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安不是多多舌的人,點點頭讓吳掌柜放了心。
吳掌柜也不繼續等下去,囑咐沈長安走路當心,便又回了藥房。
只見那馬車之上,丫鬟托著一個窈窕的影走出,沈長安沒有去仔細看沈息雲的模樣,掩著面就離開了。
反倒是那丫鬟『咦』了一聲。
「怎麼了?」
一道婉轉悅耳的聲音響起,丫鬟趕看向了自家的王妃。
「王妃,奴婢剛剛好似看見了大小姐。」
「長姐?長姐若是出行,又怎麼會不拉著北辰一起?你許是看錯了吧。」
沈息雲並沒有將丫鬟的話放在心上,咳嗽了兩聲道:「咳咳,走吧,先去拿葯。」
「是,王妃您當心點兒,若是有了閃失,祁王又該心疼了。」
丫鬟小心翼翼的攙扶著。
沈息雲眼中儘是幸福的眸。
……
「王妃,您可算是回來了。」
福叔早上給沈長安指了路后,回去被福嬸好一頓教訓。怎麼著也得跟著王妃才是,怎麼能因為擔心罰就……所以他專程在這裏等了一下午,可算是等來了沈長安。
看著沈長安沒有半點事,一顆心才徹底的放下了,「王妃以後若要出去,務必讓老奴跟著,這要是出了點閃失,怕是王爺……」
「司北辰那邊也不會過問我吧?」
沈長安聳了聳肩膀,腦海里想到了在平順藥房門口看見的窈窕影,佳人芊芊,如柳扶風,確實是個引人憐的。
誰料福叔一聽這話,當即連連掌,「老奴說錯話了,還請王妃寬恕。」
「別打了,你也是擔心我。放心吧,我這不是沒事麼,福嬸雖然好了,卻還有諸多不便,你快回去陪吧。」沈長安拉住了福叔,說道。
福叔被這麼一說,老臉一紅,「……多,多謝王妃贖罪。但是老奴家那口子也是奴才命,哪兒能有王妃金貴,老奴還是先送王妃回去吧。」
「不用,我都回來了,左右也不可能走丟,回去陪福嬸吧。」
沈長安看得出福叔福嬸之間的,在過去一心撲在醫學之上,倒是也有不青年才俊追求,但也明白他們並不,而是所代表的醫學科技,所以就一直單著了。
來到這裏,卻也是實打實的羨慕福叔和福嬸之間的,希他們能長長久久,也算是給原贖罪了。
看出沈長安的真誠,福叔這才點頭說好。
沈長安也轉朝著自己的住所而去。
著沈長安背影,福叔不呢喃,「莫非死過一次,當真會大徹大悟?王妃這子確要比以前好太多了。」
司北辰厭惡極了沈長安,所以雖然貴為王妃,住的地方卻偏離主院,一路人煙稀,回來半個人都沒發現。
本以為沒什麼事兒,結果一進閣樓,就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司北辰,以及跪在下方瑟瑟發抖的柳雲兒。
「回來了?」
司北辰眼簾一掀,視線鋒芒畢,鋪天蓋地的氣勢碾而來。
沈長安腳步頓了頓,隨後仿若無事的走了進去,「王爺大駕臨,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
司北辰眉頭皺起來。堂堂王妃,不在落閣好好待著打理王府事務,現在竟然也不知錯認錯。
一看司北辰的臉又沉了沉,柳雲兒連忙抬頭對沈長安使眼。
這要是以前的沈長安,早就在看見司北辰踏進這裏時,就撲上來說盡好話了,怎麼現在一點眼力都沒有?
沈長安看懂了柳雲兒的眼,卻直接無視。
「你作為王妃,為何不在屋?」
司北辰質問道。
沈長安聳了聳肩膀,「出恭。」
「……」
氣氛一滯。
柳雲兒恨不得鑽進地裏去。王妃這莫不是瘋了?
沈長安繼續道:「找我有什麼事,沒事就出去吧,天黑了你一個王爺待在我這裏,對你名聲不太好。」
當初司北辰就不是心甘願娶沈長安的,以至於結親兩年來,雖為了堵悠悠之口,圓房有過,卻從未過夜,彷彿這裏如有惡鬼一般。
而現在,反正也是馬上要領休書了,沈長安也懶得伺候司北辰。
「你這是趕我走?」司北辰的眼神危險起來。
沈長安趕說道:「你別忘了之前答應過什麼,難道老將軍現在好了,你就急著翻臉不認人?」
「……」
司北辰被堵了個正著。
「王妃……」
柳雲兒都要聽不下去了,趕出聲阻止沈長安繼續找死。
但同時這一出聲,司北辰危險的目就落在了上。
「滾出去。」
柳雲兒軀一,逃命一般的離開了。
閣樓只剩下了沈長安和司北辰兩人。
站著說話半天,沈長安自主的坐下,倒了杯茶喝。
司北辰緩了一會兒,將口的氣了回去,「此前給義父下藥的丫鬟已經查清楚了,只不過還得來問一問你。」
「問我?」
沈長安挑眉。
司北辰冷冷一笑,「怎麼?那丫鬟可是你從息雲邊親自搶過來的,忘了?」
「……」
還真忘了。
沈長安沒有回話。
司北辰繼續道:「丫鬟沒有供出你來,但霍巖卻懷疑是你,義父本不信,將此事了,用刑供前,來問問你這個主子的意思。」
奴僕下藥毒害貴客,特別是老將軍這種朝堂重臣,怕就算是前的太監宮,都得直接拖下去了,可偏偏司北辰還來問沈長安的意思。
以往原陪嫁來的丫鬟僕人盡數都被司北辰發賣,卻也沒問過原主,現在……恐怕是老將軍自己的意思。
沈長安點點頭,「該怎麼理就怎麼理吧。」
「你一點都不在意?」
司北辰追問。
沈長安反問,有什麼可在意的?
這不過一個丫鬟,還是個沒什麼印象的丫鬟而已。
然而司北辰眉宇之間剎那燃起熊熊怒火。
「呵呵,一個丫鬟你確實不在意,哪怕,那是你沈府的丫鬟,哪怕,那是對你忠心耿耿,被抓了還不供出你來的人,你都可以隨意的放棄,沈長安,你究竟在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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