你,只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