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垂下眼簾,看著手中碎裂的茶杯,“出去吧,把人撤了。”
蘇之雄怔了一下,隨即應道,“是,屬下告退。”
蘇之雄退出了房間,順便把房間門也給關好,隨後拉著一旁的趙北遠離房間。
“趙北,這王爺是何意,把人給撤了,這單生意不做了,這可是三百萬兩黃金,不是銀子呀。”蘇之雄想想那三百萬兩黃金,退回去了,真是疼,他們雖然不缺錢,但誰也不會嫌錢多啊。
“那你是想拿著黃金去追殺白飛淺,然後等著王爺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踢?”斜瞇了一眼蘇之雄一臉疼的神,趙北涼涼地來了一句。
言下之意,就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王爺對這個白飛淺的人不一般,敢王爺的人,嫌自己命長了吧。
蘇之雄瞪大眼睛,恍然大悟,想到他們王爺殘暴狠厲的手段,頓時後背冷汗涔涔,連忙擺手,命都沒有了,要那些黃金來有何用。
“咱們不缺錢,咱們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蘇之雄財大氣地幹笑兩聲,向著趙北抱了抱拳,告辭了。
笑話,今日看司徒霖居然把白飛淺放在他自己的房裏,而不是客房,足以見得這個人對於向來不近的司徒霖來說,定是不同的。
那白飛淺的命就是司徒霖的了,自然是不得了,但黃金自然也是要的,到時候隻要找個合理的理由搪塞那個三公主便可,已經吃下的黃金哪有再吐出的道理。
房裏,一時寂靜無聲,隻有兩人微微的呼吸聲在相互縈繞。
司徒霖依然保持著之前的那個坐姿,冷沉著一張俊臉,薄已經抿了一條直線。
直到半個時辰後,司徒霖了高大的軀,修長的手指微抬,重新拿了一隻茶杯蓄滿了水,慢慢地抿著。
隨著一聲輕,床上的人似乎要醒了。
司徒霖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
白飛淺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映眼簾的是白的輕紗帷帳,右手已經覺不到痛,但覺已經被固定好了。
“醒了?”
一個低沉磁的聲音傳了過來,著冰冷。
白飛淺轉頭看向聲音,見是司徒霖,微微勾了勾,“嗯,我睡了多久了,是你救了我?”
聲音很小,有些啞,有些虛弱。
“你高熱了,已經睡了兩天了,本王救了你,記得報恩。”男人把玩著茶杯,幽幽開聲,但那雙閃著微的眼眸卻一直注視著床上的人,皺的眉頭已經完全舒展了開來。
白飛淺並沒有注意到司徒霖對他自己的稱呼,掀了掀有些沉重的眼皮,這男人,連索恩也索地這麽直接!
白飛淺了瓣,都幹裂了。
“知道,我欠你的,我一定會還,我這人向來不喜歡欠人人。”白飛淺挪了挪子,但全酸無力,隻能求助般的看著一旁的司徒霖,“我想喝水。”
司徒霖好像就等著人這一句話似的,待白飛淺說喝水,便迫不及待拿著蓄滿水的茶杯,坐在床沿上,一手把人扶坐起來,喂水給,喂了之後才猛然驚覺,杯子是他剛才喝過的,俊臉不期然地閃過不自然,隨即很快掩去。
人似乎沒有發現這是他用過的杯子,正好!不用解釋!
白飛淺一連喝了三杯水才覺嚨沒有那麽幹,似乎幹扁的皮也逐漸充盈起來,人也神起來。本質就不弱,若不是了傷,晚上夜深重,又勞累,也不會著涼了。這一退燒,元氣也恢複過來了。
白飛淺有了神,這才注意到司徒霖已經換了一華貴的錦緞白,那布料和走線一看便知是出自宮廷,畢竟也在將軍府呆過滿長一陣子,皇宮賞賜將軍府的布匹料也非常多。
他的份應該不簡單吧!
司徒霖已經坐回了桌子旁,麵上風輕雲淡,重新拿了一隻茶杯,慢悠悠地喝著水,墨的眸子掃過呆呆盯著他看的白飛淺,輕輕哼了一聲,語氣微涼,“這剛醒就開始春心漾了。”
白飛淺:“……”
不就多看了一眼,而且這應該打量吧,司徒霖是不是對春心漾有什麽誤解。
“你才春心漾呢。”白飛淺收回看司徒霖的目,為了掩飾尷尬,還恨恨地瞪了司徒霖一眼。
這貨雖然是長得很好看啦,神俊逸卻又有著一男人特有的剛之氣,那上下滾著的結卻又平添了一,握著茶杯的修長手指,滿滿的力量,好像這男人上沒有一不彰顯著他的完矜貴與優雅。
高大拔的姿,坐在那兒,不怒自威,自然就有一與生俱來的強勢霸道之氣。
但為什麽說出的話,怎麽這麽不聽呢,這難道不對好事的欣賞嗎?這貨神仙的值,多看一眼怎麽了。
司徒霖看著突然就像炸了的小貓的小人,那微惱怒瞪的小模樣煞是可,讓人不經意就想逗一逗,於是他微微勾,輕輕說道,“你不春心漾,為何一直盯著本王看,本王好看麽,嗯?”尾調輕輕上揚,磁的嗓音,帶上了魅人的。
白飛淺:“……”
白飛淺皺著小臉,左手捂住眼睛,那晚的司徒霖不是一直很高冷很深沉,搭不理的嗎,全程都是冷漠臉,怎麽才過兩天,這覺就不對了。
這中間是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的事兒嗎?
承認是犯花癡了啦,但就是純欣賞司徒霖的神仙值啦,真的沒有其他多餘的意思。
但司徒霖現在是在調戲麽,等等,似乎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詞,白飛淺重新想了一遍司徒霖剛才說的話,重點是他說的“本王”,他是王爺?
白飛淺晶亮的水眸驚訝地看向司徒霖,問道,“你是王爺,秦國的王爺?”
“不錯。”司徒霖本就沒有刻意瞞自己的份,這次來邊境,也是打著遊曆的幌子來的,所以他的份白飛淺遲早也會知道,還不如現在就亮明份,何必猜來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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