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
房看似懶散的一句話,在秦瓊父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秦京娘看著錶面風輕雲淡的房,暗自驚訝道:「困擾爹爹二十多年的舊傷,竟然被這小賊幾針紮好了?」
秦瓊見陳醫沉迷其中,短時間不會開口說話,索就在廳堂里練起拳來。
幾趟拳下來秦瓊熱汗淋漓,子早已沒了往日那沉重的酸痛,見狀,秦瓊大喜過,「子果然輕快多了,看來何兄弟對於岐黃之道研究頗深啊!」
就在幾人談間,一直看著漬自言自語的陳醫緩過神來,走到房面前深鞠一躬,臉上哪裏還有之前輕蔑的表,「先生高才,老朽拜服。」
見唐王派來的陳醫對自己行禮鞠躬,房連忙攙扶,「醫這是做什麼?」
「金針刺竟然有如此奇效,老朽孤陋寡聞了。」陳醫看著房,支吾道:「不知先生可否將其中髓對老朽講解一二?」
見陳醫想學九金針,房角不由微微上揚,此刻初來大唐的他急需開拓人脈,而常年在宮中任職的陳醫顯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醫者解世人於倒懸,這針法我教給醫就是了。」
說話間,房走到秦瓊前,小心翼翼的將十二枚金針從秦瓊取了出來。
接過房送還的金針,陳醫雙手微微抖,「此話當真?」
「陳醫能夠用此針法解救更多的人,正是在下求之不得的。」
得到房的準確答覆,陳醫再次鞠躬行禮,這位年過七旬的老頭雖然有些迂腐,但格卻是爽朗的可。
「何兄弟高風亮節,陳醫仁心仁,秦某佩服。」說著,秦瓊吩咐下人準備酒席,好當面酬謝房和陳醫。
趁著秦府下人準備酒席的空檔,房討來紙筆,將閹割版的九金針寫在紙上送給了陳醫。
原本九金針共有十二針,但房卻只寫了六針,而且沒有了真氣的催,這被刪去一半的九金針效果顯然也不如以往了。
雖然只得到了一半九金針要訣,但陳醫還是對房千恩萬謝,志得意滿后的他來不及吃秦府的酒宴,就帶著小葯回宮復命去了。
陳醫走後,房拿出攜帶著的靈珠草果實,遞到了秦瓊面前。
看著面前青的草果,秦瓊有些愣神,「何兄弟,這是?」
因為打算和秦瓊結,所以房並沒有藏靈珠草果實的來歷,「這是之前在長安郊外採的那株草藥的果實,國公服下它舊傷就能痊癒了。」
從房手中接過靈珠草果實,秦瓊放在眼前仔細端詳,心中不有些疑,「區區一枚草果效果如何?」
聯想到混元心經中有關靈珠草的記載,房不假思索的說道:「此勝過我十次施針。」
房此言一出,秦京娘大驚訝,看著那顆如同珍珠般大小的靈珠草果實,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房之前不惜空手接箭冒險也要保住靈珠草,竟然是因為它是一株不可多得的靈藥!
想到秦瓊也因為靈珠草到了好,秦京娘不由臉頰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房說道:「之前在郊外...對不起了。」
說完,秦京娘轉走出正廳,忙著吩咐下人準備酒席去了。
見秦京娘一臉的離開,房不有些愣神,暗自嘆道:「沒想這小丫頭害起來竟然如此好看!」
等到酒席備好,秦瓊、房、秦京娘三人依次而坐,珍饈佳肴也番被端了上來。
酒過三巡,秦瓊舉杯向房敬了一杯水酒,「何兄弟,但不知你現在在何高就?」
「額...」見秦瓊詢問,房眼珠一轉,說道:「在下一介布,現在城外務農為生。」
「務農?以何兄弟的才華務農豈不是可惜了?!」說著,秦瓊心中不升起了才之意,「何兄弟可願投軍建立一番功業?」
「投軍?」見秦瓊有意讓自己進軍營,房搖了搖頭,再世為人的他可不願意在日後跟著軍隊東征西討,「在下一介文弱書生恐怕進不得軍營。」
聽到房的託詞,秦京娘暗罵一聲虛偽,心想,「你還好意思自稱文弱書生?之前毆打秦三的時候可沒見你文弱啊!」
秦瓊一心想報答房治病的恩,見房不願投軍,隨即將心思從武放到了文上,「人各有志,何兄弟既然不願投軍營,那麼去到國子監讀書如何?」
「國子監!」
聽到國子監三個字,房心頭一,對於一個文史系的大學生來說,國子監三個字是再悉不過的了。
國子監是中國古代最高學府,畢業后可以參見會試、殿試,甚至有機會去博狀元!
此刻秦瓊無心的建議,卻正中了想要為仕改變命運的房的心思。
房抑著心中的喜悅,故作為難道:「想那國子監門檻太高,在下一介布恐怕無法進吧?」
「這有什麼,國子監每年都會有「蔭生」的名額,凡是朝中高的子嗣都可以去到國子監讀書。」
話說一半,秦瓊有些為難的看了房一眼,「不過恐怕要委屈何兄弟了。」
「委屈?」看著秦瓊別有深意的表,房猜出了大概,暗想,「莫非秦瓊有意讓我冒充他的子侄?」
「秦某雖然有資格向國子監舉薦「蔭生」,但必須得是家中的親屬才行。」說著,秦瓊頓了口氣,「何兄弟不如就冒充秦某的外甥如何?」
房早已猜了秦瓊的心思,對於秦瓊的建議自然是滿口答應,畢竟此刻進國子監求學,顯然是房能夠最快走上「為仕」這條道路的捷徑了。
「如此一言為定,我們後天就去國子監如何?」
「多謝國公了。」
敲定去到國子監的日期后,房一連向秦瓊、秦京娘敬酒,這也是他第一次與隋唐演義中的秦二爺坐在一起喝酒。
水酒下肚秦瓊臉微紅,看著席間的房和秦京娘,他咧一笑,說道:「不知何兄弟今年多大年紀?」
見秦瓊詢問,房不假思索的說道:「小子今年一十九歲了。」
「十九歲了?那不適合京娘一般大?」見房和秦京娘年紀相同,秦瓊不升起了撮合二人的念頭。
渾酒氣的秦瓊湊到房面前,笑嘻嘻的說道:「不知何兄弟可有妻房?」
「妻房?」
房被秦瓊說的先是一愣,之後突然想到自己曾經囑咐高公主擺酒洗塵的事,回過神來的他不由暗不好。
看著窗外早已高高升起的月亮,房一拍額頭,說:「國公,娘子還在家等著我吃飯,告辭了!」
房並不是害怕高公主生氣,而是害怕高等不到自己從而發衙門尋找,到時候不但在酒肆的事會公之於眾,恐怕就連他現在極力對秦瓊父營造的「長安草民何足道」的份也會餡!
想到這裏,房趕忙辭別秦瓊父,快步走出了秦府。
看著房慌張離去的背影,秦瓊有些愣神,輕聲嘟囔道:「想不到何兄弟如此大才竟然也會怕老婆,這一點倒和當朝宰相房玄齡有些相似。」
秦瓊萬萬想不到的是,他這位何兄弟的爹娘,正是他口中所說的當朝宰相房玄齡,以及史上第一醋罈子盧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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