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素菁愣了愣發現沒了玩,頓時放聲大哭,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攥住拳頭撲上去。初月晚的娘還沒來得及把人抱走,初素菁的拳頭就結結實實打在了初月晚腦門上。
初月晚讓打懵住了,抱著的小瓷狗從手里出來。
“呀!小殿下!”初月晚的母連忙抱起初月晚看傷到沒有,看看沒事,頓時火冒三丈,指著肅親王家的就罵,“狗婆娘怎麼帶的郡主?搶了東西還打人?!”
肅親王家的竟也豪橫,立馬還:“我們郡主輕易不打人!打就是該打的!裕寧公主給了玩意兒就不該再要回去,憑什麼出爾反爾遛著我們小郡主玩兒!”
“給臉不要臉的臭娘們兒,你們肅親王府頂個屁!”
“你狗仗人勢還敢罵肅親王府?我們世子爺是皇長孫!我們小郡主還是嫡長孫兒!十三公主要欺負人也別隨便欺負到肅親王頭上!”
“嗚……”初月晚委屈。
可我沒欺負呀……
四姨給的小瓷狗還在毯子上,想抓抓不到,母還在忙著吵架。那初素菁已經爬了過去,抓住了小瓷狗又揮著玩起來。
初月晚快要急哭了,“啊啊”朝了幾聲。
誰知道初素菁聽見,抬頭看了一眼,突然撅起小,用力將瓷狗朝床鋪外面扔了出去。
“啪嚓”一聲,小瓷狗了一地碎片。
初月晚這回忍不住了,“哇”一聲哭淚人兒。
初素菁摔了個痛快,還大笑著“呱唧呱唧”拍起了掌。
初月晚哭得更加凄慘。
這一摔一哭,把爭得面紅耳赤的兩個母都驚回過神。旁邊的小宮本來都不想惹事,這下子鬧大了,懂事的連忙出去人,另有人來收拾地上的殘局。
云皇后急匆匆趕來,從母懷里抱走哭慘的初月晚,看見那一地瓷渣滓就明白了大概,問道:“怎麼回事?”
兩邊母慌忙跪地請罪。
肅親王妃也趕到,前去抱起床上張牙舞爪的初素菁:“如實說!休得添油加醋!”
“嗚哇哇……”初月晚指著地上已經沒了全尸的瓷狗。
“回皇后娘娘——”初月晚的母剛要說話,旁邊肅親王家的突然快道:“裕寧公主跟小郡主搶玩意兒,把東西摔了!”
初月晚的母震驚:“不是這麼的!是……”
怎麼不是?是搶了東西,摔了東西,可是話里本沒說是誰先的手,誰摔出去的呀!
深宅大院里的人都壞,最會撿著對自己有利的說。
肅親王妃開口道:“那就還回去罷,本就是裕寧公主的玩意兒,你怎不看著點菁兒?”
肅親王家的道:“回夫人,那裕寧公主要搶,咱也沒法說什麼……”
云皇后聽罷眉頭微微一,馬上使了個眼給周圍的宮。
“瑤華,”云皇后肅親王妃的名字,“小娃娃不懂事,此事便作罷。摔了便摔了,改日天襄夫人進宮,還會再帶一批來的。”
那個得到暗示的宮也馬上臉一抹,哭著跪下來趴在那堆瓷片前:“皇后娘娘……那瓷狗是小殿下心的玩意兒,平日里都不撒手的!這一摔,換多新的可都未必喜歡了!”
肅親王妃臉有點掛不住了,誰都知道天襄夫人是云皇后四妹,人家那間京窯是領皇命監造的窯,燒出來的哪怕是個陶片都能當金子賣。
親王府倒也不差賠錢,可是得罪人就不好辦了。
云皇后嘆口氣,初月晚臉蛋上的淚水:“晚晚抱抱不哭~看看咱們小可憐,還是頭一次哭這樣呢。”
初月晚點點頭鼻子。
肅親王妃趕忙屈膝:“天襄夫人的瓷偶臣妾一定要賠的,只是菁兒尚小,臣妾代為給小殿下賠個不是。”
初月晚的母眼看事這麼就過去了,心里憤憤不平,口而出道:“郡主還打了小殿下!這肅親王府應當怎樣賠!”
那肅親王家的慌了,忙叩頭狡辯:“奴婢擔保小郡主不曾打過裕寧公主!”
云皇后原本只是以為摔個東西,聽到月晚竟挨了打,頓時花容怒:“怎麼才說?究竟打是沒打?都講清楚。”
其他宮齊刷刷跪下。
“打了!是小郡主的手!”
“奴婢站得遠,沒……沒看清……”
“奴婢也沒看清楚。”
其中確實有些人站的位置是看不見的,最近只有兩名母。
肅親王家的頭都磕出來:“真不是小郡主手!倒是裕寧公主先搶奪毆打了小郡主,大家都聽見是小郡主先哭的!裕寧公主是摔了瓷才哭!”
初月晚的母氣到抖:“你含噴人!”
“奴婢說得句句為真!怎能因裕寧公主獨寵,便憑空污人清白?”肅親王家的瞪眼說瞎話。
初月晚的母簡直要跳起來打,云皇后出手人拉住。
“兩個都押下去。”云皇后不悅。
“母后,此事是菁兒的不是……”肅親王妃連忙抱著初素菁請罪。
“此事有關皇室公正,本宮不能落得口實,不問出來結果哪個也別放。”云皇后摟著初月晚便走。
初月晚看著自己的母就要被押走,著急得哭也沒用嚷也沒用。
臨出門去,路過暖閣的書架,靈機一從云皇后懷中探出子,抓掉一本書拍在云皇后臉上。
云皇后停步:“……”
初月晚心道:對不起了母后!!
揮小手迅速地撥開書頁,指著一個大字繼續往云皇后臉上懟,一邊“嗯嗯嗯!!”地提醒快看。
云皇后驚異,初月晚指的,是個“他”字。
周圍人也都看不明白怎麼回事,初月晚指完了第一個,趕快又翻了翻書,指著第二個字“打”。
指完第二個,初月晚忙指著自己。
“我”。
他()打我!!
云皇后和肅親王妃同時呆呆地看看初月晚,又看看還在啃手的初素菁。
三個半月的孩子……認字?!
初月晚以為們沒看明白,趕又翻書找字,重新一個字一個字地指了一遍“”、“打”、“我”。
然后,再翻一遍,指著“”、“丟”、“狗”。
“摔”字找不到,“扔”也找不到,只好找了一個“丟”字替代。
云皇后、肅親王妃,以及全部見證了這一幕的宮人們,頓時全都目瞪口呆了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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