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漫步到這里來的周柏寒也的確停了下了腳步。
不管外界再怎麼詆毀,也從來沒有人敢詆毀過長寧長公主越清霜的絕世貌,可從前看人有偏見,這則矣,卻反倒令人不喜。
今日聽了荀老一言,如今又親眼得見人彈琴,周柏寒心想,或許長寧長公主真的不是外人想的那般不堪。
正在彈琴的越清霜,似乎察覺到了有人靠近,手下作一頓,悅耳的琴聲也戛然而止,驚得周柏寒也猛地回過神來。
“拜見公主。”
“駙馬怎麼突然過來了?你不是應該聽荀老講學嗎?”聞聲,越清霜抬眸掃了眼周柏寒,面疑。
心里藏著事的周柏寒已經不像之前那般浮躁自大了,提起荀老也是十分坦然地回道:“臣太過愚鈍,一時惹惱了荀老,荀老便決定停止今天的教學,讓臣好好冷靜思考一番,明日再繼續。”
說到這,周柏寒又頓了頓,直接上前幾步來到越清霜旁,目掃過石桌上的瑤琴,狀似不經意地問道:“真想不到公主殿下您竟有如此好的琴藝,為何在一些貴的宴會上從來沒見您展示過呢?”
“那駙馬以為本公主是為了什麼?”越清霜勾笑笑。
“臣愚鈍,不知。”
“學東西并不是為了在人前賣弄的。”更何況是在一群討厭的人面前。
越清霜隨手撥了下琴弦,漫不經心地問道:“駙馬覺得本公主剛剛到琴彈得如何啊?”
“甚好,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哈哈哈哈……”聞聲,越清霜卻是笑了起來,“駙馬倒是會說話,看樣子駙馬也是琴之人,不知你心的表妹蘭兒可會呀?與本公主相較又如何?”
“蘭兒……對琴的了解只能算得上是皮,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比不上本公主?”此刻的越清霜心不錯,紅微勾,一雙目更是像彎了小月牙,艷依舊,但看上去卻比平時更好接近了。
周柏寒也不由得看癡了去,喃喃道:“聽荀老說,當初他也曾教導過您,您在他那評價很高,當的起才二字,所以特別代要是臣遇到不懂的可向您請教探討。”
“荀老過譽了,我不過是旁人幸運,能得他指導罷了,但駙馬既信任本公主,也可以同本公主多說說。”說到這,越清霜便示意小桃將桌上的瑤琴抱走,待清出空位后,又抬了抬手道,“駙馬坐下吧,你且與本公主說說荀老都給你出了什麼題?而你又是怎麼答的?”
“是這樣的……”聞聲,周柏寒神一凜,急忙將今天的前因后果都細細地對越清霜代了。
而越清霜在聽聞后,秀眉蹙了蹙,隨即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見解,并笑著糾正了他為什麼那些典故看上去適用但卻不能用的原因。
一番暢談,周柏寒益匪淺,也算是徹底相信了荀老的話,長寧長公主越清霜卻是不是外界所認為的草包人,的才學足以當得才二字。
周柏寒不在想,要是長寧長公主這麼多年來愿意展些許,也沒有經歷過三嫁和養面首,就憑的相貌和才學,便是久負盛名的二公主越清雪都不過。
不過,如果真是這樣,他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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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另一邊,林心蘭自昏迷后再醒來便被告知自己已有孕,但卻因為長寧長公主的緣故,未來九個月都不能再出周家,更不能再見周柏寒,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周母邊安心養胎。
難以接的林心蘭當場跪倒在周母面前哭訴道:“姑母,你說為什麼我和表哥就不能好好地在一起呢?
蘭兒是真心在乎表哥的呀,要讓蘭兒整整九個月都不能再見表哥,這不是要了蘭兒的命嗎?
就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嗎?蘭兒可是聽說,等到孕后期,腹中的孩子就能聽見外界的聲音了,那到時候孩子也要隨蘭兒一起不能再見表哥嗎?”
“行了行了,都是要當娘的人來了,還老是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這人一醒來就開始作妖,便是這個姑母都不了,也難怪長寧長公主看不順眼了。
試想一下,是正妻,而小妾都是蘭兒這樣的,每天慪氣都能把自己給慪死。
想林家雖然沒落了,是個小門小戶,但再怎麼樣也比平民百姓家強,就是,對這個侄也是一直偏寵的,如此環境,這好好的人怎麼還養了這樣?
周母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心煩,眼神示意旁的丫鬟將林心蘭扶起來后,就冷聲開口了:“蘭兒,你昨天是暈倒了,沒看到長寧長公主怒,更不清楚其中的兇險,要不是子寒和我舍了臉拼命哀求,而公主又對子寒還有那麼幾分心思,你現在還能不能好好地站在這里還是兩說呢。
你啊,就別得寸進尺,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要是你再嚷嚷著要見子寒,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可就都保不住了。
聽姑母的,好好留在周府里養胎,別想那些有的沒得,有什麼話都先等孩子平安生下來再說。
更何況,你不是一直說你表哥嗎?那就多為他考慮考慮吧。”
說到這,周母的臉上出來幾分喜,但看向林心蘭的目卻是別有深意,“你都不知道,子寒那邊剛剛派人告訴我說,公主為了讓子寒順利科考,竟然請了荀老先生來指點他的學問。
你應該知道科考對于一個男子來說有多麼重要吧?
所以姑母希你能夠懂點事,別在這個時候打擾你表哥,不然啊,你這今天哭一哭,明天鬧一鬧的,多耽誤你表哥靜心學習啊。”
要不是看在姑侄一場的份上,其實周母都想指著林心蘭的鼻子罵不知天高地厚了,長寧長公主能給子寒帶來人脈與榮耀,而你就只會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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