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要這麼說,你好好地活著,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保護,因為我知道,外面再冷再凍,家里都有娘親在。有娘的孩子,才是塊寶呢。”
楚可卿的話,讓楚蘇氏的眉頭漸漸舒展,二人互相攙扶,回了冷院里。
被嚇跑的楚思思,正在自己的房間里,對著黃花鏡左看右看。
的頭發,被楚可卿那個瘋子砍兩半,長短不一,最短的,一后腦,就到了一截茬!
鏡子映著楚思思扭曲的臉龐,將梳妝臺的脂盒子通通掃落,大口大口的著氣,“我被毀這樣,右手不聽使喚,左手又斷了,連頭發都沒了!我還是什麼侯府小姐,出門去當笑話得了!”
伺候的婢,大氣都不敢出。
但楚思思還是看到了。
楚思思拿起剪刀,對著瑟瑟發抖的婢便是一剪子。
婢小聲地哭著,看三小姐把自己的頭發都剪了下來。
“待會你自己去找劉媽媽領賞,拿著這些頭發,在天黑之前給我做出一頂假發出來,做不到的話,我剪的就不止是你的頭發了。”
婢不敢哭了,連忙拿起自己被剪下來的頭發,哽咽著應了聲是。
“三姐,你沒事吧?”
楚寶香進屋,看見楚思思的頭發也嚇了一跳。
在冷院時,沒細看,沒想到楚思思的頭發被那一菜刀下去,毀得這麼難看。
楚寶香忍不住翹起角,“三姐,沒事的,頭發還會再長的,你可不要擔心。”
楚思思盯著楚寶香,森地說道:“我今日被毀頭發不要,我就怕明日楚可卿那個瘋子毀到五妹妹頭上來,五妹妹,你可得先出手為好,收拾掉楚可卿,才能絕了他日后患。”
被這麼一說,楚寶香也打了個哆嗦,楚可卿那個瘋勁,也看到了,不免擔心起自己來。
“你說得對,可是,我應該怎麼除去呢?”
楚思思笑了,“這個簡單,你讓廚房斷了冷院的飯食就好。”
楚寶香啊了一聲,“之前冷院吃的就是豬食,我特地吩咐下去的,不給們人能吃的飯菜。現在斷們的飯菜,有用麼?”
“有吃的,和沒吃的,是兩個樣,五妹,你相信我,楚可卿被打什麼樣,你也看到了,楚可卿又不是石頭做的人,要是沒有大夫給看傷,又沒有飯給吃,不出兩日,必定得死。”
楚寶香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這就吩咐下去。”
冷院里。
楚可卿已經包扎好自己的傷口,但還缺點傷藥。
而且,回來半天,都沒人來送飯。
之前大鬧廚房之后,春兒就老老實實給冷院送飯,不鬧幺蛾子了。
這麼半天還沒有飯菜來,不正常。
不過楚可卿想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斷了和娘親的飯菜。
楚蘇氏也覺到了,從地板下的小里,拿出了一塊布。
“娘,這是什麼?”楚可卿正思考,就看見楚蘇氏的作,一時好奇。
“卿兒,娘看不見,不能出去半步,生怕給你招來麻煩。可我們沒飯吃也不行,你還有傷。這是你爹送給我的定信,你拿去廚房,換些飯菜回來吃罷。”
隨著黑布的展開,一枚栩栩發的戒指,落楚可卿的眼簾。
戒不知用什麼材料做的,古樸無華。戒指中央,有一顆紅的寶石,就像鴿子那般,充滿神華貴。戒與寶石結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點也不突兀,反而各有各的特。
以楚可卿的眼來看,這戒指是極品。
握住楚蘇氏的手,把戒指外的布重新包了回去,“娘,有人故意針對我們,我就算現在拿出一把刀去廚房,也拿不回什麼吃的,上次我鬧過一次,他們早就有防備了。”
“這戒指,既然是你和我爹的定信,就更應該好好收著,這是你對我爹的念想,可不能賣了。”
楚蘇氏問:“不賣,那我們怎麼辦?”
“等。”楚可卿了肚子。
有人想著們,可是有人還在掛念們。
下午時分,冷院來了一位客人。
是楚玉。
帶著小挎籃,帶著一名藍婢進了冷院。
“伯母,大堂姐,你們怎麼樣了?”
見到楚可卿從屋里出來,楚玉臉上表現出濃郁的驚訝之。
“大堂姐,你怎麼下來了?你昨天被打得那麼重,怎麼不躺在床上休息?”
事實上,疼著疼著,楚可卿都習慣了,傷口不流就好。
“我沒事。”意簡言賅。
就是肚肚有點。
“大夫怎麼說?”楚玉在冷院里簡陋的石頭墩坐下。
楚蘇氏為難又心疼的回答楚玉,“沒有人請大夫來看卿兒,昨天晚上,全靠卿兒自己過去的。”
“什麼?”楚玉生氣了,看向藍婢,“你回小佛堂,春喜自己去管家那里領罰!還有,讓不要再回小佛堂了,去花園灑掃去!”
“是,小姐。”藍婢福了福,先離開了。
“伯母,大堂姐,我不知道春喜敢奉違,我還以為,大堂姐可以看大夫了。”楚玉臉上盡是懊惱。
拿出小挎籃,里面裝著幾盤糕點,還有一瓶傷藥。
“我聽說廚房斷了冷院的飯食,便連忙拿我僅有的糕點過來給大伯母你們充,待會兒我親自去廚房,給你們拿熱乎的飯菜過來。還有這藥,是我翻箱倒柜找出來的,是祖母留下的,據說是軍中用的傷藥,效果特別好,大堂姐,你試一試。”
楚可卿接過,打開聞了聞,確實是上好的傷藥。
對楚玉微微一笑,“多謝你了。”
楚天賜啊楚天賜,怎麼有一個這麼好的兒呢?
楚可卿想不。
越看楚玉,就越覺得心可。
“玉兒,我晚上想出府一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照看娘親,不要離開的邊。”
大概是楚天賜品行不正,導致這侯府藏了許多骯臟污垢。
若要離開,把娘親托付給楚玉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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