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人尋死撞柱啦!」
一聲尖銳的太監喊回在偌大的鸞宮。
雲舒猝不及防的著周遭的一切,手裏的半塊糕點還未來得及吃。
幾個宮都嚇的七魂丟了六魄,侍蘭采連連哆嗦著開口,「娘娘,怎,怎……」方才這李人才來請過安,左右不過三言兩語,忽然就撞上了柱子。
「太醫呢?還不快去請?!」雲舒蹙眉緩緩踱步到李人邊,蹲下細細的觀察了下。
好在額頭只是些許破皮和腫脹,方才那尋死的氣勢倒是大的很,人卻沒多大的傷。
雲舒命人將扶起后又倒下,模樣很是痛苦,可稍稍觀察下,就發現時不時便瞇著眼睛瞥向一邊,似是在等著某人。
「娘娘,您怎會如此傻啊,如若您真有個三長兩短,這不是要奴婢的命嗎!」而李人的宮小荷邊哭邊大聲的嚷,那音調高的恨不得所有人都聽得見。
雲舒明了的點點頭,轉眼球細細揣了下,看來這李人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在這鸞宮上演好戲碼啊!
如若正主雲舒瞧見,說不定手足無措,可惜,並不是原主,三日前,剛睜開眼睛,便了這文國的一國之後雲舒。
經過這幾日的打探,也依稀了解到原主對現在的皇上言沉淵深一片,可他對雲舒卻滿不在意,甚至厭煩。
當初這皇后是太后威利才讓言沉淵娶回來的,各種緣由要從雲舒的父親說起。
雲家乃將門世家,雲舒的父親乃是鎮國大將軍,兵權在握,而的舅舅富甲天下,兵權和財權對於皇室尤為重要,雲舒當然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已經在此四日,連言沉淵的影子都沒瞧見,更別提他的嬪妃了,原主好歹一國之母,按理說這堂堂鸞宮,前來請安行禮的人該門庭若市,可偏偏四日裏也就這個李人來了趟,這一趟假惺惺的請安后,順便還搞點事。
「娘娘,這可如何是好?」蘭采慌的問道。
李人無緣無故尋死,如若他人知道,鐵定要想非非。
雲舒瞥了對方一眼,見也沒啥嚴重,於是將糕點放下,起意味深長的了一眼小荷,「先把你們娘娘扶進去休息下吧,太醫馬上就來了。」
果然不出片刻,一行人浩浩的來了,除了太醫,首當其衝的還有當今聖上言沉淵。
「發生了何事?」
只見眼前之人明晃晃的祥龍長袍在,他的五冷冽廓分明,眉眼不怒自威,形高大拔,一與俱來的王者之氣。
言沉淵剛踏殿,就瞧見雲舒淡然的嘗著糕點。
雲舒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眼前的男子,面意,這皇帝生的果真俊俏,難怪原主死心塌地的。
言沉淵直接無視的眼神,不屑的了一眼角的食屑子,蹙眉眼,「李人都尋死了,皇后,你竟還如此悠哉的吃東西?」
雲舒卻回過神,將最後一點兒往里塞去,「您老放心吧,活的好好的!」
「你!」言沉淵被懟后怒火正旺,拂袖往裏走去。
只見大殿太醫正井然有序的幫李人清洗包紮傷口,言沉淵還未開口,那李人便雙目帶淚梨花帶雨的哭了。
「皇上,臣妾難,這裏疼……」
言沉淵愣了下,方才太監稟報李人尋死自盡來著,還以為危在旦夕,急匆匆的趕來,卻只是些許皮外傷。
「李人如何了?」雲舒也跟其後。
「回娘娘,回皇上,李人並無大礙,不過額頭有點紅腫,休息幾日便好了。」太醫行禮回答道。
李人有點兒心虛,抬頭瞧見言沉淵那打量的目,趕又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皇上,臣妾本以為看不到您了,好疼,真的好疼呀……」
雖說李人的模樣同自己以為的大相徑庭,可好歹也是傷了,言沉淵也是安了幾句。
「莫要胡說,方才太醫已經囑咐過,只要休息幾日便好了。」
「多謝皇上的關心,那,那您能多陪陪臣妾嗎?」李人繼續佯裝可憐道。
雲舒靜靜的站著,面趣的瞧著二人上演的好戲,早知道該準備一把瓜子兒。
這煽的戲碼還著實有趣。
言沉淵剛說了幾句安的話,餘便瞥見了雲舒那興緻的眼神,臉頓時耷拉下去。
「皇后,今日的事,你不該解釋清楚嗎?」
「額,皇上,您不是該問當事人嗎?」被抓個現行的雲舒,卻也不覺得尷尬,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狀。
「你!」言沉淵再次被懟,「李人是在給你請安后尋死,皇后難道就沒有責任嗎?」
「皇上,都是臣妾的錯,皇後娘娘教訓嬪妃理所當然,是臣妾不住,您可莫要責怪皇後娘娘啊!」李人假意勸和,可低頭垂眉下儘是幸災樂禍的姿態。
看似在求,卻明顯在誣陷。
「李人您這是何話,方才娘娘一句話都未開口,分明是您莫名其妙撞柱子的!」蘭采著急的撇清。
也是出自將門,脾氣秉直,說話自是急切。
「放肆!你不過一個奴婢,也敢如此囂張,皇后,你平日就是如此教導的嗎?!」言沉淵厲聲呵斥。
蘭采被嚇的六神無主,雙一屈趕忙跪下。
「哎呀蘭采,你怎能如此說話,這讓人以為李人假裝尋死故意誣陷本宮,方才那場景如此危險,使出吃的力氣撞柱子,我以為連柱子都會倒呢,到現在都緩不過來!」
李人的面十分難看,清楚雲舒在嘲諷自己而已。
「皇上,皇后,臣妾……」
「對了李人,方才本宮究竟是說錯了什麼讓你想不開了?」雲舒直接打斷,慢悠悠的問道,「還是鸞宮的糕點不對你的胃口?又或者本宮誇你唱的曲兒太好聽了?如若不是,那便是讓你坐下了?難不妹妹聽不得客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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