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鐲兒癡癡地看著南青風,微張。
萬萬不敢相信原先那個膽小怯懦,看到被欺負敢怒不敢言,甚至還需要來保護的小姐,眼下竟然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而且,眼神還那般篤定、自信……
“你安心喝湯養好,不用擔心明日如何,以后漫長的日子,也不必擔心,萬事有我。”
若說剛剛鐲兒還只是心中一,升起了些許希冀。
那麼南青風后面這句話,就似是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將鐲兒心踏的實實的。
眼圈一紅,淚水接二連三的往外涌,怎麼都不干凈。
南青風笑道,“莫哭了,這蹄花湯待會兒要咸的沒法下咽了。”
終于安好了這丫頭,南青風看著睡著,幫簡單理了一下傷口,旋即便朝門外走去。
天漆黑,銀月當空,照的地面微微亮。
在院落的旁邊,是北冥婧兒的驚鴻院。
驚鴻落影?
北冥婧兒是天上驚鴻,是落在地上的黑影?
南青風輕挑眉梢,朝前邁去。
驚鴻院,燈火長明,隔著厚重的墻壁,都能聽到里面雜焦急的腳步聲,還有赫連如的怒吼聲。
“婧兒的膳食為何還沒送來?廚房的人都死了嗎!玉兒珠兒,你二人立刻去廚房看看,這到底怎麼回事!”
“是!”
玉兒珠兒?
立在墻下的南青風角勾起笑來。
這不正是北冥婧兒邊的兩條狗嗎?
腳步聲越來越近,兩個丫鬟一臉焦急的從拱月門跑出,完全沒有注意到立在旁邊的南青風。
“大晚上跑這麼快,小心摔倒哦。”
清脆的嗓音含笑,在寂靜的夜突兀響起。
兩個丫鬟被嚇了一跳,同時回頭看來,卻見一陣迷霧撲面而來,連那人什麼模樣都沒看清,便倒地人事不知了。
南青風舉步踱到二人面前,齒一笑百生。
“我家鐲兒真是承蒙你二人照顧了,今夜,就讓我好好報答你們一下……”
頭頂明月被飄來的濃云遮掩,地面陷一片黑暗。
驚鴻院嘈雜聲一片,無人知外面發生了什麼。
翌日。
南青風起了個大早,給鐲兒上藥。
“傷口沒有擴散染,等你子再恢復一兩日,我就幫你取出這鉤子。”
鐲兒攏好服,睜圓的兩眼不離南青風。
“小姐,你竟會醫?以前為何沒見你施展過?”
南青風答,“以前年,過早暴,豈不是更讓人視為眼中釘?”
鐲兒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你好生躺著歇息,待會兒無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許出來。”
“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鐲兒直覺不妙,就要起。
南青風將按了回去,“不是有事發生,是有戲發生。”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小姐命令。”
南青風長相艷,笑起來多了分甜,看起來對人毫無威脅,但眼下,鐲兒卻覺莫名的威。
小姐……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
“……好,小姐小心。”
南青風輕拍腦袋,搬了個藤椅出門,順手將門關上,躺在院落里曬太。
才愜意的閉上眼,就聽得外面腳步聲快速雜的朝這邊而來。
南青風角輕輕勾起,沒有睜眼,繼續睡著。
腳步聲近了,整齊劃一的停下。
只聽得一個男人高聲喝道,“搜!”
那聚攏的腳步聲立馬在落影院四散開來。
“哪兒來的狗,擾我清夢……”
南青風舒展了一下子,一臉無辜的了眼。
看清眼前之人,驚訝了一下,角挽起笑來。
“原來是牛管家,我以為是狗呢。”
“你……”牛管家怒哼一聲,雙手負在后,趾高氣昂,“婧兒小姐的兩個丫鬟,玉兒跟珠兒不見了,我特奉夫人之命前來尋人。”
南青風“啊”了一聲,“北冥府守衛森嚴,怎麼會有兩個大活人憑空不見?”
牛管家冷笑一聲,盯著南青風,“顯而易見,是鬼干的,此人膽敢對婧兒小姐的丫鬟下手,簡直膽大包天,若是落在我手里,哼哼……”
他豎起一只手往下一,“給我搜!”
南青風立馬起,張開雙手攔在角落小屋方向,語氣急促。
“府上丟了兩個丫鬟,憑什麼搜我的院子?我好歹也是府上的小姐,怎麼能被你隨意搜查?我這兒什麼都沒有!別冤枉好人了!”
說著,似是有些張的了一眼后那小屋方向。
牛管家看眼神飄忽,順著看的方向去,見到那角落小屋,心下懷疑更是確定三分。
“小姐?呵……真拿自己當蔥了!不過是下賤的仆人養大的崽子罷了!滾開!”
牛管家臉一冷,推開南青風朝那角落小屋走去。
被下賤仆人養大的崽子?
南青風眼底殺氣一閃而逝,佯裝敵不過,被推的一個趔趄,還焦急的在后面喊。
“我這院子真的什麼都沒有!”
越喊,牛管家越是腳下生風,臉上出得意的笑來。
婧兒小姐是個寶,若是討得歡心,他能拿到不好!
只是沒想到玉兒跟珠兒真的是被這下賤的北冥青風做了手腳,他一開始只是想順帶過來找找這人的晦氣罷了。
心里還疑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人已經到了那小屋門前。
馬上要得到巨大獎賞的喜悅,瞬間沖散了他腦海中的疑。
雙手一用力,猛地推開門。
“砰”的一聲,頭頂一堆柴火瞬間兜頭而降,砸的牛管家七葷八素,坐倒在地。
不知是這柴房許久未打掃塵埃太多還是如何,牛管家被嗆得直打噴嚏。
同來的隨從皆是面大變,口中喊著牛管家,慌忙上前將之扶起。
牛管家被砸的兩眼呆滯無神,似是被了神志一般。
南青風眼底一抹暗芒飛快掠過,裝著無辜。
“我都說了玉兒跟珠兒不在我這兒,兩個年輕貌的姑娘失蹤一整晚,怕不是被什麼人哄騙到家里去了吧?”
話音將落,外面傳來一聲尖。
“牛管家!有人看到玉兒跟珠兒姑娘了!說是……說是在你住后面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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