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好擔心你。”
柳惜穿了一襲素雅流煙,手帕掩著鵝蛋臉,化著淺淡紅妝,這行頭可是軒轅曄平日里最喜歡他的裝扮。
此刻,軒轅曄只看了一眼,不聲的為太后倒了杯酒。
“皇兒祝母后萬壽無疆,母后子不好,這酒皇兒喝了。”話落,一口飲盡。
“你剛醒,別喝的這麼猛。”
無端的,柳惜被忽略了,笑盈盈的臉僵了幾分,湊在軒轅曄的前,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求助的向姑母遞了個眼神。
太后了然,“曄兒,別顧著母后了,兒還念著你呢。”
“噢!”
軒轅曄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扭頭看向旁邊的柳惜,從手中接過酒杯,一如往常寵的,“是朕疏忽妃了。”
“皇上說笑了,怎麼會呢!”
看到軒轅曄和以前沒什麼兩樣,柳惜心里的小怪異,瞬間煙消云散。
扭頭恰好看到,阮傾歌的目往這邊看來,眼中劃過一抹嘲諷。
故意朝著阮傾歌一挑眉,手攀上了軒轅曄的胳膊:
“皇上,你都不知道,你昏迷這段時間發生了多事,鬧得臣妾日夜擔憂,這心里啊,都念著皇上您呢。”
柳惜說話就說話,手上作還跟上了。
手指點著心口,一副言又止,憂慮聽話的順模樣。
“辛苦妃你了。”
軒轅曄留意到的目,隨口附和了一句,卻忍不住朝阮傾歌的方向看了眼。
阮傾歌在軒轅曄看過來的時候,便收回了目。
冷冷清清,端坐在那兒,就像是一副麗的畫卷,失去了生氣。
和平常不一樣啊!
這人,平常在自己的寢宮那麼好笑,怎麼現在就這麼冷冰冰的,也不說點好聽話引起朕的注意?
“皇上,你怎麼都不看看臣妾啊!”柳惜不滿的晃了晃軒轅曄胳膊。
見他瞥見阮傾歌,柳惜眼中閃過一抹嫉恨,忍不住挑刺:
“皇后娘娘在您昏迷的時候,可是好的很,您關心,可呢?”
聽著像是為軒轅曄抱不平,實則暗嘲阮傾歌不關心自己的夫君。
人的面龐,軒轅曄腦子里都是和侍衛,給自己戴綠帽的惡心場景。
連做戲都不想了,“柳貴妃,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你為貴妃,可皇后畢竟是皇后,你說這話,可知實屬不敬?”
胳膊從柳惜手中挪開,軒轅曄不笑的時候,面無表的模樣很是冷漠。
柳惜一陣慌,“是臣妾的錯,臣妾只不過是為皇上您抱不平罷了!”
以前自己這麼說,也沒見他生氣啊!
軒轅曄眉頭擰起,往后挪了兩下打量著柳惜。
“皇后畢竟是朕的正宮,與平常夫妻一般,有何可不平的?”
柳惜怎麼這麼能裝,自己以前是怎麼想的,那般喜歡。
“倒是你,最近是過得太好了麼?尊卑有序不懂?”
“臣妾,臣妾沒有……”柳惜委屈的撲通的跪下。
“看來是朕冤枉貴妃了?”
軒轅曄再不吃這套。
以前還會好好哄著,現在想想,這不發怒的俊容比吃了蒼蠅還讓自己惡心。
“皇,皇上你怎麼了?”
柳惜的面一僵,梨花帶雨的就要哭出來,拉著軒轅曄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兒了。
求助的看向太后,如今這皇上醒來后怎麼大變,這要怎麼辦?
太后離他們坐的最近,本就驚訝軒轅曄此刻怎麼舍得訓斥兒,被兒求助的眼神盯的瞬間回神。
“皇上!貴妃也是擔心你,你這是怎麼了?”
太后一副語重心長的勸告,像是在勸合鬧別扭的小夫妻。
“母后,這后宮之主本就是皇后,貴妃目無尊長,理應訓斥。”
軒轅曄知道母后是柳惜的姑母,平日偏袒也就罷了,如此這般,早晚壞事。
噢,不對!
柳惜已經膽大包天了,都敢給自己送綠帽子了,角勾起一抹冷意。
太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怪嗔的對軒轅曄喚了一句:“曄兒!”
“……”軒轅曄抿了抿薄,旁邊柳惜有太后幫著說話。
他瞧著那張臉,心里就惡心,懶得看柳惜一眼,上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敷衍了一句:
“好的母后,皇兒不說了。”
“你們夫妻之間,斗很正常,皇上要多諒兒家!”太后樂呵呵的說道。
軒轅曄尊重自己的母后,不代表他尊重這個不知廉恥的柳惜。
且不說,與侍衛勾結,就說夫妻誼,也配?
軒轅曄知道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母后也不會相信的。
話音一轉,突然又問:
“皇后,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今天還沒來得及和阮傾歌說說話,以為你不作聲就沒事了。
平日里聽這人嘮叨慣了,現在見這般安靜,還有些不習慣。
阮傾歌沒注意上面的異,突然被點名,阮傾歌平靜的心湖起了一漣漪。
“回皇上的話,死的是臣妾宮中的一名宮,方才事發突然,臣妾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阮傾歌避開與軒轅曄視線匯,落在紫云青黑的面上,心里想著,線索斷了。
“那不是皇后……”柳惜急切的想著拉阮傾歌下水。
卻被軒轅曄一把打斷,冷哼一聲,詢問伺候他的老太監:
“宮里出了這種事,本事當值侍衛長的責任,今天是誰當值?”
“回皇上的話,是穆毅,穆侍衛長!”
老太監嚇得也跪倒在地,如實稟告。
“穆毅?”
軒轅曄念了一句。
真是沒想到,正想著怎麼治他,天公也是太作了。
一會兒功夫,就湊到槍口上了?
眼角余看到柳惜臉倏然蒼白,軒轅曄一陣暢快,大手一揮,沉聲冷呵:
“穆毅究竟是怎麼做事的,出了這種事,他也好意思做朕宮里的侍衛長?”
侍衛長監守自盜,還真是可笑。
“傳令下去,將穆侍衛長一職革除,降為侍衛!”
先給你把職位革了,至于以后,還有的是時間陪他們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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