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歸晚紅著臉,這次是被胞弟給害慘了。燕澤銀不分青紅皂白,這麼快就向他撂了實底兒,徐墨卿豈不是要在心里恥笑自己?
哎!本就因為他尊貴的份人一等,現如今又被他知道養在房下的男侍就是個擺設,以后還有何威嚴震懾住他?
飯畢后,借口預備明日回鸞的品,避走出桃夭館,需要靜靜,想一想到底該怎樣面對徐墨卿才行。
徐墨卿獨自回到臥房捧腹大笑。邊的生和秋生也跟著笑個不停,一面服侍主子去上的吉服換上常,一面說道:“敢咱們這位小妻主還是個柳下惠呢!”
“不可這樣說,為父母守孝三年不近男侍也是綱常。”徐墨卿雖在笑,言語上卻維護起燕歸晚的自尊。
生掰了掰手指頭,“怎麼算也只有廿七月而已呀!從那時候到殿下進到燕府還有小半年的時間呢!”
“那二柳是個什麼貨你也瞧見了,妻主大人或許不喜好那樣的男郎呢?”秋生吃吃的笑道。
“好了,莫要再嚼舌他人,你們應該知道,我向來志不在此。”徐墨卿歪在床榻上說與二人。
秋生立刻閉,生卻忍不住繼續道:“殿下,那位澤小主應該是個好相的吧?小的瞧他對您極有好。”
徐墨卿已躺在床上枕著雙臂,“怎麼在皇宮時見得了?到了外面反而大驚小怪的?”
“小的只是擔心他再纏上殿下。”
秋生拉著生向外走去,“讓殿下小憩會兒!澤小主自會有分寸。你呀,在這瞎心!”
秋生和生的說話聲漸遠,徐墨卿翻了個就進夢鄉。他的夢里時常會出現一個白人的影,他總是在追趕那白人的腳步,可是老也追不上那人。
他為何頻頻重復做這個夢?那夢里的人到底是誰?那人到底長個什麼模樣?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在牽引著他,仿佛要告訴他一些不為人知的。這個夢境纏繞在徐墨卿心里好多年,他追尋著,有一日可以揭曉謎底。
徐墨卿又做了那個悉的夢,這一次他扯住了那白人的袖,只可惜仍看不清楚他的臉,他大聲追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是誰!”
那白人輕輕地甩開他一躍而起逃之夭夭,徐墨卿憤怒驚醒,額頭已滲出細汗,再一次讓那白人溜走!
不知何時燕歸晚回了臥房,聞聲忙掀開帳幔伏在徐墨卿旁,關切道:“夫郎,你可是睡得不踏實?”
徐墨卿緩了緩思緒,“我還好。”又調轉頭問道:“妻主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曾聽到半點聲響。明日回鸞的品已打點妥當了?”
挨著床沿兒坐下,“你沒事就好。夫郎許是離開皇宮在別歇息還不大習慣。回鸞諸事我已預備整齊,夫郎就無須再跟著心了。”
他起靠在床壁上看著,“那我該心點什麼事呢?心妻主你今晚會不會從耳房里搬回來住?”
“昨晚的事……”燕歸晚頓了頓,“昨晚我是沖了些,今晚我會回來陪著你的。”主握住他的手。
冰冷的手掌上布滿繭子,可他炙熱的掌心下怎麼也會有老繭?
“夫郎,你可是習武之人?”燕歸晚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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