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我托您老的福功加轉世王的預備役做了圣,現在不缺吃喝不愁金銀的,你要下墓還是帶別人去吧!”
顧容天淡淡地聽著,幽邃的眼眸像此時的夜穹,深沉得看不到底。薔薇般的瓣微抿,涼薄吐字:“上馬!”
*
一路上,凌瓏不停地腹誹暗罵,真真是個獨斷專行的暴君!
什麼大國師啊,依之見本就是個狼子野心的家伙!對待燕國的儲君也敢如此放肆。
都表示抗議不想再下墓了,他竟然直接不打商量將拎上馬背。
這是準備犯上作吧!搞不好還有弒主之心!
這也就罷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下墓,若能再探些金銀之倒也不錯(上次在九龍山得的明,因為倉皇逃亡,大半棄在木屋里),可終歸孤男寡同乘一騎,這不太妥當吧!
古人最講究男授不親,這要傳出去還怎麼嫁人啊!
不對,如果做了王就不用嫁人了,納夫即可!
想到這里,凌瓏轉怒為喜,反復打量著畔的容男,這臉蛋這段從哪個角度看都堪稱完,如果將他納進王宮去……
“為何盯著本座垂涎三尺?”男子邊策馬如飛,邊冷冷地質問。
盯著他垂涎三尺?正在YY艷福的凌瓏趕角,急忙否認。
“你看錯了吧!誰垂涎了……我又不是雷思思!我、我只是在思考人生……不對,我只是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普陀山也有大墓嗎?”
*
以凌瓏專業的角度來觀察普陀山,山嶺雄偉底蘊不足,怪石嶙峋地勢刁鉆,著窮山惡水之像,非但不適合做墓地,甚至都不適合建寺廟。
也不知道創建普寺的主持方丈是怎麼想的。
普寺的香火并不旺盛,可能也跟它的風水有關。不過大國師偶爾會來這里聽法師講禪,才讓這寺廟的香火勉強維持下去。
汗寶馬揚蹄飛馳,仿佛肋下翅般,險徑怪石如履平地,很快就奔深山。
夜行之路十分兇險,但寶馬勝在神速,即使有野伏擊,也無法攔截住他們。
大約行了兩個時辰,月上中天之際,汗寶馬終于攀上了絕崖之巔。
整座普陀山盡收眼底,這里是整座山的最高。皓月亮如銀盤,正是十五月圓之夜。
絕崖沐浴在月華之下,那平整如鏡面般的巨石仿佛天然的銅鏡,映照著大如銀盤的圓月,幾乎亮如白晝,周圍景纖毫畢現。
凌瓏有些驚詫。窮山惡水之巔竟然還有如此天府地,但華過盛煞氣過重,本不適宜墓葬之,反倒適合一些怪吸納月華修練丹。
剛想到這里,就聽到一陣奇怪的沙沙聲,仿佛細雨集地敲打地面。而此時圓月當空,連云彩都不見半朵,哪里下雨了?
心念方,突然覺背上多了一只沉甸甸的皮囊,接著就被顧容天抱下馬。
只見顧容天隨手拍向馬,那馬兒吃疼揚蹄而去,眨眼不見了蹤影。
凌瓏這才發現原本掛在馬鞍上的皮囊竟然到了自己的背上,不由大怒——這丫的居然把當拎包的!
剛要表示抗議,隨即赫然發現從山崖頂部爬下來一些麻麻的綠藤蔓狀的線形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蔓延過來,轉眼就到了跟前,正是這東西發出下雨般的沙沙聲。
凌瓏瞠大眸子,打了個機凌,問畔的男子:“這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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